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絕對服從
隨著服務生周到體貼的服務,蔡三根強烈地感受到生命的珍貴,他願意放棄生命,追隨蔡石朋的召喚,做一些內心深處的狂妄構建,以消除即將冒險帶來的任何情感上的障礙或未解決的負擔。
“他孃的,有這一天一夜,死了也值!”蔡三根思忖著,不知不覺從內心深處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嚇了服務生一大跳。
晚上7點,蔡三根被服務生帶到了3樓自助大廳。上百種精緻的菜餚,從海鮮到家常疏菜,賞心悅目地盛裝在形狀各異的精美大器具裡,供人自由挑選;上百種青花瓷的瓦罐裡,從魚翅到甲魚湯再到家常玉米排骨湯、雲豆肚絲湯,冒著誘人的熱氣;茅臺酒,五糧液名酒,檸檬酒、葡萄酒、藍莓等紅酒啤酒近百種,盛裝在精緻的水晶大瓶裡,發出醇甜而巨麗的邀請;主食則中西壁合:從各種西點烤餅、烤麪包、蛋糕,再到中式的麪條、米飯、玉米、紅薯,紫薯近百樣供人挑選。
如雲的食客,端著潔白的瓷碟,在各種美食之間穿梭、挑選,璀麗的光影,在他們頭頂打上女王般珍貴的光圈,他們一旦挑選好了食品,便藏匿在綠樹紅花環繞的小桌上,細品輕嘗,優雅自如。
蔡三根像剛從天下掉下來,或是剛從地下冒出來的白痴,張大眼睛,四處瞄著,盯著大廳四壁擺放美食的叢林地帶,似乎那些翡翠的巨大葉片,像帶著美妙音樂的隱形綠屋,否則,這些若有若現的音樂是從哪兒來的?這些重重疊疊的綠葉間,如何裝得下這些如流如織的食客?
坐在自助大廳安靜一角的蔡石朋,含額微笑地看著蔡三根直愣愣的樣子,對他揮揮手,輕喚著:“呆子,這邊,來這邊!”
蔡三根出竅的靈魂,被蔡石朋召喚回來,他驚喜地竄了過去:“你在這兒?步程呢?”
蔡石朋點點頭,示意蔡三根進來坐。他特意挑選了幾組鏤花木牆組成的小格子間,格子間置放著小盆小盆的石竹、天葵、繡球等盆景。粉紅色木質牆與正在生長的植被,渾然天成地組合在一起,頗具匠心。
原來,要想活出個人樣,必須得有錢,必須得冒險!蔡三根走過來,卻並沒有落座,他眼睛的餘光,不時瞟向大廳,那麼多美食美酒美飲,他要一一選盡,每一樣自己要嘗一口,決不白來一趟,留下遺憾。
“那麼多吃的喝的,成百上千樣,你怎麼還像泥菩薩一樣坐得住?我今天晚上要將這些東西都嚐個遍。”蔡三根正對蔡石朋說著,蔡步程已端著一個白色大盤碟走了進來,盤碟子上的食物,堆碼得小山丘似的。
“我都挑花眼了,成千上百種吃的喝的,我祖宗八代都沒見過、沒吃過的東西,全聚在這一塊了,你們快去挑。”蔡步程叫嚷著,放下碟子,“我還要再選些湯、酒、還有面點。”
蔡石朋將蔡步程按在座位上:“你還是先將你面前這座小山消滅掉了再說吧,後面還有更精彩的安排,肚子撐飽了即可,不要將頭腦也撐昏了。反正是從七點到九點,整整三個小時,足夠我們將每一樣都嘗一遍。”說著,帶著蔡三根去食品區挑選主食。
蔡三根到了主食區,比蔡步程更貪婪,根本舉不動步子,想嘗這個,想品那個,不一會兒碟子裡盛滿了,送回到餐桌上,再去挑選。來來往往了七八次,蔡石朋阻止他道:“先坐下來消滅面前這些吧,現在才七點多,直到九點,服務員會不斷往吃空了的器具里加菜、加湯的,不要擔心沒有。只要你有足夠大的胃、足夠大的肚子,來這裏都會負責給你填飽填滿。”
蔡三根、蔡步程便坐下來,將頭埋在盤碟之間,他們三人風捲殘雲般地“消滅”了四碟後,吞嚥的速度慢下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話。
“撐死我了!肚皮大了一圈。”蔡三根拍打著肚皮,打著飽隔,站起來鬆了一下腰間的皮帶,“要是我能帶賀雲霞一起來吃就好了,我每次帶她出來吃飯,她最多隻捨得花一塊五毛吃一碗麪條,連五塊錢一碗的肉餃她都捨不得吃。”
“你這肚子,分明是懷了十個月!”蔡步程拍打著蔡三根鼓囊囊的肚皮,“別動不動就提你的女友,純情男人一樣炫耀給誰看?我也有女友的,我女友丁如意也不差,石朋還有老婆孩子,但我們從來不提!我們男人,總得幹幾樣像樣的大事,別動不動女人女人的,對吧,石朋?”
蔡石朋笑笑:“提,是因為沒有能力實現;等有能力實現了,自然就不提了。”
“到位,一句頂倆!”蔡三根豎著大拇指,“我們都聽你的,你讓我們朝東,我們絕不朝西,絕對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