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場空
池淵出現在了這家酒吧,今天他本來打算來聽歌的,釋放一下壓力而已。沒想到進門來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池淵笑著走了過去,“言樓,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
言樓並沒有打算回答,只是繼續坐在這裏喝著酒,聽著歌。
池淵覺察到了異樣,“是不是和小沐吵架了啊?你和我說說,怎麼了,我給你分析分析。”
言樓喝著酒,“不就是她和那個南宮千禧嗎?今天他們倆居然一起出席聚會,這不是當衆告訴別人,他們倆纔是一對嗎?”
池淵大致明白了情況,“你說這些啊,我覺得說不定你真的可能冤枉了小沐了。據我瞭解,蘇沐可不是一個見異思遷水性楊花的女人。當初我那麼追求她,她都不為所動,因為她的心裏可是深愛著你,聽著,是深愛。”
“池淵,這人可是會變的,更何況,這人心,可是肉長的。我很早的時候就聽過他們倆一起出去的事兒了,當時我一直不相信,每次問她,她都說出去和同事吃飯,你哪會有那麼多同事的飯需要吃呀?她騙了我那麼多次,今天,如果不是我自己親眼所見,不知道未來還會怎麼樣。”
“言樓,你不要在自己的牛角尖裡轉著出不去了,你也不想想,小沐多麼愛你,她有多麼愛你就有多麼在意你的感受,正是因為她在意你,瞭解你,知道這些事情告訴你一定會讓你有誤會,所以她纔會選擇隱瞞。”
“可是,事情都發生那麼多次了,一次兩次或許是巧合,但是次數多了,我想就不只是巧合那麼簡單了。”
池淵搭上言樓的肩,“言樓,你要這樣想,南宮千禧呢,本來就是喜歡小沐,正是因為他對小沐的感情纔會想方設法的纏著小沐,所以這一切不過都是南宮千禧自己的把戲而已,小沐自己也是一個有分寸的人,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你呀就不用擔心她了。”
聽了池淵的分析,言樓也覺得事情是這麼個理兒,他和蘇沐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如果真的因為誤會而分開,餘生想明白了,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言樓現在非常急迫,他想要趕快見到蘇沐,他要和蘇沐好好說清楚所有的誤會,他要告訴蘇沐,他的一生只要蘇沐。
“池淵,謝謝你的分析,我想這些東西,我都明白了,現在我要回家,和小沐好好聊聊,我先走了啊。”
池淵笑著,送走了言樓,自己坐在這裏享受著民謠的魅力和惆悵。
言樓走到了門口,打了個車飛奔回家,此刻的他歸心似箭。他想要趕緊和蘇沐說明白,希望兩人趕緊講清楚誤會。
剛到家,家裏黑壓壓的一片,言樓到處找遍了,言樓都沒有找到蘇沐的蹤影。言樓坐在客廳裡等著,他擔心此刻也許蘇沐還在忙,不敢打電話過去叨擾她。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過去了,黑夜無情的侵蝕掉了城市的喧鬧,窗外只有風吹動時光流走的聲響,月光照耀著言樓寂靜的心但卻無盡焦躁的思緒。
房子裡面空空蕩蕩,言樓的心寂寞不安。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言樓想了很多,許多人,許多事,許多數不盡的人間過往。
夜是孤寂的,就像孤寂的言樓,今夜的言樓註定經歷良多。大悲大喜,大哀大落。時間一刻一刻在過去,夜越來越安靜。但是,言樓從深夜等到天空逐漸增加一點點光白,言樓等了一夜,時間已經到了早上5點。
言樓還是鼓起勇氣,撥通了蘇沐的電話,第一個電話,蘇沐沒有接。言樓焦急的看著手機,“小沐,你不會因為和我吵架,出了什麼事兒吧?老天啊,千萬不要有事兒了,不然我怎麼辦?”
言樓再次撥通了蘇沐電話,終於,電話通了。
電話那頭,慵懶的男人聲音接起了電話,“喂,您好,我是南宮千禧,請問有什麼事兒嗎?”
言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等了一夜的人,居然和別的男人在凌晨五點還在一起。“喂,請問哪位,說話啊。”
言樓什麼也沒說,迅速掛了電話。此刻言樓腦袋空白,沒有了蘇沐,他也不知道世界會是怎麼樣。言樓眼眶通紅,但是他沒有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那麼痛,原來心痛是這樣一種感覺,原來心痛是如此難受,原來失去摯愛就像失去生命一樣。
難道所有的都是真的,明明言樓已經決定相信了,可是到頭來最後還是一場夢一場空。
夜光漸漸亮白了起來,只是言樓的心卻不再亮白,他把生命中最美好的東西都留在蘇沐身邊,關於所有美好的幻想,都是和蘇沐有關的啊,但是此刻,言樓的夢破碎了,碎到連風都吹開了夢,乾乾淨淨。
天亮了,遠處日出起起落落,藏在山裏滿滿露出自己的輪廓。房間裡,一處醉意恆生。前一夜,這裏大概經歷了宿醉模樣,前一夜的酒味揮之不去。
蘇沐因為前一夜醉酒的緣故,頭疼難耐,她扶著頭就坐了起來。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還有衣衫不整的自己,蘇沐努力的搖了搖頭,實在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
房間的門推開了,cindy抬著一碗粥走了進來。“喲,終於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把我累死了。”
“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兒?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cindy走過來,把粥放在了蘇沐手裏,“這裏是酒店啊,你這個人,昨天讓你不要和那麼多酒,非要喝,錢包又不知道丟哪兒了,害得我沒有你家鑰匙,只能把你拖來酒店了。”
“昨晚,可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當然不記得了,你喝了那麼多酒,要是我我也不記得。”
蘇沐努力地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昨晚她和言樓大吵了一架,言樓誤會了她,言樓第一次丟下她,她非常傷心,傷心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