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聽著虛炁子談的歷史有些嚮往，同時想著是否是古代的練炁士最厲害呢？想學最厲害的練炁士功法。

    三人脾性虛炁子如何不知，只是嘆息一聲說道：“丹道修真練炁士總個而言都是一門修行罷了，雖然左道之術增多，但是成仙之人和以前依舊是一樣，無論哪種修行都是歷經必死之劫方可轉死為生，否則不過是虛耗時間而已。”

    三人聽後面面相覷，而後吳明立刻跪在虛炁子身前：“望前輩憐憫，傳授絕世道術。”

    景辰門香兩人也是趕緊跪下亦是祈求道。

    虛炁子一撫整理好的鬍鬚微微點頭：“不錯，當初就是看到你心性善良方纔起了收徒之心。而今也是應當為師徒也。”

    虛炁子說完吳明景辰三人連忙三拜九叩口呼“師傅。”

    本來吳明說應該辦個拜師大典的，可是虛炁子說不用，他不是什麼儒家酸儒，非得去把禮儀做全，只要心裏認師傅就行。

    三人起身停駐，虛炁子起身將躺椅收起，而後從儲物品中拿出一個蒲團，同時示意三人坐下。

    “我們那個時代對道法感悟不同於現代，那時修行有道者皆會舉辦佈道會，同修更是有專門的修道研討，如夢蘭會，元宵會等等，幾乎一年不少於四次道會相互討論相互解疑答惑。而後因外丹道的興起，因為鉛汞之珍貴難得，眾人皆想成仙，於是道法不輕傳，而原來的練炁士則是因其困難多堅被人遺棄，而有成的練炁士則是飛昇天界逍遙自在去了下界道法便衰落私藏。外丹沒落之後內丹興起，而那時選擇門人弟子則是更加苛刻，若不是心智堅定之輩那些仙人連鳥都不鳥。而得不到真法之人便開始閱讀古籍生搬硬套加入自己的理解，加上一些騙子自創功法荼毒修士。雖然到了修真紀元，可是得真法者卻是麟角更何談成仙所歷經磨難。“

    “我受你三人之法本無其名，自古更迭亦是多種叫法。不過我剛剛和你們談到道之初始，那便強名虛空法吧，“虛炁子想想自己所教功法強安名字。

    三人也不計較什麼名字，主要是看這個功法厲不厲害。

    然而等虛炁子說出功法之後三人徹地傻眼了，因為功法十分的簡單，甚至簡單到只要目視丹田，至於其的八觸十二幻三人只是聽下而已，畢竟這是要練功之後纔有的。

    虛炁子一眼看出了三人的表情，哈哈一笑說道：“大道至簡，至簡而至艱。不要以為此事簡單，若要練成卻還是艱難無比。”

    吳明想想有些疑問：“師傅，您說此法和丹法相同，可是丹法龍虎陰陽五行等卻是繁雜，而且多家丹法也並不相近，如何是解釋呢？”

    虛炁子頓時笑了笑：“吳明啊，有道是說出真法笑哈哈，此是人之愚昧。雖然各個先輩喻龍喻虎，又是什麼子午卯酉周天的，不過是同源而已。”

    “師傅此是何解？”

    “龍者，真氣也，逆行督脈而通天，為之虎之本神；虎者，津液著，順行任脈歸丹田也，此為龍虎。子午周天者，午，上行之火氣，子，下行之子水，任督二脈也；卯酉周天同理也，卯者如木氣之生髮向上，酉者，不朽之金向下也。“虛炁子隨口而出。

    “師傅那陰陽五行呢？鉛汞？”景辰也是問道。

    “哈哈，五行有內外。內五行為，土為意，中正無念；餘者皆是眼耳口鼻之意；所以為之五行攢簇，而顛倒則是靜急思動氣通周身則是五行崩毀之像；丹如火炙，兩腎湯煎等。鉛汞亦如子午而已。外五行乃是心純不動如土，龍氣生騰數木，金精玉液為水，水潤歸田化金，意之起伏如火。此為外相所覺。“

    "可是師傅，修道真是如此簡單嗎？”景辰問道，有些難以置信。

    “哈哈哈……”虛炁子只是笑笑而不語。

    “可是師傅不是說仙道不輕授嗎？輕受生災衍，而且您還是一次講給我們三人？”門香似乎聽過道不輕授的說法。

    “上古之時人民為生存修行是必須必備，否則便是絕滅一族，那時功法互通，唯術法有異。後來人族定鼎，強大的修士則會受人尊敬而生私心，道法矇蔽。封神之後練炁絕蹤，靈寶怒撒丹法而丹法大興。然人之私慾蔽卻丹法卻是修真之始。萬法總來是一道，吾非後紀之人，亦不得名利，尋人有眼，天地不欺心誠之人，吾有何災譴？“虛炁子冷冷一笑不屑的說到。

    “師傅，不知您怎麼看末法之說？”景辰又問。

    “末法？哈哈哈………”虛炁子一聽此話頓時哈哈大笑，此笑聲直震此界震顫，只是三人在三靈峰不曾感覺而已。

    “末法不過是佛徒之言而已。若是末法修它有何用？還不如逍遙快樂。騙人騙己而已，道不離人而人自離也。”虛炁子淡淡的說到。

    “可是師傅，很多人都是佛道雙修啊。甚至是儒釋道三修而成。”門香也是聽過多修的例子，而且還很強大。

    “哈哈，痴兒啊。儒者自立承天命，立天心為人族皆聖而努力。可惜此道多是羊皮狗，真應儒之一字，個人只需爾。佛者，必死不滅者，可惜生死相像無有躲過，更何況寄託於別人，豈不是痴傻，若是道如此簡單豈不萬界皆佛。可惜古者便是吸收儒道兩術，而至如今已是不倫不類。道者，明天地經緯，易術之變，通萬物之生滅，破生死之迷障。可談此非中智不可明，非上智不可行，若無見死如歸，順天而行之心，卻是難啊。”虛炁子一臉感嘆的說到。

    景辰門香二人依舊有些迷糊，但吳明似乎有些頭緒：“難道您是說南華真人喪妻之時鼓樂之心？”

    虛炁子一愣，而後哈哈哈大笑起來：“甚對甚對，悟性果真不錯，此次也不算白來。看來你之心雖有毀滅之意，卻無縱惡之心。此我也可以放心的教導你我之道術，葬虛空。吳明，你且去拿一塊白娟，我為你煉塊書簿。“虛炁子已經是樂的嘴開八瓣，額擠如淵，笑氣只出不進。

    吳明應聲去院子中拿絹布。

    兩人有些羨慕，可也沒有說什麼。

    “那師傅的意思是仙人會死嗎？”景辰似乎知道莊周的事情，趕忙問虛炁子。南華真經是道教重要典籍，是莊子所寫所撰，很多有趣的小故事寓意人生。只是裡面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講死，和後來長生不死不同，裡面講看淡死亡。

    “你認為開天盤古尊者如何？”虛炁子點點頭問道景辰。

    “傳說盤古大尊劈開混沌，頭頂天，腳踏地，撐起天地。只是後來累死了，化成天地萬物神靈仙種。”景辰一臉嚮往的講著盤古大尊的故事，只是講到累死一段頓時愣住了。

    “嗯……不錯，多少知道些東西。不錯，強如盤古大神也只是壽數長些而已。天地哪有不滅之物，仙，不過是突破自己返本盤古大神而已。即便是仙界十萬年又能如何？百萬年又能如何？天地生滅，事物重複，仙不過是人之極而已，不過是蜉蝣古柏之別。”虛炁子淡然的說著。

    但是這種說法卻讓景辰又些難以接受：“仙不是長生不老嗎？不是不死不滅嗎？”

    “你的三千年前的先祖見到我是這個樣子，而你又見到這個樣子，不是長生不老不死不滅嗎嗎？”

    一句話把景辰給說住了，沒有了反駁的理由。仙不過是壽命能力長而已，並不是絕對不死不滅。

    這時景辰從院子中走出來了，拿了一塊一尺見寬的普通白娟，不是法寶或是靈獸靈材製作，而是普通的桑蠶絲製作。

    虛炁子接過白娟，而後將白娟疊幾下放在自己鼻子下“噗噗”兩道清白鼻涕直接落在白娟之上，而後又疊了一下吐了口口水，再疊下。三人見這虛炁子做的和曾經在賈善人白娟上做的居然一模一樣，有些不淡定了。

    虛炁子看著三人疑惑卻等後續的表情，虛炁子微微一笑，將摺疊的白娟放在左手中，而後左手忽然間一團火苗慢慢升起引燃白娟。

    “此火名為三昧真火，這修真界經常會把厲害的火焰稱作什麼六昧真火九昧真火，不過是一群門外漢，三昧者，精氣神回昧不散而化，非實物，非虛假，乃是介於真假之間有無之隙，炁之化身。”虛炁子看著跤白火煅燒這白娟，而白娟卻無任何變化，最多也就是平整散開很多了。

    “這不是和當初在飯館裏做的一樣嗎？”門香輕輕的問著。

    “哈哈，當初不過是試試賈天賜的人品而已，可惜，徒有虛名而已。”

    “不會啊，好多都說賈善人是仙人降世，而且為人好善多助貧困，而且生意也是貨真價實，還經常幫助低階弟子分發靈石。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景辰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畢竟虛炁子所說大道功法清晰眼光應該不會有錯。

    “痴兒啊，莫以善為善，莫以惡為惡，善惡無定，利蔽有源。大善轉眼至惡，極惡亦是佛陀，不過角度不同，損益有地。”虛炁子嘆口氣說道。“莫聽人言，風語有虛；莫看好壞，位置不同；莫問善惡，心出有因；莫斥錯人，情難割捨。人道本艱，何苦難為他人。生者有權，歡欲不貪靈性。“

    虛炁子說完手中三昧真火也熄滅，白娟展開，依舊如故，絲塵不染，異色也沾，煞白如雪。

    “若是那賈善人被我看上，那也是一件虛空仙簿了。”

    “這仙簿有什麼用啊？”吳明看著沒有變化的白娟。

    “既然是仙簿，自然是記載和載道化分身l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