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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角鬥場 第二十一章 仇恨值

    穀神星,奴隸場最幽深的牢房中,闕侖盯著張雷和姬凡猛瞧。

    闕侖指了指牢房外,言道:“所有的教工、所有的奴隸、所有兩大陣營的人,已經把你們恨到骨子裏。就算是我這樣的奴隸,也看不起你們。”

    “我們家小公主,只是個未成年人,你張雷可是聯盟四大家族的子弟,怎麼能把公主惹哭了?”

    張雷憋屈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憐公主是因為姬凡而哭的。”

    闕侖慍怒道:“騙鬼去吧,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你轉頭,公主才哭的。在這個過程中,姬凡兄弟看都沒看公主一眼,怎麼可能是他?我知道你們聯盟的人腦子好,最喜歡玩心眼,可你的心眼不該打在公主身上。”

    張雷委屈的無法述說,從小到大,都是他耍別人,今天被姬凡坑的好慘。

    姬凡言道:“我說戰友,這個鍋你揭不下來了,哪怕我現在說出去,別人也不一定會信啊。”

    闕侖正色道:“姬凡兄弟是個老實人,可惜交友不慎,怎麼認識了張雷這個傢伙?要不是大家喝過幾場酒,我都忍不住出手了。我現在不動手,也在等高層的聲音,命令一旦下達,說什麼都要與張雷戰鬥一場。”

    張雷氣苦道:“他是老實人?我滴老天,姬凡怎麼看都跟老實沾不上吧。”

    姬凡言道:“我就是個老實人,說的全部都是事實。開始的時候,我就說過,憐兒是我的小妻子,讓你做好心理準備。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居然傻到回頭去瞧,難道嫌自己的仇恨值還不夠大嗎?”

    闕侖納悶道:“姬凡確實說過這樣的話,暫且不提公主到底是不是他的妻子,可是氣哭公主的人,分明就是張雷。其實部落的許多年輕人,都在心裏把公主幻想成自己的妻子,有時候我也做過那樣的夢。”

    這個仇恨值太大了,幾乎所有的仇恨值都被張雷拉住,張雷苦嘆道:“你們部落的人都是一根筋,我都沒見過憐公主,既然出場了,說什麼都要看看公主的模樣。真的不是你們認為的那樣,公主與我又不認識,我……,我說不下去了。”

    闕侖言道:“編吧,你就繼續往下編,怎麼?編不下去了?”

    張雷委屈的一句話都不說,閉眼在那裏生悶氣,

    姬凡也看不下去了,只能嘆道:“闕侖兄弟,估計過一會兒,憐兒就會來與我相認。其實憐兒哭了,那是因為激動所致,從家裏出來,跟隨我百多年時間,一百多年沒見面了,這種煎熬她就從來沒受過。”

    闕侖搖了搖頭,言道:“姬凡兄弟,我知道你在為張雷開脫。就算你與公主是舊識,張雷是你的夥伴,你們一起從盟城過來,整天待在一起,他有錯,你自然會一起承擔。”

    姬凡張了張口,無語到極點,只能對張雷言道:“我說戰友,我現在解釋,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張雷鬱悶道:“已經晚了,就算闕侖相信,聯盟那麼多人,估計沒有一個會信。”

    在這個時候,張雷最恨的人,就是他自己。雖然姬凡坑了他,但是人家已經提前打了招呼,自己為什麼要好奇地回頭去看呢?好奇害死貓,做人不能太有好奇心,不然沒有這件事,以後的禍事也肯定不會少。

    角鬥場中,東方憐發現姬凡不言而別,心情非常的低落。

    “小凡哥哥肯定在怪我,怪我私自離家出走,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解釋一下。”

    格爾提嚇了一跳,言道:“憐兒啊,那兩個人已經惹了眾怒,如果你再去見他,絕對會火上澆油。你與姬凡的事情,只有我和酋長大人知道,下面人根本不知道。”

    “兩大陣營生存了無數紀元,就算是領袖、就算是我這個會長,有時候說的話,下面的人都不會聽。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撇清與姬凡的關係,等你們實力強大了,再在一起才行啊。”

    東方憐愁苦道:“他是我的男人,我做錯了事,就要勇於承擔後果。格爾提叔叔,我要見他,必須馬上見。”

    格爾提苦惱道:“你已經是聯盟最強者,到這個時候還徵求我的意見,我想要說些阻止的話,很可能讓你的心情加重。既然想見,那就去見吧,不過你與姬凡的關係,暫時不能對外公開,不然兩大陣營真的要打起來了。”

    “真是冤孽,明明是你與姬凡的事情,那個聯盟的張雷跳出來做什麼?把仇恨值拉的那麼滿,誰能替他求情?說的越多,錯的越多,那還不如不說。”

    東方憐也露出了疑惑狀,聯盟的人,熱衷於戰鬥,絕大多數的人都屬於一根筋,根本想不了那麼多。管理這樣的子民,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對他們下命令,他們肯定能勤勤懇懇地執行。

    可這樣的事情,暫時還不能外洩,畢竟對於兩大陣營來說,東方憐依然是個未成年人。如果憑空蹦出來一個丈夫,相當於破壞了律法,對姬凡的妨礙非常大。東方憐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她不想再給姬凡添麻煩,就算要見,也不能讓別人看出來。

    東方憐隨口言道:“給本公主去查,查張雷的居處,我會親自去教訓他。”

    既然你已經把仇恨值拉的那麼滿,東方憐就不介意那你當擋箭牌,那樣纔有機會私下與姬凡相見。如果張雷知道此事,估計再也坐不住了,怎麼人人都要坑他。

    一個侍衛言道:“啟稟公主,張雷是名罪犯,被關押在奴隸場的牢房中,在最裏面的一間。”

    東方憐言道:“不許任何人跟隨,本公主會親自去教訓他,放心好了,奴隸場有那麼多教工,他不敢在我面前造次。”

    東方憐抬起一步,瞬移到門口,緩緩地走向地下奴隸場。

    這個姿態表明的很清楚,她就是要去教訓張雷的,其他人不許跟來。侍衛們聽命,雖然不跟隨,但是已經把奴隸場幾個出口,派出重兵把守。一旦東方憐有召喚,他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裏殺盡整個奴隸場的所有人。

    東方憐走的很慢,緩緩地走進暗無天日、骯髒薰臭的奴隸場,刺鼻的臭氣襲來,東方憐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開啟防護罩。她心裏唸叨:小凡哥哥能住在這裏,那麼我也能住在這裏。

    “所有教工聽令,本公主來視察奴隸場,我的子民們能住的地方,本公主也能住得。”

    所有人聽的渾身顫抖,部落小公主居然要住在奴隸場,這不是成心找他們的麻煩嘛。

    東方憐邊走邊言道:“原來我的子民們,生活過的這般的艱苦。我部落人口眾多,哪怕是奴隸、苦役、罪犯,也是我東方憐的子民。只要沒有犯下死刑,理應生活的要好一點,可惜太陽系就這麼大,再想遷移去好的環境,暫時我也做不到。”

    “看到了你們,我才感到人口問題的嚴重性,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程度。”

    “我部落乃是多族群混雜,想要管理好整個部落,短時間內根本辦不到,我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現在開始學習,正是時候,畢竟我還年輕,那麼先管好奴隸場這個小家。”

    “從今天起,一直到角鬥賽結束,奴隸場所有子民,伙食加倍。一天之內,如果誰沒有洗澡乾淨身上的汙泥,三天之內不許吃飯。”

    “本公主要在你們之中,挑選出一萬名親衛,組成嫡系親衛軍。我不會給你們提高身份,你們依然是奴隸,但你們是我東方憐的奴隸,比外面的許多貴族還要高貴。”

    “你們這些教工,將成為親衛軍的頭領,我會靜下心來看你們做事,觀察你們每個人的做事風格。”

    一路走過去,一路跪了一低。

    這麼異想天開的想法,估計只有東方憐才想的出來,而外界的格爾提,也只能繼續沉默。在他看來,小公主想玩,那就隨她去玩,只要別掀開那個夫妻身份,外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奴隸場的事情。

    可是這樣一來,張雷的壓力就大了,仇恨值已經到達頂點,因為正主也是那麼說的,就差沒有徹底坑死他了。

    花了半個小時,東方憐才在奴隸場逛了一遍,身後跟隨著大量的教工。

    最後,東方憐走到最裏間的牢房,看到姬凡、張雷、闕侖三人在一起。姬凡坐著,張雷站著,闕侖跪著。

    東方憐指了指張雷,言道:“闕侖,帶他去隔壁的牢房,我會監督他的一言一行,讓他感到冒犯我的恐懼。在此期間,不許你們虐待他,在我面前,不許死人。”

    闕侖跪在地上恭敬地答道:“遵命。”

    一把抓住張雷的手,直接回到自己的牢房,在走的途中,張雷急忙辯解道:“大家都看到了,憐公主要跟姬凡住在一起,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真不是我惹哭她的。”

    周圍人都冷漠地看著他,東方憐隨口言道:“皇族弟子,或許在修道上能給我幫助,至於你嗎?還是給本公主安靜地待著。處罰犯人的最好手段,就是精神壓力,本公主在長老會的水牢裡玩習慣了。此次也不例外,就當著是你氣哭我的懲罰。”

    聽到此話,張雷打了個踉蹌,在驚愕之中,被闕侖一把推進牢房,死死地盯著他。

    那意思很明白,公主都這麼說了,還能有你狡辯的餘地嗎?

    在這一刻,張雷的仇恨值再次加大,整個奴隸場的人,都對他露出很深很深的敵意。

    坐在牢房中,張雷愁苦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憐公主果然是姬凡的小妻子,夫唱婦隨也能玩的這麼溜,我到底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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