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入門儀式
王石頭等人經過那晚之後便沒有任何人來打擾,而那些沙彌們也是唯他們馬首,每次吃飯也是先讓金元村的人挑選,而後再給自己。
時間飛快,轉眼間三天已是來到,清晨天未亮寶樹已經在門外大喊眾人集合,而後眾人穿著發放的宗門服,自覺的站在雲攆後,由天狗拉著向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遁去,一路上眾人簡直是看掉了下巴啊。
那空中巨大的異獸騰空而起,背上密密麻麻皆是人;還有浮空石盤上亦是黑色一片;什麼騎獸坐禽的,什麼騰雲御物的,還有御使五行做橋的;甚至是殭屍鬼物拉著一口巨大棺槨等等各種法寶飛行物,全部向最高山峰上匯聚。而前行匯聚中亦是五光十色的光華亂閃,同時伴有各種怒喝謾罵。而他們這一隊人沾了去的晚的光,只看著前面各峰相互爭鬥。
雖是爭鬥,但眾人還是有分寸的,一般都是找實力相仿的,畢竟實力差的基本都打慫或是打死了。雖是各有爭鬥,但都拼的是一個位子而已。沒有聽錯,這一百零八峰相互攻伐爲了能靠霸王臺更近一些,爭鬥的時候能看到哪些弟子優秀。
這霸王臺其實就是最高山峰攔腰斬斷的一個高臺,而山峰的上半截就浮在高空中壓住一尊隕落仙人的屍體,而且這霸王臺八個方向延伸在高天上八根巨大的鎖鏈。而山峰上方又延伸出四條鎖鏈拴住的神鱉馱碑。
這霸王臺是樂神宗唯一一個能隨意殺死人的地方,其他的地方最多將其打成重傷掠奪財物但不能將其打死,否則這霸王臺就該有人祭點血了。原來這叫血獄的,但是樂神祖輩的掌門覺的實在是不大氣,於是就改成霸王臺,以激勵宗門弟子個個皆是王霸之人。
天狗拉攆走在最後邊,但是前方忽然間飄過一條藍絲帶,徑直的向傅心蔓激射而來。傅心蔓嘴角輕抿,手指微彈便是一道金光刺破藍絲帶向絲帶出處一個騎巨貓的女子刺去。
那女子冷笑,手中的藍絲帶一抖金光便靜止,居然是一根金簪。女子捏在手裏抬頭向傅心蔓看去時,手中金簪赫然間轟然一響,一片漆黑惡臭的煙霧頓時向四周散開。還好後方已經沒人了,否則當真是難聞的要死而且那女子全身亦是漆黑如墨惡臭陣陣。
若是眼神化劍能殺人的話,現在傅心蔓已經被那女子剁成肉泥了,只見那女子惡狠狠的等著傅心蔓,而手裏拿出一張靈符,而後便是念念有詞,待靈符燒完女子身上亦是恢復如初,清香陣陣。
直到天狗拉攆到一個巨大平臺前,傅心蔓才從歡笑中脫出。
王石頭等人看著這陣容,頓時傻眼了。為何?這霸王臺八條鎖鏈正好匯出八方,但是第一排八個山峰,人數有多有少,而第二排則是十六個,第三排三十二個倍增圈數,這不算什麼,主要是這麼多人居然都是在空中御空,而不是有地方停靠。而且第一圈在最靠近霸王臺的地方,位置最好也是最高,而後麵的則是往下排,基本第四圈什麼也看不見了。而傅心蔓他們就是第四圈。
王石頭等人看著前面這平臺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整個平臺居然是鐵紅色,而且平臺上方也是泛着淡淡的紅色。而平臺中央則是站立一個邪氣十足的黑衣青年。
這黑衣青年則是這樂神宗的現任宗主,“慾海極魔”賀無根。
只見這賀無根騎一隻異獸四不像,凌空虛立,看看四周人數,而後宣佈樂神入門弟子儀式,宣講幾個規矩:“樂神宗入門只要人數十一;勝利方法不算,團隊個人暗器毒物皆可;若是想要放棄扔掉玉牌即可,當然如果救濟不及時死了也就死了;如果故意殺死對手必須賠宗門一隻豬玀,現在請各位欲入門弟子入場。”
大手一揮,眾多弟子如下餃子般紛紛向這方圓十多裡的平臺內遁去,這些人有幾人成夥,幾隊聚團,也有獨來獨往但是帶著百十隻妖獸的。總之就是一切手段皆是可行。
眾人皆是在邊緣各自為伍相互警惕,而越是往中間實力越是強勁,而最中間則是三個大乘期修為的弟子,若是王石頭看清幾人一定會大叫三個哥哥,這三人便是上個十年加入樂神宗的金元村村民。
一聲開始,拉開了樂神宗入門弟子的殘酷。人多欺負人少,實力強的搶實力弱的,只是片刻鐘,三千多人已是死去三百,受傷的更是近千。
不說那些一擊斃命的高手,單說場中幾批黑馬。一個一黑袍女子,兩手各一條長槍揮舞如風,刺出無數槍氣斬傷無數人,而頭頂更是軟杆槍罩體讓對手找不到攻擊的地方;還有一個拿銀白色齊人大盾牌的壯漢,雙手握固大盾把手,而後見人就撞,見檔就衝。愣是讓他在霸王臺上衝了幾個來回;還有一個控制三十多個殭屍鬼物的,和一個控制一個木傀儡的鬥個相當,只是一個不注意,玩傀儡的被後面一個四處扔石子的砸中登時直接倒在霸王臺,而後便是青光一閃便沒有來蹤影。
王石頭等人遠遠的看著這霸王臺由淡淡的紅光慢慢的飄起紅色霧氣,而霧氣中也是光芒亂閃慘叫連連。半個時辰後便只剩下三百多人靜靜站立在血色霧氣中。
“臺上各位已是入門子弟,請各自回峰,或是轉投他山。”擂臺上主持看著三百多人淡淡的說到,彷彿這種血色是常事。三百多人各自帶著疲憊或是冷漠各自找到自己的下腳,而傅心蔓這一山本來有五個弟子,最後擂臺上留下的三人皆是轉投他出,讓傅心蔓臉色陰沉。
“王石頭,希望你們能全部留下,只要是為我山拿到資源和地盤,那你們是否去辰長老那裏我皆不管。實話說了,我是一個新山主,或許來的不光彩,但是我也有我需要的東西,爲了這件東西我能付出任何代價。若是你們達不到前三,那我只能是毀了你們所有人。”傅心蔓陰沉著臉一臉猙獰的狠辣。
王石頭幾人一聽頓時“咯噔”一下,看到傅心蔓一臉狠辣皆是心底寒氣嗖嗖直冒。
“你是威脅我們了?”王石頭雖然說心裏有些發憷,但是這麼多人他不能示弱。
“本來這次我和他們談好籌碼會有三個人投靠我,再加上你們只要能在擂臺上留一半人我就能拿到駐身丹,但是那三人已經背信,現在只有你們前三才能有駐身丹。這不是威脅,而是命令,或者說你們活著的籌碼。”
“那你怎麼知道我們就能進入前三?”
“因為進不去就全……死。”傅心蔓一臉殺機,眼如銅鈴,精神暴露,眼眉刺天,扣齒斷鐵轉眼間似修羅屠戮眾生一般,全似惡鬼見活魂。
眾人被傅心蔓狠狠一瞪,頓時年齡小的幾人感覺有點憋不住尿的感覺,腹中膽氣一洩,立覺渾身乏力軟麻。
王石頭畢竟年齡大膽氣足,而且功力也是最高,平日入山獵殺猛獸也是在生死間轉悠,知道自己後面幾個家中嬌子什麼樣子,頓時向前一步迎上傅心蔓。
“好,我們金元村乃是仙雄之村,神之故鄉,歷來只有戰死之英魂,沒有嚇死的孬種。區區小試何足掛齒。”王石頭渾厚如龍吟,字字慷鏘有力,震懾住幾個少年膽氣,使其心中一傲,頓時心氣膽氣皆是充塞於胸中,恨不能立刻戰死於沙場。
“嘿嘿,我就知道辰長老的同鄉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妾身期待你們的好訊息了。同時也為各位準備些酒水,只是不知這會是壯行酒還是凱旋酒?”傅心蔓一聽頓時神情松下恢復到嫵媚妖嬈的輕笑中。
“只要我等一出,只有凱旋,何需壯行。”王石頭身後一青年接過琥珀碗一飲而下。
眾人皆是紛紛飲下喊道“只有凱旋,何需壯行。”
“好,下面看看各位峰主今年帶來的新弟子如何。各位新進弟子上臺,抉擇出各山潛力和資源就在此初戰了。規則就是最多留下四成人做記名,其餘的去做奴隸三年。比賽的規則隨意,只要不用非擂臺武器,其餘皆可。眾人上臺去兵器架取兵器等待一刻,一刻之後開始混戰。”擂臺主持隨意說著,但是發亮的雙眼興奮的看著這幾千人急忙取兵器。
而楊門香擄來的其他人則是讓其站在一邊觀看,免得進場嚇尿丟了一山的臉。而眾人亦是默默接受不敢反駁。
“新人總是讓人期待啊,希望這些峰主們不要做的太過了。”喃喃的聲音在擂臺主持口中輕傳,“未知才讓人興奮,意外才會驚喜啊。”
王石頭等人快速走到擂臺前一個立起半人高的石臺前,石臺上有各種小手指般大小的各色兵器,什麼刀槍斧鉞劍盾鉤叉近百種武器,看的眼花繚亂,對這些漂亮的武器恨不能全部拿走。
王石頭帶頭在一柄九環金絲大刀上輕點一下,頓時臺子前一個圓臺形成的罡氣中快速形成一柄金絲九環大刀。王石頭頓時快步走上前去拿起試著揮舞兩下。
後面的人亦是選擇自己的武器,也是適應武器。幾人所選的武器正好是長短搭配,遠近結合,正是五柄長槍,兩把大刀,五個刀盾手,和三把弓弩手,每人腰間皆是帶一把樸(po)刀備用。這正是軍團作戰的戰陣配合。畢竟修為元嬰之下沒有專用的法器很難凌空飛行,而御劍術也需要自己耐心祭煉適應,這種多人地面混戰最好的就是相互配合集體作戰。
“各山新進弟子擂下準備,各山主清點人數。依舊是原來的規則,金丹之下使用擂臺兵器,沒有任何規則,各參選弟子成為外門弟子之後可以任意選擇自己中意山峰和師尊。自主選擇之後便是由各山主選擇。各弟子準備好登臺,一會兒爾等視線神識皆被遮蔽由陣法隨意傳送擂臺上,是邊角中心,還是碰到剋星皆有天命了。準備開始了。”擂臺主持兩眼放光一臉興奮看著各山主囑咐,而後在前面一個石臺上圍著一圈麻將大小的玉簡。
這些玉簡皆是正面朝下,每個玉簡便是一個山主的符號,而每個玉簡在前面石臺的位置便是各山弟子在擂臺的位置。
只見這擂臺主持一個熊抱將所有玉簡統統攬到中心,而後兩手像搓麻將一樣嘩啦啦的搓起來了,而且一臉陶醉,與前面那苦大仇深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搓了小半刻,臉色滿足的將所有玉簡隨意劃拉分散在石臺,而後手中掐訣唸咒,“疾”一指石臺,而後整個擂臺頓時虛空生霧,轉眼便是霧靄瀰漫,元嬰之下神識直接隔絕。
待擂臺大霧瀰漫之後,一百零八浮空臺亦是結界升起,眾人六識皆不能穿過結界,但能感覺到浮空石臺的移動。
幾個呼吸石臺靜止,而傅心蔓透過霧氣頓時心中一沉。赫然王石頭等人居然正處擂臺中央,而四周有四個山百多位弟子緊緊圍住。
霧氣消散很快,各結界亦是在霧氣後瞬間撤去。
而結界撤去的瞬間一聲怒喝自空中傳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