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蘇媚艱難的起身跪在了地上。

    “請道長收我為徒。肖蘇媚必不

    辱師門。”

    老道長看巷戰在自己身邊的肖戰棋。肖戰棋對他說。

    “皇爺爺，教吧。既然她這般堅持。命運是她的，我們無法改變只能讓她在這段命運中過的好一點。”

    老道長只能點頭“好。”

    幾日後是肖蘇媚的拜師禮。

    玉認看著這個一身白衣的小公主。

    “老道長的拜師禮和他人還不同。一千個臺階，三跪九叩，一杯茶。小公主你確定你能堅持下來？”

    肖蘇媚笑了笑“連三哥的過世，我都能挺過來，玉認殿下，你說，我還有什麼挺不過來的？”

    肖蘇媚整理好自己，走到臺階之前。一階一跪，一階一磕頭。

    “肖蘇媚……”

    玉認想說些什麼，但是還是忍住了。

    一百個臺階之後肖蘇媚的頭開始流血。

    玉認拉起肖蘇媚。

    “你這不是在拜師，你這是在送死？”

    “送死？可怕嗎？”

    肖蘇媚跪下繼續磕頭。

    “堅韌，這個小丫頭真的不像是個公主。”

    老道士看著山下的肖蘇媚。

    肖戰棋瞪了老道士好幾眼。

    “別瞪我。沒辦法，事情就是如此。我只是不過是想要讓她主動放棄。”

    肖戰棋繼續瞪“皇爺爺，那是你的唯一的皇孫女。”

    老道長摸了摸鼻子“我自然知道，但是學這些對她並不是那麼好。”

    “她自己的選擇如此，你又何必為難我小妹？”

    肖戰棋看著肖蘇媚一點一點靠近山頂。到了夜裏，山中溫度驟減。

    “肖蘇媚，你停吧。這樣子下去你只會沒命。”

    肖蘇媚沒有搭理他，仍舊向山頂跪著爬上去。

    或許肖戰棋死的時候，肖蘇媚就跟著死了。現在的肖蘇媚沒有了在乎的人。惜命？為誰惜命？活著不過是三哥，交給自己的任務。肖蘇媚哪裏有機會為自己而活著？

    肖蘇媚一直都為別人活。從前因為自己是唯一的公主活著。現在是爲了肖戰棋的希望活著而活著。

    “皇爺爺，我希望她可以爲了自己而活。”

    老道士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臭小子你錯了。你離開人間的那天，你把她也帶走了。皇宮將她活著的意志，早就磨滅了。看得出來我的這個皇孫女不喜歡束縛。”

    正值子時，肖蘇媚磕下最後一次。

    “肖蘇媚拜見師傅。”

    肖蘇媚將手裏的差舉過頭頂“師傅，請用茶。”

    “好，從今天起你就是貧道的關門弟子。”

    玉認站在一旁，看著狼狽的小公主。

    愧疚感就像是毒藥一樣腐蝕著他的心。

    當老道長喝完茶，肖蘇媚就暈到了。

    一千個臺階，就算是一個常年練武的男人都堅持不下來，何況一個小姑娘。

    玉認抱著肖蘇媚離開。

    “皇爺爺……”

    玉認走後，忽然間房間裡，開始起風。

    “臭小子你冷靜。我這裏有藥。她的臉上不會留下疤痕的。”

    聽到這樣說，屋子裏的風逐漸消失。

    “皇爺爺，這幾天關於小時候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了。”

    老道長怔了一下。

    “不過是你進夢境中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