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委託人
架著蘇沐的幾個人一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言樓已經鬼魅一般的到了他們的面前。
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將蘇沐交給了身邊的同伴,上前直勾勾地一拳朝著言樓而去。
言樓從小就被嚴剛逼著學習各種的格鬥技巧,上學的時候又和葉承宏一起參加跆拳道和柔道社。在他的記憶中,打架就從來沒有輸過,就算是現在頭上還簌簌的冒著血。
他反手捏住了刀疤男的手腕,犀利地一腳踢在他的前胸。刀疤男連連倒退,眼眸中的怒氣涌動,上前對著言樓就是一腳。
言樓不慌不忙地抓住了他的腳踝,大步往後一倒退。刀疤男直接一字馬下去,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大腿內側痛苦扭曲著。
最後的一個小個子的男人,在看見自己的同伴先後被放倒,他只能揮動著明晃晃的軍刀,架在蘇沐的頸項上,威脅說:“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言樓輕拭著淌到眼裏的鮮血,抬頭冷冷的瞪著他。陰森的聲音緩緩的響起:“你傷她一根毫毛,我今天就剮了你。”
可能是他這話太具威懾力,小個子全身一激靈之後,揮著手中的軍刀朝著言樓直直刺去。
言樓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等到他了自己的跟前,他才快速地一躲,閃開軍刀的同時,準備無誤的踩到了小個子的腳上。
因為慣性的原因,他身子向前衝了出去,一個狗吃屎撲到在地。
還沒有等他起來,言樓已經先發制人的騎在他的身上,奪過他手中的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聲質問道:“誰讓你們來的?”
小個子的男人看著滿是鮮血的言樓,像是陰間閻王索命的使者似得,於是把他所有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有人給我們打電話,說在蘇家大小姐的手中有蘇總犯罪的資料,讓我們毀了資料,做到乾乾淨淨。”
蘇沐雖然不是道上的人,但也清楚所謂的乾乾淨淨是什麼意思。
“打電話的人是不是蘇夏?”蘇沐忙問道。
蘇沐猜測過,只有這個所謂的後母纔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目的非常簡單,只是爲了讓她自己的女兒蘇樂得到蘇家所有的一切……
“不是,蘇總只是委託人,打電話的是我們的老大。”小個子男人知無不言的說道。
“你們老大是誰?”言樓問道。
“這個……我……我不能說……”小個子很是為難的看著言樓。
言樓手上一緊,在小個子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很淺的口子,“你要是再不說,我讓你一輩子再也不能說!”
小個子著急的嚷著,“我說,我說,是陳先生!”
“陳先生?陳子安?”蘇沐腦子一下子炸開了,空白的看著言樓。
不過,原因呢?很久以前他**被自己撞見,這所有的又是什麼原因他想要殺了自己呢?
言樓看她陷入了沉默中,輕聲的說道,“蘇沐,打電話報警!”
蘇沐這次回過神來,將將掏出手機,忽然地上那個小個子的男人反手推倒了壓在身上的言樓,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跑進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言樓起身剛想去追,突然襲來的天旋地轉,頓時眼前漆黑一片,雙腿一軟,倒地暈了過去。
深夜中,聖保羅醫院燈火通明。
匆匆趕來的池淵在看見滿是狼狽的蘇沐後,第一句話就是,“報警了嗎?”
蘇沐抬頭看看他,點頭說道,“報警了,警方開始介入調查。”
池淵鬆了一口氣,抬頭的時候眉宇又鍍上一層焦急的神色,“言樓怎麼樣了?”
“醫生說是失血過多,加上輕微的腦震盪,今晚要留院觀察一下。”
池淵微微點頭,帶著幾分的憐惜說道,“今晚我就留著這裏吧,你也一定受了不小驚嚇,回去休息休息吧。”
蘇沐微微一笑,“不用了,我留在這裏就行。”
言樓因為她受傷暈倒,她怎麼能安心一個人回家休息把他留在這裏。她不是這種人。
池淵看她堅定的模樣,也知道言樓醒來應該最想看見的是她,也不再多說什麼,“行吧,不過你也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那小子醒來你可別暈過去!”
蘇沐點頭笑道,算是感謝他的囑咐了。
池淵轉身將要離開的時候,蘇沐忙上前叫住了他。
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張記憶體卡,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是律師,能幫我看看這個人能坐幾年的牢嗎?”
池淵一愣,接過記憶體卡的同時不潔的詢問道,“這事什麼東西?”
“蘇夏的犯罪資料。”
池淵詫異道,“你不是說毀了嗎?”
蘇沐冷冷的一笑。這樣多虧她有個喜歡將記憶體卡取出來另放在一旁的習慣。
“在電話裡說的不太清楚,他們只是毀了錄音筆。你幫我諮詢一下,畢竟,我身邊懂法律的朋友,只有你。”蘇沐很客氣的笑著。
池淵對著她熱情的一笑,還是第一個女人稱他為朋友,而且沒有一點**的成分。
“放心,你是言樓的女人,我當然會盡力幫你的。我先回去了,電話聯絡啊!”
池淵說完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醫院。
燈紅酒綠是深夜的象徵,富家子弟的揮金如土將夜總會推向了頂峰。
正在陳子安沉浸在醉死夢生中時,電話突然響起。
電話那頭的聲音破壞了熱情似火的氣氛,同時也破壞了陳子安尋歡作樂的心情。
“你說什麼?讓她跑了?還把我買進去了?”陳子安不可思議的一笑,隨後都變成了地獄的冷酷絕情,“我養你們這些個廢物有什麼用處,連個女人都搞定不了。”
“對不起老大,現在警方開始介入調查,我們怎麼辦?”電話那頭是高個子的聲音。
“你們先去B城躲躲風頭,等到事情都過去了再回來!”陳子安說完這話,毫不客氣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坐在他身邊的詹姆斯遞給他一杯紅酒,一雙宛如深湖的蔚藍色眸子,噙著淡淡的笑意,“怎麼了我的好朋友,你的臉色很難看,事情有什麼變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