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一個公道嗎？”

    “那就趕緊的，一起吧。”說完又回頭看了慕清歌一眼，“慕清歌，去把剛剛圍觀的學生一塊兒叫來，待會校長問起來了也好有個證人。”

    “哎，好嘞。”慕清歌一句話答得激動萬分啊。

    看到顧念之這樣的行為，哪裏還有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的？

    這種被維護的感覺，就像溫度適中的排骨湯，香味濃郁，喝上一口，唇齒留香。

    到了這個時候，程微月這時候哪裏還敢提什麼公道啊。

    雖然她姑姑是年級主任，但是跟校長比起來，就什麼都不是了啊。

    撤職升職的，不還是校長一句話？

    於是程微月只好吃下這個悶虧，不甘不願的說，“顧老師，馬上就要考試了，我還想去教室抓緊時間複習一下呢。”

    “而且顧老師說的也對，也許又跟上次一樣，只是和誤會呢。”

    “大家都是同學，因為這點兒事情鬧到校長那裏去，打擾校長的休息，也實在不好。”

    顧念之雖然看不上程微月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方式，但是再怎麼也不至於拉著一個學生的小辮子不放，於是並沒有多糾結，只是說，“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複習吧。”

    “好，我……我先回去複習了。”程微月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歪歪斜斜的離開了。

    等到程微月離開後，慕清歌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純淨了幾分。

    只是剛剛還一副淡然無所謂的顧念之，突然就停了下來，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慕清歌。

    慕清歌條件反射的身體一抖，她對顧念之的畏懼真的是出於本能。

    哪怕剛剛顧念之一直向着她們，但是這會兒沒有其他外人在了，慕清歌不由的就緊張了起來。

    特別是顧念之沉默著看她，一句話也不說。

    這種感覺更是讓人窒息。

    “顧……顧老師。”慕清歌退了一步，然後有點小緊張的打招呼。

    “我……我其實……”

    “那個……”

    慕清歌吞吞吐吐的想要解釋什麼，可是話頭起了好幾個，就是沒有能完整說出來的。

    顧念之當然看出了慕清歌的緊張，心裏有些好笑，有必要嗎？

    怕他怕成這樣？不就是打了幾個手板嗎，膽子也太小了吧？

    雖然覺得逗慕清歌很有趣，但是想著待會還要考試，也不忍心給她太多壓力。

    這可是他接手慕清歌進行的第一次月考呢，意義當然非同一般了。

    於是收斂了一下身上那種生人勿近的氣息，很平和溫柔的開口，“上午的考試怎麼樣？”

    “還……還好。”慕清歌小心的回答了一句。事實上不止程微月，慕清歌更是經常被顧念之跳躍的腦回路弄的莫名其妙。

    “這麼有信心啊，看來這段時間的努力真的沒有白費。”顧念之是那種夸人都是誇的理所當然的人，不帶一點兒樂刻意。

    慕清歌聽著心裏暖暖的，那種被肯定的感動就像一記良藥，暈開了心裏那種淡淡的緊張感。

    不過畢竟身上揹着事兒，哪怕一時得意，也是不敢太過的，她有些狗腿的拍馬屁，“嘿嘿，還是顧老師你教的好。”

    慕清歌那點小心思在顧念之這兒根本就不夠看的，一個眼神就能看穿她。

    他有些好笑的搖搖頭，然後帶著些惡趣味的揉了揉她柔順的頭髮，“有信心就好，下午還有兩門科目要考。”

    “好好考試。”顧念之笑著鼓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