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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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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宮鳶

    我皺了皺眉,不過動作依然沒有一點放鬆,瞪著眼睛低聲呵道:“你耍一點花樣,我就馬上殺了你。”

    她的臉上先是驚愕,隨即卻咯咯地笑了起來,我皺著眉頭:“你笑什麼?”

    感覺有些不對勁,我就從包裡抽出一截尼龍繩,將她的雙手縛在背後,然後站了起來,她還是咯咯地笑個不停,不過還是站了起來,蹬了蹬腳,將背後的塵土抖了下去。

    她被我束著雙手,卻仍一臉笑意地,道:“我還以為你不起來了呢。”

    我大量著這個女人,她也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皮質的衣服將她的身軀包裹,勾勒出美妙的曲線,酒紅色的頭髮束在後麵,臉上還畫着淡妝,看樣子不像是沈家的人。

    我看了看外面,隸鬼沒有發現我們這邊的異常,也沒有發現突然少了一隻隸鬼,我這纔將頭縮了回來,又看著那個女人,道:“你是誰?”

    “我就是我咯。”她道,仍是嬉皮笑臉的。

    我直接將腰間的那把銘刻陰文的小刀拿了出來,左手作格擋狀頂住她的喉嚨,將她推到石壁上,握住刀柄,用刀尖對著她的眼睛,低聲道:“我現在開始問你問題,你再嬉皮笑臉的,我就會用這柄刀刺透你的眼睛,然後再問你下一個問題,明白嗎?”

    她看著我陰狠的模樣,眸子中顯現出驚慌,收起了嬉皮笑臉,有些手足無措。

    “你……你弄疼我了。”她帶著不安的語氣,道。

    我將手收了回來,改作按住她的肩膀,只不過握刀的手仍沒有變化,眼睛死死盯著她,一字一句問道:“你是誰?”

    她長長睫毛下蓋住的漆黑眸子好像有了些霧氣,道:“我……我……我不能說。”

    我點點頭,然後捂住了她的嘴巴,她驚慌地看著我:“你,你要幹嘛……唔……”

    我將刀揚起,然後重重地刺下。

    她嚇得閉上了眼睛,整個身體都顫抖不止。

    刀插進了她旁側石壁的縫隙裡。

    她簡直嚇呆了,半天才敢睜開眼睛。

    我將刀抽了出來,又放在她的眼睛前面,道:“你是一個女人,所以這一刀我插在了石壁上,接下來除非你突然變成個男人,否則下一刀,就會在你的眼睛裏……知道嗎?”

    我還是捂著她的嘴巴,道:“知道了就眨眨眼睛。”

    她猛地眨著眼睛。

    我點點頭,然後鬆開了她的嘴巴,問道:“你是誰?”

    她看了我半天,終於開口道:“我,我叫宮鳶。”

    “宮鳶?”我皺了皺眉,問道:“哪個宮?”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在空中比劃了幾道,“這……這個宮。”

    我看著她這個模樣,心中不由得更加警惕了起來,宮鳶,又這麼晚潛入驅魔沈家,看她有些門道,莫非是那個驅魔宮家?

    想起驅魔宮家,我就想起了那天那個像著宋華扔去長槍的那個少年的身影,那個名副其實的驅魔天才宮彥。

    看來此時眼前這個宮鳶很有可能就是驅魔宮家的人,我思考了一會,然後將刀放下來。

    她覺得我好像還在疑問哪個宮字一樣,在空中胡亂地比劃著,我打斷了她,直接問道:“驅魔宮家是嗎?”

    她面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好像我終於明白了過來一樣,道:“是啊是啊,你知道嗎?”

    我點點頭,道:“我和你們宮家少主有些交情。”

    說到這裏,我將小刀收了起來。

    她聽了我的話,顯得更驚喜了,問道:“是哪個少主啊?宮傲,宮紹天還是宮彥啊?”

    我怕說出來弱了氣勢,要是這個女人和宮彥認識就遭了,我這不得得罪大了,恐怕宮家全家人都知道宮彥在奪寶上面幫一個陌生人奪走了第六輪的寶物吧,要是讓這個女人知道了,我豈不是得罪大了?……雖然已經得罪了,但是還是不知道的好。

    於是我瞪她一眼,道:“問那麼多幹啥?”

    她見我兇她,於是又把頭縮了回去。

    我又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她似乎糾結了一會,然後道:“殺,殺人。”

    我一愣:“啥玩意兒?”

    她臉上露出難色,道:“就殺一個人,就一個……你看你樣子,你應該不會是沈家的吧?”

    我皺了皺眉,道:“不是,你殺人做什麼?誰吩咐你的?”

    她道:“上面吩咐的,說是作為我成人的儀式……”

    我有些驚訝,重新打量了一下她,問道:“你才十八?”

    她搖頭,臉上有些尷尬,道:“不是啦,那個,我十八歲的時候成人禮他們要我去叢林過一週,我聽說還要吃蟲子啥的就離家出走了……這不是,剛回來麼,他們讓我補上,正好有個任務,就讓我來了……”

    荒野求生?我一愣,宮家這都什麼脾氣,弄成人儀式就算了,這成人儀式搞荒野求生?怪不得培養出宮彥那樣的怪物。

    不過看來宮家和沈家的關係不好啊,這出任務要來暗殺沈家的人,不過有些疑問的是,這沈家這麼嚴格的防衛,就算沈家沒出宮彥那樣天才的怪物,但總體實力也不弱,有前輩在那裏撐著,這宮家怎麼又會讓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來完成刺殺任務呢?

    我看著面前的宮鳶,緊蹙著眉頭,本來想放了她的,不過萬一她跟這兒編故事騙我呢?一放了她就去像沈家舉報我去了。

    風險有點大,於是我決定先不放宮鳶了,我重新將身上的行頭整理了一下,然後蹲在草叢裏,透過縫隙觀察起了周圍的情況。

    宮鳶見我這模樣,也跟著蹲在我身邊,道:“喂,要不,你先把我放了吧?你看你都認識我哥,我們也是好朋友啊。”

    我看她一眼,有些驚訝,雖然她剛纔說成人儀式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她應該是宮家的直系,但她說出來還是有些驚訝。

    但雖然我心裏這樣想著,面上的表情還是冷漠著,道:“我又沒說和你哥是好朋友,我只是說知道宮家的家主,有過一面之交而已。”

    她頓時泄了氣,道:“那你怎麼樣才肯放了我啊?你總得放我去完成任務吧,要不然,我成不了人啊。”

    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成不了人?感情你沒完成任務你家裏人還一直規定你十七歲不成?……永遠十七歲也挺好的,嗯。”

    她將頭撐在膝蓋上,面上有些迷惘:“也不是啊,但是沒經過成人禮他們就不會讓我談戀愛啊,也不會讓我結婚,也不會讓我生孩子……我今年都二十二了,再拖就真的沒人要啦。”

    我嘴角抽了抽,我今年也才二十二,還沒滿二十三,啥都沒有,都不擔心這些東西,這姑娘還是名門世家,這心裏成天都想的啥……

    見她一直抱怨個不止,於是我道:“行了,會放你去完成任務的,只要我找到人了,我就讓你去完成任務,但是在我做完我的事之前,你得一直保持這個狀態跟著我。”

    我說完便不管她,轉過身子繼續偵查。

    她顯然有些生氣,站起來跺了跺腳。

    我皺著眉頭抬頭往她:“幹啥啊,你一會給我把隸鬼引來了。”

    她聽了更氣,走到一邊去了。

    看了大概七八分鐘的樣子吧,我漸漸的也摸清了前面路上的守衛了,他們大多都是按照早就設定好的路線和時間來回巡邏,那都是深入腦海中的命令,沒有一點差,只有五六隻隸鬼是自由運動的那種,不過看起來等級挺低的。

    我很快地設計好了路線,不過設計好了之後才注意到身後在畫圈的宮鳶,才發現我設計的方案好像並不適合兩個人。

    想著把她放在這裏吧,我又不放心,看她這沒個心眼的,看見人就敢往上拍,這萬一給隸鬼抓了讓沈家的人發現了,再加上她一賣就把我賣了,這可怎麼得了。

    於是我考慮了半天,決定改了一下計劃,把宮鳶也加上。

    在原有的路線上稍微設計了一下,總算是設計出了好的方案,這時候我看向了宮鳶,她還在那邊嘀咕著,於是我把她叫了過來,然後道:“現在我要去找我要找的人了,你必須跟著我,我想你既然是來刺殺的,所以一定不希望被抓走吧?”

    她心不在焉的,我索性就摸出了刀比劃在她脖子前面,又重複了一遍剛纔說的話。

    她被我的刀指著一下就老實了,聽完了趕緊點頭。

    我這才說起了我的計劃來:“一會,到了十點五十的時候,前面左右巡邏的隸鬼會有一波對換,也就是他們不會交叉著巡邏,而是會向着各自相反的地方過去,那時候他們中間就是個視區盲點,知道嗎?”

    她點點頭,可是又有些不解,問道:“那路上其他的隸鬼呢?”

    我搖了搖頭,道:“我算好了時間,只要我們在十點五十三十秒之前透過那個路口,就都沒有什麼問題,他們對我們做出不了影響,只是那邊石墩兩邊的隸鬼,我們過去的時候需要在七至十秒的時間將他們解決,知道嗎?”

    她點頭,不過我總覺得有些似懂非懂的,想要再講一遍,可是時間又快到了,於是就只好這樣,然後讓她在這邊等我,我看好了外面的隸鬼,然後翻身一滾,翻到了另一側的假山後麵。

    看好了時間,在表上的數字跳到0的時候打出一個手勢,宮鳶先開始本來是沒看明白的,但看著我出發了,自己也懵懵懂懂地出發。

    我們按照計劃,各自來到了兩邊石墩後面。

    我坐在石墩後面,掐好了時間,然後伸出手,打出三,二,一的手勢,然後猛地起身。

    還好宮彥看懂了我的手勢,同時起身,此時我們各自面前的隸鬼眼睛一下就瞪大了,看著對方,我點點頭,然後演化乾坤掌,作雙耳灌風狀向着面前的隸鬼頭上拍去,頃刻間,眼前的隸鬼都還來不及掙扎,便化作了縷縷青煙。

    宮鳶那邊也解決了隸鬼,不過看起來好像是用的符,那符隸遇見隸鬼頃刻間光芒大作,當時給我嚇的,生怕引起注意,趕緊瞪了她一眼,她這才從驚愕中反應過來,慌忙地將那張還在燃燒的紙取下,扔在地上踩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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