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經走了一長段的路程了。

    慕清歌慢顧念之一個步子的距離跟在他的身後。

    特別乖巧的樣子，就連呼吸好像都刻意收斂了幾分。

    她的臉色有些忐忑，就在她差點兒忍不住的說出，“我知道錯了，你罰我吧”這樣的話時，顧念之終於開恩一樣的開口了。

    “聽說你今天交白卷了？”顧念之一邊走一邊問。他問的特別隨意，慕清歌甚至還能感覺到他語氣裡的那種溫和的味道。

    “沒……沒有。”反駁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

    只是說完後，慕清歌更加不安了。

    她知道在顧念之這兒，撒謊是大忌的。

    所以她特別糾結，不知道她的回答到底算不算是在撒謊。

    相比較慕清歌的糾結，顧念之就表現的隨意的多了。

    他聽到慕清歌下意識的反駁，只是習慣性的挑了挑眉頭，並沒有去反駁她的話，只是帶著玩笑性質的說了一句，“哦？”

    淡淡的一個單音，卻像是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讓慕清歌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跳躍的皮球，上上下下的翻滾著，特別不安分，可是就是沒有辦法停下來。

    “看來傳言是真的不可信啊。”

    顧念之有些打趣的說了一句，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低著頭一直看著自己腳尖的慕清歌。

    他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唇角，然後才說，“慕清歌，你的頭再低的厲害一點，怕是都要摔跤了。”

    “啊？”慕清歌慌忙的應了一聲，幾乎是下意識的連忙抬起了頭。

    “你啊你……”

    顧念之看著慕清歌的傻樣子，很無奈的揉了一把她的頭髮，然後快步走了幾步，很快的就把有些神遊天外的慕清歌給丟在身後了。

    慕清歌看到顧念突然之加快了速度，還以為他生氣了，也連忙追了上去。

    “顧老師……”慕清歌喊了一聲後就可憐兮兮的拉著顧念之的衣角。

    她把顧念之的衣服一層層的裹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原本光潔如新的衣服一下子就起了一層層的褶皺。

    顧念之覺得自己真的拿眼神的丫頭沒有辦法啊，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完全控制不住的想要遷就她，哄哄她，各種縱容她。

    但是顧念之是誰啊，他早就把喜怒不形於色給練就的爐火純青了，只是問了一句，“又怎麼了？”

    “我真的沒有交白卷。”慕清歌小鹿一樣的一雙眼睛眨啊眨的。就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野貓，讓人會忍不住的給她搭一個窩。

    “嗯，然後呢。”顧念之一邊繼續揉著慕清歌的頭髮，一邊裝著高冷範兒。

    “我還做了選擇題。”慕清歌就像是一個得獎的孩子一樣，特別理直氣壯的說出了自己的豐功偉績。

    顧念之聽了後帽子的點了點頭，然後揉著慕清歌頭髮的手換成了戳了一下她的腦門，語氣裡是如春風化雨一樣的溫柔。

    只是內容卻莫名的讓人打了一個冷顫。

    就在慕清歌還在感嘆自己聰明，幸好做了選擇題，不然交白卷的罪名就落實了的自豪感裡時，就聽到顧念之的聲音從四處飄散的空氣裡傳到她的耳蝸，“慕清歌，你最好是給我一個好的解釋。”

    “最好是能說服我的，不然待會回家我一定揍的你哭不出來。”

    顧念之的話是跟著開車門的聲音一起落下來的，慕清歌跟著上車後，聽著嘭的一聲關車門的聲音，連心都跟著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