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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瑪法大會(下)

    瑪法大會召開開始,就掀出了楊冰巧最後的底牌,鳳凰雕像是位活的遠古大神。

    楊冰巧有三張底牌,第一張是挪移非原居民的強大能力,第二張是迷霧領域,第三張就是鳳凰雕像。

    楊冰巧一上來,就丟擲第三張底牌,確實有點不服輸的小性子。想她堂堂憐公主,每次與楊冰巧的爭鬥,處處吃癟,她就從來沒有一次贏過。既然這次兩人聯手,耍耍小性子,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不過這張底牌,確實嚇住了很多人,既然東方憐能說鳳凰雕像是活的,那麼在她需要的時候,能不能呼喚那沉睡中的超級大能,從沉睡修煉中甦醒過來呢?底牌之所以是底牌,就是別人不敢輕易觸動的事情,不用外人多想,應該是能的。

    誰要是敢賭東方憐喚不醒她,那就是拿自己的小命不負責。

    能來鳳凰廣場的這些人,基本上的是鳳凰城旗下各個勢力的首領,根本就沒有棄子,想找棋子去試探都辦不到。就拿瘟疫來說,跟他站在同一戰線的腥風、墓、尤淡淡等人,他就敢讓他們去試探楊冰巧的第三張底牌嗎?肯定不能,他也沒那個膽量。

    既然知道了這個訊息,禮官點了點頭,繼續主持大會。

    “今天來的都是鳳凰城、以及我瑪法大陸各方的勢力,既然是有關全大陸的會議,我們就得列一個章程,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幾點說清楚,最後由憐公主決斷,各位有什麼意見?”

    在場的人都點了點頭,事實已然如此,誰要是敢反對東方憐當那個仲裁者,估計下一刻就會斃命當場。他們對東方憐非常的熟悉,東方憐根本就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她自己不講道理,卻非常見不得別人也不講道理,大家當然不敢反對禮官的提議。

    事實很明顯,比奇城已經與東方憐聯手,會盡一切手段輔助東方憐坐鎮實際掌權者寶座。皇帝陛下、禮官、武士教官等人,根本不會管外界的紛爭,他們只看重誰能入主鳳凰殿,誰就能代表鳳凰城的聲音。

    鳳凰殿本是胡曉月建立的宮殿,卻因為長久不在家,先是被血寵佔據,然後又被東方憐佔據,只要胡曉月不當麵反對,那麼他們也會預設了這個事實。至於誰纔是鳳凰殿真正的主人,別人纔不會多問,那也是血凡的家事,外人插手就會犯大忌諱。

    楊冰巧分明已經看明白了,胡曉月被牽制在中央大陸、血寵被羈絆在青霄天,只要東方憐入主鳳凰殿,那就沒人敢跟她爭。血凡的女人們,還在原宇宙的,只有雨翎、習青湄、王蓉等少數人。王蓉根本沒有獲得進入鳳凰殿的資格,雨翎和習青湄都是侍女身份,也沒資格反駁楊冰巧做出的決定。

    如果是其他地方,楊冰巧說的話可能不怎麼管用,可這裏的鳳凰城,哪怕是胡曉月、血寵在鳳凰城的時候,也不會違逆楊冰巧下的決定。原因很簡單,楊冰巧纔是最能夠代表血凡的人,她們要是敢反對的話,那就是在打血凡的臉,那就是家醜。到時候別說能不能在瑪法大陸安穩的生活,估計艾雲星系就再也回不去了。

    禮官伸出三個手指,言道:“三件事,今天必須要商議出個結果。”

    “一,各家報出所屬勢力,如果誰隱瞞不上報出來,我們就將以叛亂份子來對待。”

    “二,千城暮和蒼月的一戰,勝負如何?他們現在身在何處,務必查出個大致資訊。”

    “三,第三股勢力是怎麼來的?對方的來歷又是什麼?”

    “這三個問題,有誰來解答?還請公主進一步說明。”

    鳳凰殿五層的東方憐,隨口言道:“瘟疫哥哥,方圓哥哥,你們兩位就說說吧。”

    錢方圓苦笑道:“我能說什麼?我現在的權力被瘟疫架空,跟我站在統一戰線的兄弟姐妹,就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是哪邊的,怎麼上報給公主呢?”

    瘟疫也無奈地言道:“各家的勢力,混雜在一起,我們都是聯盟夥伴的關係,根本就沒有上下屬之類的關係,豈能讓我們來上報?就算我說了,別人要是不承認,我和老錢就算跳進黃泉都洗不清身上的髒水。”

    “何況每個人自己的班底,血凡老大、曉月妹妹、血寵夫人等人根本就不會問,如果什麼底細都說了,難免會鬧的內部不合。我們鳳凰城從建立到現在,奉行的就是內部爭鬥,外部統一對外的決策,至今都沒有變過。”

    錢方圓附和道:“確實如此,血凡老大當年說過,只有在爭鬥中才能成長,只有在生死之間才能更好的感悟道法。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是我們鳳凰城優良的傳統。我和瘟疫的爭鬥,也都限制在一定的範圍,絕不可能影響到比奇城和鳳凰城的秩序,還請憐公主明察。”

    看到兩個人一個鼻孔出氣,周圍的人都有種大跌眼眶的模樣,前一刻你們還在打生打死,怎麼到了現在,卻成為親密的夥伴了呢?這變臉的速度,真的比翻書還要快。

    不過也有很多人心裏明白,他們手底下的勢力,不願意當衆暴露出去,那是他們的底牌。如果把底牌提前說了出去,必然會成為很大的目標,而且他們對東方憐的決斷能力有很深的懷疑,懷疑她沒有那個能力統帥全域性。

    果不其然,東方憐還真的沒想那麼多,只是言道:“我不管別人怎麼想,今天兩位哥哥必須把自己的勢力上報給我,我只認你們兩人是領頭人。至於其他人,其他的勢力,必須馬上選擇站隊,要麼站在瘟疫哥哥一方,要麼站在方圓哥哥一方,誰要是不站隊,我也會把他打入叛亂分子。”

    “禮官叔叔,由你來監督,一炷香之內,分清楚敵我形勢,我可不想多殺人,我也只能保下這兩位哥哥的性命。至於其他人,那就管不了那麼多了,畢竟他們接觸鳳凰城的事務不多,我不需要沒用的屬下。”

    禮官眨了眨眼,其他人也傻了,東方憐這一套做事風格,明顯帶著太陽系兩大陣營的影子。做為部落的領袖,在盟城處理事情的方式,向來說一不二,對屬下輕言斷其生死。畢竟部落人口眾多,採取那樣嚴酷的手段,確實能贏得部落長老殿的歡心,因為那些人就在為人口數量在犯愁。

    可部落不是鳳凰城,鳳凰城登記在案的原居民,那可是有一定數量的,隨便找出來一位,身後可能就有很大的背景。這是要把所有人一棒子打死的節奏,哪怕是瘟疫和錢方圓,都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在鳳凰城發生。

    當年血寵殺伐不斷,可那也在有限的範圍,血寵對外人非常的苛刻,對瑪法大陸的原居民還是非常好的,不然的話,豈會得到楊冰巧的全力擁護。就算是胡曉月,也不可能讓家裏人選擇站隊,不站隊還好,如果把站隊的事情擺到明面上,時間久了,很可能會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

    他們兩人心裏很清楚,如果真要選擇站隊,爲了求生存,選擇站隊的人忠心度有待商榷,就算爭權成功,估計也會落得個被架空的下場。誰都不是傻子,大家怕東方憐玩什麼么蛾子,肯定會慫恿他們兩人站出去跟東方憐打擂臺,無論結果如何,別人纔不會擔心自己的利益受損。

    可這一來,他們兩人自己的利益,必定會被人瓜分的所剩無幾。這個節奏太快了,快到他們兩人一點準備也沒有。

    禮官苦笑道:“我說兩位,公主已經發話了,你們兩位必須說清楚,希望別讓我難辦。”

    “特別是瘟疫兄弟,你我都是永恆殿的人,向來以平輩論交,當著公主的麵,你可不要拿我的性命來冒險。公主既然入主了鳳凰殿,必定能夠翻看瑪法大陸的花名冊,現在花名冊的正本和副本都在公主手上,你們應該明白公主的權力有多大。”

    兩人沉默不語,頭上都冒出了虛汗,瑪法大陸的花名冊,具有決斷任何一位自由N*PC生死的權力。難怪比奇皇宮的皇帝陛下,也要聽候東方憐的命令,人家的小命被人捏在手上,豈敢不效命?

    看見兩人不說話,許多人都忍不住了,諸康安第一個言道:“你們不想說,但我們就要主動站隊,今天誰不站隊,下場自己清楚,憐兒最尊崇禮儀傳統,當著眾人之麵說出去的話,那就不會悔改。”

    “我是跟老錢站在一起的,一切以老錢馬首是瞻。”

    錢方圓當場不樂意了,他跟諸康安根本就沒有主從關係,怎麼就變成自己的人了?

    只見諸康安指著錢方圓言道:“老錢,你要是敢不承認,那麼你我的情份就斷了,我要是不戰隊,估計也沒資格在待在家裏守家。事有輕重緩急,你必須要承認,沒有我的幫助,你的下場絕對很慘,也會在這一場爭權當中落敗。”

    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錢方圓哪敢反對,只能無奈地點頭承認道:“康安大哥是我的人。”

    所有人眼裏一片茫然,諸康安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人了?

    這場瑪法大會,居然變成了亂認親戚的大會,外界的人看的茫然無措,根本算不清未來的走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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