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肯定有人引領。後來，他將宋嫋嫋調到市畫協，大家早對他們不滿，對他們的關係早有異議了，現在宋嫋嫋懷了孕，在家休假不上班，不做事，卻還照常拿工資，市文聯的工作人員，市畫協的領導，內心都極度不服、不滿。”

    賀桃芳睜大了眼睛，在紙條上寫著：“可是我與宋嫋嫋從來沒有怨仇，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因為你比她漂亮，比她優秀。宋嫋嫋這人情商特別高，她捕捉到了陳敬濤對你有好感，所以先除掉你為快，以確保她在陳敬濤心目的地位，也就是確保她在畫協裡的地位！”章之明出語驚人，“還有呂緋雪，據說她正在創作的一幅《清明上河圖》即將完成，許多專家鑑定其橋、人物、車輛、街道的位置與尺寸，甚至一個人的眼珠子，都與原畫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如此精準描繪下《清明上河圖》的畫作，在全國屈首一指，呂緋雪當屬其中一人。”俯首賀桃芳道，“昨天，你們呂總又請了我們市畫界，高校院長、社會名流去參加了她這幅畫的評估，可我左看右看，覺得那工整細膩的筆觸，是你的，所以我今天特意找過來——你實話對我說，那畫是不是你畫的？你在這兒的工作，是不是一直在替他人代筆？”

    賀桃芳整個人驚呆了，為什麼同樣的畫，在她手中似乎分文不值，而一旦到了呂緋雪的手中，便可名利雙收？還有章之明此行的目的，是想獲得什麼籌碼？

    若是在以前，賀桃芳不會考慮這些問題，會本能地點點頭，可透過自己與程小二、陳敬濤及宋嫋嫋事件，她不得不在心裏多發出幾個疑問。

    “我跟你接觸不多，但憑你的作品，我實事求是地要承認，你首先是一個非常漂亮，非常有才華的女人，尤其是繪畫方面，很有天賦，我渴望將來，我能為真正振興銀海畫界儲備一些人才。”章之明道，“所以，我來探探路，問問情況。”

    “一切是緣分吧。”賀桃芳思忖良久，筆尖緩緩在紙上寫道，“也許這幅畫在我手上是一文不值的。”她既沒否定《清明上河圖》不是自己所臨摹，也沒承認是自己一手臨摹。

    “好，一切隨緣。”章之明神領會神地點點頭，“你要注意自己的穿著打扮，你的顏值不要超過呂緋雪，不要引起她的妒忌。”

    這也未免太小題大作、草木皆兵了吧？！賀桃芳不覺笑出聲來，搖搖頭，認真寫道：“章老師多慮了，呂姐姐不會妒忌我的，她那麼美麗出衆，善解人意，懂交際，駕馭這麼大的事業，怎麼可能妒忌手下一個理不清是非曲直的無名小卒？她不會妒忌我，真的不會，我壓根與她不在同一個層次上，有什麼資格能讓她妒忌？”

    “但願吧，宋嫋嫋若不是出於妒忌，你怎麼會被開除市畫協簽約作家的頭銜？現在一個簽約作家，一年補貼一萬二，足夠你用來作為女兒的教育費。”章之明實實在在的話，深深刺痛了賀桃芳的心口。在沒有孩子之前，她對金錢沒有任何概念，可自打離婚獨自帶著曉池生存，學校三天兩頭要繳這費那費的，賀桃芳才感覺生活，確實是寸步離不開錢。一萬二千元錢，於她確實能減輕許多生活壓力，能使她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畫畫中。

    “還有參加首屆畫作大賽的事情，你的《心浴》我也看了，確實不錯，在網上形成了熱議。”

    “是的，半個多月，點選率都達二十多萬了。”賀桃芳寫著，“我沒想到網路的力量這麼大。”她的自信重新拾撿回來，她想若沒有網路，不懂交際的她也許被陳敬濤之流拍得死死的，現在有了網路，她畫作的光彩，是任何人也隱藏不住，抹不黑的。

    “這於你，卻未必是件好事！”章之明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