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道歉
蘇沐將那個血淋淋的娃娃遞給言樓。
言樓一看,和蘇沐的反應一樣,大驚之後開口彪了句髒話。
“你該不會打算用這種手段報復我吧?”言樓開著玩笑的說道。
“這事今天神秘人送給我們公司開業的禮物。”蘇沐一本正經的說道。
言樓一聽,頓時惱火了起來,“知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
“地址只寫了省市,電話也沒有,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幹的。”
言樓拿過那個娃娃,兩個指頭將娃娃捏了起來,原來娃娃的身下還有一張賀卡。
言樓將賀卡拿出來,開啟一看,上面是咒詛言樓早日破產的言語。
這明顯就是衝着言樓而來的。
蘇沐納悶的看著言樓:“你得罪誰了?”
言樓冷冷揚著嘴角,將賀卡和娃娃反手扔進了垃圾桶中。無所謂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幹商業的,得罪人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他要是真有本事就把我言氏集團所有的股份都收購了,不必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可是……”
“別可是了,今天是我們公司合併發展的日子,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別的不好的事情都不要考慮了。還有很多的客人等著我們招待,別再這裏了。”言樓笑得明媚燦爛,讓蘇沐緊繃着的心放鬆了下來。
除了多填了這個不好的禮物外,整個舞會很圓滿的落幕了。
蘇沐換下了禮服,緩緩的行在回家的路上。腦子裏全是那個全身是血的陳偶娃娃。
她總覺得,事情並不像言樓說的那麼簡單。感覺一直有一雙暗地裏勾魂攝魄的眸子在虎視眈眈的盯著公司。
難道是江蘇浩?
這個時候,言樓開車緩緩在蘇沐的身邊停下。
“不是說讓你等我下,你怎麼又自己先走了。”言樓責怪的開口道。
蘇沐只顧得去想剛纔花圈的事情了,把言樓給忘得一乾二淨的。
言樓看著蘇沐略帶抱歉的臉,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從車上下來,紳士的給她開了車門:“上車吧,千金大小姐過得低調的和路人甲一樣的也就你了。”
蘇沐知道他說這話是讚揚的意思,可是就莫名覺得他是在嘲諷自己。
蘇沐上了言樓的車,原以為他會馬上開車,結果他只是在車上坐著好像在等什麼人。
“你怎麼不走?”蘇沐納悶的問到他。
“等下!”言樓不急不慢的說道。
蘇沐不明白他在等什麼,但是看上去心情很好。
“你該不會知道是誰送的花圈了吧?”
“不知道啊。”
“我還以為你知道是誰做的了。”
正在這個時候,言樓的手機號響了起來。
言樓一看見手機上顯示的電話,頓時興奮了起來。他接起來就開到了擴音上。
“言樓,你這個混蛋……”
一個極其憤怒的女聲,第一句就是個高亢尖叫的咒罵聲。
蘇沐認得這個聲音,正是喬美宣的聲音。
“幹嘛!這是國際長途,說重點!”言樓冷漠不善的聲音,低沉的迴應著他。
“是不是你聯合彼得的公司收購了我們家旗下公司的股份,又大批次的轉手賣出去?”
“是啊!除了我,你覺得還能有能力做出這種事情!”言樓驕傲的說道。
在一旁的蘇沐一驚,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如果是之前在你酒裡下藥的事情,我已經向你的道歉了,而且我也答應了過不久開記者發佈會說清楚這件事情,你還要怎麼樣?”那頭的喬美宣怒髮衝冠,聲音都微微的顫抖著。
“那蘇沐的事情呢?我不說難道你自己心裏就沒有數嗎?”言樓聲音像是冬日冽冽寒風,電話那頭沉默了起來。
蘇沐一聽兩個人談及自己,立刻豎起耳朵,更加認真的去聽。
“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電話那頭的喬美宣,過了好一會纔開口說道。
“你不知道?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獻舞的時候,蘇沐為什麼會突然腳滑?”
蘇沐一愣,回想那天晚上,自己跳舞的時候,好像踩到有什麼東西,險些滑倒。
難道這件事情和她有關係。
“什麼獻舞腳滑的,那是她自己沒有跳舞的功底,這個你也要賴我嗎?”喬美宣在那頭大力狡辯著。
“和你沒有關係,那你的珍珠耳環怎麼少了一個?”
“我……我不知道丟哪裏了?”喬美宣忽然緊張了起來。
“我這裏可是有個和你另一支耳環一模一樣的珍珠,你知道我是從哪裏發現的嗎?是從會場,他們跳舞的地方找到的!”
蘇沐大驚,原來是喬美宣趁著她跳舞的時候扔了一顆珍珠在自己的腳下,好讓自己當衆滑倒出醜。這個女人真是惡毒!
“哼,全世界有那麼多的珍珠,你怎麼知道那個珍珠就一定是我耳環上的。如果是別人遺落的呢?”喬美宣一直在狡辯著。
她越是這樣的狡辯,蘇沐越覺得她確實做過。
言樓冷冷的一笑:“珍珠上可是刻著你的名字開頭字母的,喂,這個習慣你還沒有改啊。怎麼?非得讓我找人鑑定你才能承認嗎?”
喬美宣看自己真的無法在狡辯下去了,她倒是很大方的承認了:“是啊,是我想要陷害你那個小情人。言樓,我追你了多少年你不知道不清楚。爲了你,我拒絕了一切的追求者,可是到頭來,你連正眼都沒有看過我。”
“我真的相信像你說的那樣,等到家族生意穩定了,找一個和自己身家匹配的女人結婚。我以為我就是那個女人,可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找那麼一個女人!你說,論到家世、身價、美貌、身材,她哪裏能比得上我?你居然爲了那麼一個不堪的女人收購我家的股份,要搞垮我家!”
喬美宣越說越憤怒,最後陷入了咆哮吼叫中。
“她哪裏都比你強,你連她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言樓揚著嘴角,得意洋洋的說道。
好像他得到了一件寶貝,正在和那個貶低寶貝的人炫耀,它是如何的耀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