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顧老師你好，我對我逃課的行為深感愧疚，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

    不對不對，太彆扭了。

    慕清歌像是擠牙膏一樣的擠出一句話，又覺得一點兒也不對，彆扭的厲害，然後毫不猶豫的撕掉揉成一團，丟到最近的垃圾桶裏。

    ““尊敬的顧老師，對於我逃課未遂這件事我表示很愧疚……””

    還是不對，撕掉。

    “顧老師你好，雖然我今天逃課未遂，但是我這種錯誤的行為還是給你帶來了一定的困擾，我表示很愧疚……”

    好像也不對……

    時間在忙碌中慢慢溜走，而慕清歌就一種重複著寫幾個字，然後撕掉，再寫，再撕掉這種無奈的行為。

    十點半剛剛到，不多一分不少一秒，時間精確的好像一直數著秒鐘一樣，就見顧念之放下手裏的筆，然後嚮慕清歌走了過去。

    顧念之停在慕清歌面前，伸手抽出壓在她手下的紙張。

    看到紙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幾行字，顧念之意料之中的皺起了眉頭，“兩個多小時你就寫了這個？”說著斜眸看了一眼旁邊的垃圾桶。

    只見垃圾桶都要被廢棄的紙張堆滿了。

    “嗯。”

    慕清歌自暴自棄的點頭。

    不是她不想寫，是她真的不知道怎麼着啊。

    咚咚咚……

    “我有沒有說過十點半我要看到你寫的檢討書。”

    “說過。”慕清歌小聲的回答。

    “看來你記得很清楚嘛，所以？”

    “你現在就是讓我看這個。”

    說完顧念之啪的一下把紙張摔在桌面上，“慕清歌，我可以把你這樣的行為理解成無聲的抗議嗎？”

    “不……不是啊……”慕清歌小聲的辯解，語氣嗡嗡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你是什麼意思。”

    慕清歌一雙手都要絞在一起了，一雙眸子溼濡濡的，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我不會寫……”

    “我沒找藉口，我真的不會寫……”

    慕清歌啞著嗓子可憐兮兮的看著顧念之，抱著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試探著問了一句，“我真的不會寫，能不能換一個懲罰方式……”

    “要不……要不我明天也站教室外面吧，就當抵檢討書的錯誤了。”最後慕清歌像是下了決心一樣的說出自己的建議。

    顧念之來a中之前，就已經聽自己的老師說了他這個女兒讓人頭疼的種種事蹟了，他也沒指望著讓慕清歌能一下就變好，對他說的話唯命是從。

    五千字檢討的懲罰本來就是打著為難她的主意，讓她知道個怕，至少以後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膽大妄爲了。

    所以讓她寫檢討根本就不是最主要的目的，學過心理學的顧老師，對攻克人的心理可是有一套的。

    他知道慕清歌這種學生，看起來桀驁不羈的，又不服管教，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一樣，可是他知道，越是這種人，越是好面子。

    所以寫檢討這種看起來不痛不癢的懲罰對她們來說纔是真的要命。

    現在看到慕清歌低聲祈求的樣子，心中好笑，其實他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要罰她寫檢討啊。

    不過如果一開始他就把主要目的說出來，慕清歌肯定會反抗的，這時候她自己提出來換一種懲罰，如果他還不順水推舟，那也對不起他顧老師的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