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一臉愕然，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因為從小到大學校教給她的東西就是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

    所以她也下意識的覺得之前那群人也是這樣的。

    顧念之看到慕清歌有點兒明白的意思了，於是接著說，“就拿那位男孩的媽媽來說，你看她的樣子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嗎？”

    “不像。”慕清歌回想了一下男孩媽媽的樣子，那樣熟練的倒打一耙，那樣熟練的撒潑耍賴，當被揭穿的時候又是那樣熟練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用孩子當擋箭牌。

    如果說這種熟練程度還是第一次，是打死她，她也是不相信的。

    “清歌，我這樣告訴你，如果我們今天就只是賠個禮道個歉的輕輕放下，那麼下次遇到這種事情那對母子一定還會這樣做。”

    “因為他們沒有受到懲罰，只是嚐到了這種事的好處，所以你真的覺得只是語言上的譴責就真的能讓他們回頭是岸嗎？”

    慕清歌配合的搖了搖頭。

    看到慕清歌的樣子，顧念之欣慰的點點，繼續說道，“清歌，你要記住，我們對錯誤事情的包容的行為，並不是一種美德。”

    “相反，這是一種縱容，對犯錯人的縱容。”

    慕清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很認真的點點頭說，“顧老師我明白了。”

    “真乖。”顧念之毫不吝嗇的誇道，還順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顧念之發現他是真的越來越喜歡做這件事了，她的那一頭柔順的頭髮就好像有魔力一樣的時刻吸引著他。

    破天荒的被顧念之誇了一道，慕清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甲，然後有些扭捏的說道，“可是顧老師，我……我不喜歡拿別人的東西。”

    顧念之心裏明白，慕清歌始終對之前那群人湊的錢有隔閡。

    於是他說，“既然不喜歡，我們拿去花掉好不好？”本來他本身就沒有打算慕清歌把那錢留下來。

    他的小丫頭他還養不起嗎？怎麼可能允許她花其他人的錢。

    哪怕這個錢的性質期屬於賠償的，那他也是不允許的。

    “花掉？”慕清歌更加一頭霧水了。

    面對慕清歌的疑問，顧念之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突然之間就踩了油門。

    車子突然剎車了，慕清歌才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市中心，並且停在一家賣貓糧狗糧的店前。

    “來，下車吧。”

    顧念之停好車開了車門下車對慕清歌說道。

    慕清歌很聽話的也跟著下了車。

    她跟在顧念之的後面，對著大白招招手。

    見大白跟上來了，她纔開口道，“顧老師，是給大白買狗糧嗎？家裏還有。”

    事實上大白在家的時候吃的食物都是顧念之親手做的，很少吃狗糧。

    只有他們兩個去學校了後，實在沒辦法，纔會給大白準備狗糧。

    因為顧念之覺得就算是再好的狗糧，也沒有自己在家做的有營養。

    而且他一直把大白當家人，所以當然是吃自己做的飯纔算一家人。

    相比起來，家裏用到狗糧的時候並不多，所以慕清歌纔會這樣說。

    也是以為顧念之忘記家裏還有狗糧了，提醒他一下。

    誰知道顧念之回頭對她笑了笑後說了一句，“我知道。”

    然後繼續向店裏走了進去。

    進了店後，顧念之看著各種各樣的狗糧貓糧對慕清歌說，“清歌，你來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