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清歌伸出來的手，顧念之才從卷子裡抬起頭。

    他看了一眼，大概因為緊張，雖然竭力控制但是還是有點發抖的手指。

    手心明顯有些溼濡。

    顧念之像是一愣，而後反應過來，有些失笑，“以為我要打你？”

    不是嗎？

    慕清歌點點頭，想著顧念之剛剛緊皺的眉頭，她的確以為又要捱打，因為之前說了四十分鐘後要檢查卷子，而自己顯然沒有達到他的要求。

    雖然心裏清楚，但是慕清歌還是覺得有些委屈，她已經盡力了。

    顧念之看出她的小情緒，心裏搖搖頭，然後問，“怎麼不寫完？”

    “不會。”

    她低著頭，聲音悶悶的。

    “不會怎麼不問我。”

    “我不是說了，讓你不會就問我嗎？”

    這下慕清歌不說話了，他的確是說過，只是發生了剛剛的事情，她實在沒辦法問出口，所以哪怕不會，也一道題都沒有問過，寧願空著沒有頭緒的琢磨。

    “你啊……”顧念之嘆了口氣，然後走到她身邊。

    慕清歌明顯的小幅度退了一下，有些害怕。

    “別緊張，不打你。”說著把卷子平放在桌面上，“先講題，從你做了的開始，慢慢來。”

    顧念之說著，修長的手指指著一道選擇題，“早跟你說了要專心，空氣中的組成成分，佔比例五分之一的明顯是氧氣，你卻寫成了二氧化碳，這種背誦性質的知識不應該錯的。”

    慕清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玩手指，這題她會的，心裏想的是氧氣，沒想到竟然寫成了二氧化碳，這得多不走心才能寫錯啊。

    不用顧念之多說教訓，她自己就臉紅的不行了。

    好在顧念之也沒有揪著這事說下去的意思，他繼續看下去，目光掃過那一行行的藍色墨跡，最後停在一道問答題上。

    他用手指敲了敲，然後說，“這道題主要考驗的是氧氣的功能，只要能明白氧氣有什麼功效，做起來就很容易了。”

    “我們先看問題，為什麼進久未開啟的菜窖要先點蠟燭實驗？為什麼呢？嗯？”顧念之目光從試卷上移開，看著慕清歌，有明顯詢問的意思？

    慕清歌明顯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顧念之會突然發問，以為會像剛剛那樣直接把答案說出來。

    看著不說話的慕清歌，顧念之又敲了敲桌上的試卷，“問你話呢？”

    “我不知道。”

    “燃燒的三個必要條件是什麼？”

    “可燃物，助燃物，火源。”慕清歌回想著課本上的定義很輕鬆的答了出來。

    “什麼樣的東西可以稱之為助燃物？”

    “氧氣嗎？”慕清歌有些試探的問了一句。

    顧念之鼓勵的點點頭，然後又問，“我們平時呼吸，空氣裡有什麼？”

    “氧氣。”這下慕清歌答的特別乾脆了。

    “現在明白了？”

    “嗯嗯，明白了。”慕清歌咧嘴笑了起來，“用蠟燭做實驗是爲了檢驗菜窖裡面有沒有氧氣，如果蠟燭熄滅了，就說明裏麵不含氧氣，就不能進去，因為裡面不含人呼吸所用的氧氣。”

    “這不答的非常好嗎？”顧念之笑著誇獎了一句，慕清歌聽著小臉緋紅，不過學習的興趣倒是給激發出來了。

    所以之後的題目講解倒是進行的非常順利了，聽著顧念之仔細耐心的解說，慕清歌也理解的特別快，一張試卷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全部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