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人情世故
蘇沐趕快擺了擺手,然後臉就這樣不自覺紅了起來,她和言樓的關係一定不能透漏,現在兩個人不是情侶,是競爭對手,她笑了笑看著他,“池先生,不是您想的這樣,我和他……沒有關係。”
池淵若有所思看著她,笑了笑。“你們兩個沒有關係嗎?我纔不信呢,你要是和那個臭小子沒有關係,你會擔心他?會給他說好話?而且姑娘,你現在可臉紅了。”
蘇沐被他問的一時半會不知怎麼回答他比較好,只是低著頭緊抿著唇,沉默著表達此刻心情。
池淵從她清澈的眼眸中看到的都是害羞和不好意思,不用說,池淵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只是笑了笑,然後繼續品茶,笑而不語。
良久的沉默,天空最後一聲雷電警告,然後迎接他們的自然是傾盆大雨降下。
池淵突然起身,然後走向樓梯,“我去幫你收拾一下屋子,一會兒你困了可以睡。”
蘇沐還想開口和他商量一下,他當然明白知道蘇沐的想法,頓了一下才回頭說道:“姑娘,既然想好好做商人,太過善良反而不好。”
蘇沐呆呆看著他,然後想說點什麼,可是還是把話咽回去,然後沉默著跟著他上了樓。
房間非常簡單,沒有過多的裝飾品,一切都如同最初看到這個房子一樣的感覺,沒有任何過多的感情和情緒。
池淵走了以後,蘇沐站在窗前,看著這場無邊大雨裡,停在路邊的車,他是不是在車上聽著電臺,以前兩個人最愛的電臺。車上的燈不是很亮,但是突然星星點點,她知道這個時候,他點了一支菸,無盡憂愁。
她正看的出神,然後就聽到走廊盡頭,沉悶的一聲巨響,就像一個人倒在了地上,聽著很突然。
蘇沐被驚呆,然後想了想,趕快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開啟門,眼前的一切讓自己被嚇了一跳。
池淵躺在地上,然後抽搐著,臉蛋都是掙扎和恐懼。蘇沐有些不知所措,難道池淵犯了羊癲瘋。
她突然跑了上去,然後用力用手掐住了池淵的人中,扯下了口袋裏的手絹,放進池淵嘴裏,她擔心池淵這樣下去會咬到自己舌頭。
可是即使已經這樣做了,他還是躺在地上全身抽搐著。
蘇沐用力用膝蓋壓著他的手,擔心他會用手傷害到自己,最後她趕忙從自己口袋裏拿出手機,撥打了言樓電話。
言樓還是無所謂的口氣,“幹什麼?我沒事……”
蘇沐還沒有等言樓說點什麼,對著電話不停叫著。“快上來,池先生犯病了,我一個人搞不定。”
言樓一聽這話,趕忙下車,然後跑到大門口,可是門口是關著的。他試著用力開啟門,但是打也打不開。
他只好朝著樓上高聲叫著蘇沐,可是現在,蘇沐正忙著幫池淵,哪裏有時間給他開門。
言樓回頭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車,他最後做出一個決定,他忙上了車,把車啟動後,一腳油踩到底,朝著大門方向撞了一下。
“哐啷”一聲巨響,言樓把池淵家的門撞開了,然後下車趕快上樓。
言樓看著地上的池淵,冷靜問了一下蘇沐。“發生什麼事兒了?”
蘇沐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然後看著他有一絲擔憂。“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在房間聽到他突然暈倒了,然後就出來看見他犯病了。”
言樓扯著池淵的胳膊,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又抗在了自己背上。“別說了,趕快帶他去醫院。”
蘇沐從後面扶著池淵,跟著言樓跑下樓去。
言樓把池淵放上了車,然後等蘇沐坐了上去撞上門,就朝著醫院的方向開了去。
到了醫院,醫生給他進行了急救,然後很快,池淵就慢慢掙開了眼,恢復了意識。
醫生的意思是讓池淵留院觀察一下,可是池淵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完全不用留院觀察。這種事情對於自己而言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所以根本不用留下來,家裏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特別是家裏的狗需要自己照顧。
言樓和蘇沐想勸他,可是池淵根本不同意,只好順著他的心意,辦理了出院就開車帶著池淵回家。
池淵真的是一個固執的人,他坐在車上長久的沉默,到底醫院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自己的家裏有回憶有家人,他怎麼捨得離開,蘇沐嘆了一口氣,長久看著他出神。
蘇沐看著池淵,池淵走著路也都還是搖搖晃晃,看著她的內心有些於心不忍,眉頭一皺,想說什麼。“池先生,您……”
池淵完全沒有打算理會,只是有些意外,“這個門是怎麼回事?”池淵看著自家門是被撞爛的大門,不用想都知道了,所以冷著一張臉瞪著言樓。
言樓卻非常淡然的看著他,“放心,我一定會賠給你的。”
池淵有些生氣地白了他一眼,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最後緩緩的走進了房間中。
言樓轉身準備上車,突然池淵叫住了他,“不要在外面了,進來吧。”
言樓一愣,然後詫異的著蘇沐,就好像在詢問她,她也很意外池淵說的真假。
“還不是因為你,把我家的門撞壞了,我現在只能讓你住過來給我看家,不然誰過來把我家偷走怎麼辦?”池淵冷漠的聲音,毫不客氣的說道。
池淵的那些狗,很多都是大型巨犬,牙口也是倍棒倍棒的,就是摸一摸都怕有生命危險,誰還敢來偷東西?
蘇沐明白,這不過是他是找了這麼一個臺階,躲過那些徐晃的人情世故。
不過說真的,她心裏莫名很高興。
直到三個人到了屋子裏才發現,言樓的西服上有很多一塊一塊的汙漬,可能是他在背池淵的時候,池淵嘴裏的汙穢弄到了言樓的衣服上了。
蘇沐原本以為言樓會就這件事發一頓脾氣,畢竟言樓是一個非常在意價值和外表的人,可是他很平淡脫掉衣服,放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