第四十章 生死由實力
王石頭被炸的退後二十多丈倒在地上,而後艱難的翻身,想讓自己站起來,可是胸前一片暗器刺進一半,腹部則是血肉模糊如蟲蛀朽木。若不是胸前封印陣法守護,胸前或許已經是白骨森森了。
艱難中卻是直立不起只能是緩慢的爬起來跪坐在腳上,雙手將糜爛的腹部托住,而身上一陣封印不停的旋轉修復著他的傷勢,而且將流出的鮮血倒流而回,腹部創傷糜爛的地方和內部則是肉眼可見的癒合。可是既然是封印陣法,他也只是保持不讓人死,血流倒回等都是護住主要的血氣經絡內臟,並不是回覆,外表看著修復了,可是隻是陣法阻擋依靠陣法吊命而已。
“哈哈,你們敗了……”由於傷勢太重,無論如何強撐也是不能撐住昏迷,血肉模糊的臉只剩下一雙眼睛被封印陣法護住,勉強抬起頭雙眼看向顯志山,嘴巴微微動彈幾下代表說的話了。
可惜臉頰都漏風有些焦黑,誰也沒有聽到說的什麼,只知道任誰都明白這樣情況下嘴巴蠕動的意思。顯智山一方除了峰主,其餘的弟子都是掉吸一口涼氣,因為太狠了,連自己也不放過。
就算是李家族長都忘記比賽的重要性了,被王石頭看的心頭髮涼。而李破基被砍的則是兩腿發軟,心中暗歎幸好當初沒有選擇王石頭,否則後果想想頭皮一陣發麻。
而身為女性的人傀山和散花峰的兩名勝利的弟子心裏直髮慌,頭皮也是麻嗖嗖的,他們雖然是魔宗,可是隻是聽說過這種狠人,可是從沒有見過,而今天見識到之後心裏也是後怕有些,暗歎自己運氣好,否則即便是輸也是挺慘的。
最為關心的莫過於金元村的眾人了,大家都怕打這護罩向衝進去將王石頭帶出來治療,可是護罩結界漣漪都沒有起來。
傅心蔓神色複雜,他看到了王石頭的狠辣想起當初和哥哥傅心仁也是如此拼命的保護這自己,只是當初自己實力太低拖了傅心仁的後腿,否則也不會明知會死也不在乎。
血擂主看著被爆炸炸到結界,順著結界滑落下的散花峰弟子,還沒說出名字便已是兩次傷害直接震死昏迷了,而身前的一片血紅即便是沒有任何衣物也看不出什麼柔美,反而是看著恐怖。又轉頭看看昏迷的依舊坐立的王石頭輕輕點點頭鼻子輕輕“嗯”了一聲以示讚許。
“此戰王石頭勝。”血擂主一錘定音,而後撤去結界將兩人送出去。
王石頭還沒有出結界,一道黑影虛空顯現直接將王石頭抱住,同時驟然消失再顯現的時候已在傅心蔓身邊。同時王石頭懸浮空中,而黑影雙手之間一顆乳白色丹藥正慢慢變小,消散的藥氣鑽王石頭身上。只見王石頭身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癒合,只剩下猙獰的傷疤。而後又取出一顆丹藥送進王石頭的嘴中,而後王石頭胸腔和腹腔鼓起一個個的圓包來回滾動,這就是在修復內臟。
圓包鼓動幾息而後上下兩竅將血汙全部都排除體外,而後取出一團黑色的藥泥催動散佈在周身包裹起來,藥泥一陣糾結扭曲待平靜之後藥泥全部離體燒成灰燼,而王石頭周身猙獰的傷疤已是不見,焦黑的頭頂也是長出尺長的頭髮。黑影看到之後又拿出一枚火紅的丹藥餵給王石頭。
黑影拿出火紅丹藥的時候周圍的修為低的人群都是一陣驚呼,因為那是築基期用來伐毛洗髓的赤陽丹,而且他還有疏通經絡溫和氣血的作用,而黑影給王石頭吃顯然是爲了後者而已。
眾人都是大呼奢侈,可是卻沒有人貪婪,因為都知道這個黑影是辰山主的十八衛之一,敢打他注意的基本比和閻王搶命一樣難。同時也是羨慕了一些低階弟子,因為大家都認出了這幾種珍貴的丹藥,每種就算是元嬰都眼熱的東西,因為太值錢了。
王石頭治療的差不多了,黑影則是消失,眾人將王石頭圍起來,擔憂的看著王石頭,看到王石頭呼吸平順蒼白的臉色慢慢恢復,皆是鬆口氣,可是也不敢弄出大聲打擾王石頭。
傅心蔓看著圍在王石頭周身的眾人,又看看對面四人面紅耳赤的瞪眼,而身後那名重傷的散花弟子卻只有同山弟子和人傀弟子不停的敷藥喂丹藥,而就算是散花山峰主也只是賜下丹藥用法力護住她的心脈不死,而後便去和李家族長激烈爭辯。心中嘆息:“辰山主一山強大不是偶然。懂得全心相互,相互配合。就像是這些人,每一個人都是強大的,如果當初入門時零散開來,怕是更加快速強大,可是卻組成團體,即便是不能完全發揮個人能力卻依舊如此。團結啊,在這個自私的宗門,是多麼異類啊。“
顯志峰一邊,重傷的散花弟子被送回來,而散花峰主用真氣洗滌下經絡又餵食一枚丹藥交給手下的弟子便去找李家族長了。而旁邊人傀山弟子也是在一邊幫助其塗抹藥膏讓其身體止血恢復。
“李家族長,你是不是該解釋下這些問題?同時奉上賭注和我們的損失。”第一個開口的自然是東道主顯志山白靈鳥,因為這次她的損失是最大的山下的制器坊丹坊符坊沒她事她也不提就不提。“你的失誤讓本座不但損失了一個金丹弟子,還要去陪人家一個侍女。當初你可是拍著自己的胸脯說你的弟子必勝,可是事實呢?你的弟子不但沒有勝利,還還敗的這麼徹底。若是些財貨法寶也就罷了,你的失誤讓我損失多大的臉面,你知道嗎?”白靈鳥憤憤然的呵斥道,與她來說,能壓過傅心蔓一頭是就算是付出些財貨也是大賺的事情,有錢難買我高興不是?
李家族長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這次無論如何損失已成定局,可是如何減少和翻盤也是在他的最大的考量,不過先穩住這邊再說。他是想要穩住幾人,可是散花山峰主見他沉默不說話可是不幹了。
“李峰主,咱們的損失你可要拿出,同時也不要忘了本宮的援助費啊。當初找我的時候可是說好了,只要勝利一人便付出五百中階靈石為援助費,你可不要忘記啊。若是勝了我自然不會緊張這幾百靈石,只是輸了,那本宮需要提前讓你支付靈石了,畢竟你賭注那麼大又是自掏腰包,本宮怕你家族不把你當回事,萬一不承認這件事情,那豈不是我白白損失了五百靈石還有我弟子的治療費用?“散花山峰主也是湊過來想先要到自己那些費用,畢竟用兩個金丹弟子換五百中品靈石也是小賺一筆,畢竟這麼好的事情可不是隨意就能遇到,這些錢相當於自己一座山峰半月收入了,而她的山峰只有五座,相當於自己純收入四五天的錢了。這些可是進到自己腰包的,不屬於山峰的收入,不用繳納宗門稅。
散花山峰主這一番落井下石讓煩怒的李家族長頓時更怒:“你散花山海敢說這話,當初不是你說你也要為自己的侄子報仇,要我給你兩個名額,還說爲了保證必勝,而且你當初也是說若是失敗沒有出手便不算,現在怎麼說這種前後不一的廢話。是不是看本座剛剛接任李家血符山沒有人聽命便輕視我,看我是軟柿子隨意拿捏了。“李家峰主也是怒火升騰,胸中暴戾難以控制,大有一言不合先做過一場再說的樣子。
“好了好了,幾位,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現在的情況是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是賠償還是爭辯一下來減少些損失。而不是相互攻擊讓人笑話。”人傀山峰主作為輸贏皆勝的玩家,同時無論是李家還是散花山包括顯志山都是不敢得罪的。倒不是這位峰主多厲害,而是人家傀儡技術都是各峰需要的,同時她手下還有宗門五分之四的礦產,即便是宗主也不輕易得罪,你要是得罪了她不賺你那份錢你可是傻眼了。
雖然是魔門宗派,可是有五大山峰時沒人願意得罪的。分別是礦產的人傀山;丹藥的毒皇山;陣法的大道山;法寶鍛造的煅神山和掌管賬目後勤的錄事部。而最後一個是每山一個站點,他們的手要是一哆嗦,那個山峰就是吃土喝西北風都得是明年卯糧。
被人傀山的蕭小筱一說,兩人頓時氣消散一半,雖然隔閡依舊,可是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此事我剛剛已經讓弟子回山門去將屍傀喊來,本來想勝利之後再憑藉他將骨山當初的金丹第一,發起生死戰拿過一人來煉製屍傀將放在李家守衛,只是沒想到卻是輸了。不過如果是戰場正面擊敗或許我們真的要賠償賭注,可是他選擇的是自爆,兩人都是重傷昏迷,而我們這邊傷勢上其實比對面要輕很多,如果是死戰的時候,對面沒有封印陣法必死無疑,而我方則是重傷而已,以此來做抗辯我們勝率很大,最差的便是來一局生死戰,而本座出的屍傀如果還不能勝利,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只能說對面太強大了。”李家族長心氣平和下說出自己剛剛的後手。
“血擂主大人,我等不服,剛剛他們雖然自爆堅持坐著,可是如果是真實的死戰沒有封印護持那死的必定是對方。所以請大人重新定義勝負。”此時是李家族長出的注意,而且也是他出人,自然也是由他提出,至於惹怒擂主大人的機會?只要你們打的歡快,擂主大人喜歡這種反駁,因為以前碰到這種異議的時候擂主大人都是會讓重新加局,而且作為加賽的代價便是失敗者的生命。擂主大人最喜歡這種生死擂臺,遠比這些束手束腳來的高興,同時潛力巨大的擂主大人還能賞賜些小玩意。所謂的小玩意就是死者留下的法寶,這擂臺可是不能摸屍的除非是前面簽下賭約,否則那失敗方的法寶丹藥。
“哦,此事確實不妥,不過依舊是老規矩啊。你們可以派人了,快點吧,我想看看到底誰會血涌擂臺,誰能站著。”血擂主頓時淡漠的臉上流露出了興奮,即便是低階弟子,那也是生死的瑰美,靈魂的綻放,生命的意義。
“來吧,兩峰平局,生死開擂。此戰沒有規矩,最大的規矩便是殺死對方,只能一人站立。全部生死由實力,富貴憑自己。”血擂主擂臺一開興奮的開始招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