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去弄錢給她買糖吃啊？

    “呃，阿姨您看，我的確沒這個本事，您看要不再換個願望？比如換成……要一書包體積的糖果？”

    我可不願意長期給他們當做糖果供應商。不過人家既然手持鎖魂燈，又對鎖魂燈比我瞭解的還要深，我也不敢太過放肆。

    這燈神的活計到底是個什麼流程我還沒有百分之百的弄清楚。鬼知道有沒有什麼評價系統。

    萬一惹怒了這小女孩的家長，到時候慫恿小女孩給我一個差評，連累了胡靈減了功德啥的，一下把我給弄灰飛煙滅了顆怎麼辦？

    售後服務是要做好的。

    這就好像淘寶店家賣貨遇到了碰瓷的，要求退貨並且賠償十倍金額。店家雖然不會賠給你十倍，但可以再給你發一件新的。這樣你我各退一步，改革好評，我少賠點，皆大歡喜。

    所以我提出了再次換一個願望的建議，這次我說話謹慎多了，加上了體積兩個字。

    “又換？你是在耍弄我們母女嗎？”那女人冷著臉反問我，只是頓了頓之後，她又把目光落在小女孩身上：“是她許的願望，你問她吧。她要是願意了……我也沒意見。”

    可聽她語氣分明是有意見啊。不過她最後還是鬆口了，只要我勸動了小女孩就好了。

    “小妹妹，你看哥哥只是個學生，真的沒錢買糖了。上次給你送去的那些糖，花了哥哥半年的零用錢啊……你換個願望吧，好不好？如果你願意，我去借點錢，再給你買一書包的糖果好不好？”

    我央求道，當個燈神當到我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

    可這一次的小女孩，不如上次好說話了。

    她雖然看著我可憐巴巴的，也明顯有些猶豫，但是糾結半天，又看了眼身邊的女人最終還是對我搖了搖頭：“我不想換……”

    “你就那麼愛吃糖嗎？吃糖對牙齒不好啊小妹妹。要不……我送你從初中到高三所有科目全套的學習筆記？那都是知識啊。”

    “我是許願給媽媽們吃的……我自己只吃了一兩顆。”小女孩嘟著問說道：“學習筆記是什麼？甜的嗎？有多少？能值多少錢？”

    “知識是無價的！換這個願望吧，希望得到我的所有學習筆記，怎麼樣？”我厚顏無恥的忽悠道。

    “甜嗎？”

    “甜……不甜！”我回想了一下當初上學做筆記的時候，雖然不討厭學習，但怎麼想那滋味也不是甜的……

    “不甜的不要，我就要糖！不換了！”小女孩一聽，就變臉了！

    我嘴角抽了幾抽，我上哪去弄錢給你買這麼多糖啊。

    小女孩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對我說道：“你要是沒錢的話，可以每天晚上去打工賺啊。我們要的又不多，一週一千塊錢的糖果而已。反正你晚上又不上課。我媽媽觀察你好幾天了。”

    啥？觀察我好幾天了是怎麼回事？

    我不由得看了眼小女孩的母親，只見她雖然還是冷著一張臉，但此時正歪著頭看旁邊，好像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半天，她紅著臉開口道：“工商大街和文化路交叉口有個咖啡廳招懂英文的服務員，晚上三個小時兩百塊。”

    連打工地方都替我盤算好了？你們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