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總有一種過河拆橋的感覺。

    腳上的傷是今天在學校跟他對峙時踢凳子踢的，當時就疼的不行，可是礙於面子還硬生生的給忍了下來，又活生生的在教室外面站了一節課，就更加痛的厲害了。

    只是當時憤怒的情緒更多一些，所以痛反而被忽略了，倒真的是一點沒表現出來。

    可是沒想到顧念之竟然看出來了，還給她買了藥，心裏想著，也不由得問了出來，“你怎麼知道我腳受傷了？”

    顧念之沒有回答，反而反問，“踢凳子很爽吧？還真有骨氣呢，疼得冷汗都出來了，還能面不改色。”

    “慕清歌，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有骨氣有血性呢？如果生在以前，你鐵定是條好漢。”

    “那是。”她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又瞄了一眼顧念之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有些孩子氣的吐吐舌頭。

    讓OK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略帶抱怨的嘀咕，“那你還讓我站了一節課呢……”

    “那是你自找的。”

    切，就知道，不能對他抱太大的希望，以為他剛剛溫柔的給自己上藥，就忽略了他之前的魔鬼形象。

    “那你是什麼時候買的藥啊，我們不是一直在一塊兒嗎？我怎麼沒看到你去買藥？”

    “在你鬼哭狼嚎著不要剪頭髮的時候。”

    “咳咳。”慕清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哪有鬼哭狼嚎啊，她只是抗議了一下下好吧？

    好吧，不是一下下，是兩下下……

    又等了一會，顧念之抓著慕清歌的右腳看了看，好像上面的噴霧也乾的差不多了，他點點頭後又出門了。

    這次進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雙拖鞋，“行了，藥水已經幹了，穿上鞋子去洗漱了就去睡覺吧。”

    一切做好後，顧念之將自己備課的東西全都收拾好，然後就出門了。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慕清歌突然叫住他，然後良心發現的說了一句，“那個……謝謝。”

    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叛逆也只是她的偽裝跟抗議。

    她感覺到了顧念之對自己的關愛，那種來自長輩間的關心讓她特別安心，雖然說不能完全贊同他對自己管教的方式。但是剛剛他的確給自己上藥了。說一聲謝謝是最基本的禮貌對吧？

    一大通的心裏暗示後，她出口的那句謝謝多多少少帶了些真誠。

    顧念之聽到來自某人得道謝，眉頭揚了揚，然後問，“知道聰明的人跟愚蠢的人的區別嗎？”

    “什麼區別？”說實話慕清歌很多時候都跟不上顧念之的腦回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快就從剛剛那樣溫馨的場景裡跳到這樣一個毫無相關的問題上來了。

    這個跨越幅度有點兒大啊，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好在顧念之本意也不是想要她回答，問出這個問題後，也不等她回答，自己就把答案給甩出來了，“聰明的人知道避開石頭，而愚蠢的人……”

    顧念之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愚蠢的人喜歡拿雞蛋去碰石頭。”

    “哦。”慕清歌很懵。

    “記得下次別再去踢椅子了，我想你的腳不比雞蛋硬多少。”說完就出門了。

    而慕清歌還在發呆。腦子裏一瞬間出現很多個問號，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怎麼感覺這些話有些繞呢？好像並不是什麼好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