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角鬥場 第十九章 太早的相認
貴賓席上,侍衛把一個小儀器送到東方憐的面前,那在手上,翻看著部落有關人口的資訊。
看的越多,東方憐的眉頭皺的越厲害。
部落的出生人口數量,每年都在以一個爆發式的發展,誕生的比死去的數量整整高出幾十倍。走生命大道的東方憐,很快得知這種發展趨勢,已經原來的軌跡。
一切事物都有循序漸進,自動迴圈不息的過程,誕生和毀滅,始終要保持一個平衡,那纔是生命大道最本質的體現。如今的部落,每年出生的人口那麼多,死去的居然那麼少,別說小小的太陽系,哪怕是原宇宙,只要給出一定的時間,也容納不了那麼多人口。
東方憐揉了揉額頭,輕聲言道:“叔叔,這個問題很嚴重,如果想不出合適的辦法,我不能去母星。只有留在部落,有我在家裏,母星纔不敢對我部落動手。倘若去了母星,那裏我不熟,家裏有事就無法兼顧了。”
格爾提無奈道:“憐兒,你是我們的希望,現在的你,不必操心那些問題,只需加快修煉的速度。當你達到玄仙實力,可以開闢很多的空間,容納下再多的族人。只有去了母星,對你纔是最好的,那裏是整個太陽系的中心,資源比外面多。”
東方憐搖了搖頭,言道:“以我部落的畸形發展模式,人口數量太多了,母星隨時都有可能插手。就因為我在家裏,母星的幾位姐姐纔不會出手,可一旦去了母星,你們怎麼辦?容我想想,就算長輩們想讓我去母星,我要在沒有牽掛的情況下才行。”
“做為修道者,心中有了牽掛,修道妨礙甚大。”
“我先進遊戲,在洪荒大陸想些事情。至於角鬥場,我會留一絲神念在這裏,只要不殺人,都可以成為我的親衛軍一員;如果誰殺了人,就沒有那個資格。我不會改變自己初衷,在我面前還敢殺人者,註定與我走的不是一條路。”
看著東方憐閉目沉思,估計心神已經進入了遊戲,格爾提內心糾結萬分。
部落的人口問題,已經影響到她,那會影響到她的修煉速度。可是這個問題,遲早會落到東方憐的身上,只不過知道的太早而已。
東方憐的強大,讓所有觀戰的人看在眼裏。
星主府的牙布,小心地問道:“寵兒,你能勝過公主嗎?”
血寵冷漠地言道:“憐公主的實力,應該是兩大陣營最強者,十個我也不是她的對手。以後的比賽,我可以擊敗所有的對手,但絕不能殺死一人,不然的話,就會受到公主的懲罰。”
“個人實力、勢力、背景、血統,公主都在我之上,我到現在都沒看出她有什麼弱點。牙布星主,放棄你那些可笑的計劃,如果我再亂殺?公主絕對會取締你的地位。穀神星星主,對於偌大的部落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牙布露出無奈的苦笑,道:“你還是不願叫我一聲父親,那些比賽的人,肯定會向我發出挑戰。”
血寵冷聲道:“等此次角鬥賽結束,我將離開穀神星,去外界闖蕩一番。牙布星主,我會給你百年時間,如果你無法達到天仙實力,就要做好被我殺死的準備。”
“雖然你養育了我,但是這些年來,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也算是報恩了。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就是被你殺的吧。你處處提防我,就是怕我對你動手,如果我想殺你,幾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你現在最好保佑自己,不要死在別人的手上,不然百年時間都很難度過。”
牙布咬牙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不妨告訴你,你的親生父母,就是格瑞斯大哥。當年我設計害死他,那杯毒酒,還是你親手送到他的面前的。我為什麼要殺格瑞斯?就是因為他是人類,而我是妖族。再加上部落的人口問題,我有一萬種理由要殺死他。”
血寵平靜地言道:“當年你欺負我年幼無知,誆騙我送給父親一杯毒酒,令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都沒有了。我是個私生女,卻要認賊作父,你還有臉讓我叫你父親。牙布星主,如果你想活,必須達到天仙實力,那是你唯一的出路。”
牙布苦悶道:“天仙實力,豈是那麼好達到的?那樣的前輩,都居住在母星,外界想學都學不到。”
血寵譏諷道:“不是學不到,而是你根本沒有那樣的天賦。憐公主就沒什麼人教,進步速度依然那麼快,統領部落最大的妖族族群,甚至經常傳授功法給身邊的屬下。那些功法,憐公主怎麼會的?她也沒有去過母星,那就只能是在外界學來的。”
“我們的太陽系,處處都有機遇,就看你肯不肯去冒險了。死守小小的穀神星,遲早都會死,那就應該放手一搏,去外界遊歷闖蕩。”
牙布苦澀道:“我不敢,真的不敢去外面。”
牙布當然不敢離開穀神星,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僅僅只有奴隸,還有大量的貴族,比血寵殺的多太多了。
每個貴族,都有大量的屬下,一旦死去,依附於貴族的奴隸,都會被打入苦役一類,斷絕了生存的來源。這樣的仇恨,以及主僕之間的情誼,會令奴隸們同仇敵愾。
生活在穀神星上絕大多數的生命,都恨的咬牙切齒,人人恨不得牙布立刻死掉。要不是血寵,牙布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如今東方憐來了,令血寵感到莫大的危機,她要想盡辦法跟牙布撇清關係,絕不能惹的東方憐發火。
人家一個動作,輕易地坐在格爾提身邊閉目自修,就已經代表了部落小公主的權勢。不是感情極深的人,長老會會長格爾提豈會讓一般生命坐在自己身邊?
幽深的牢獄中,闕侖活著回來了,並且與姬凡、張雷坐在一起喝酒,教工在牢房外看著他們交談。
闕侖惆悵道:“公主太強了,強到我想自殺都辦不到。”
牢房外的教工卻笑道:“公主雖然不殺人,但是比殺人更厲害。做為我們部落的小公主,不失勇武,隨便顯露下身手,壓迫的十九位高手抬不起頭。”
“闕侖大哥,你們十九人,可不是普通的角鬥士,都是經歷過無數次生死,至少參加過兩次以上的勇士。最差的也有武尊實力,現在加在一起,就被公主給打趴下了,比一般的長老強太多了。”
闕侖嘆道:“何止比長老們強?估計格爾提叔叔,也不是公主的對手。”
張雷苦笑道:“我說戰友,怎麼我們每次提前制定的計劃,都會胎死腹中?東方憐公主出手了,並且放下狠話,誰要是在她面前殺死某個角鬥士,肯定會惹怒她。以東方憐的身份,她有資格改變角鬥賽的規則,我們不要還沒等到向牙布發出挑戰,就被她給處決了。”
姬凡言道:“在憐兒面前,就不要輕易地殺人,不然誰也無法預料她會怎麼做。”
“只有決出最後十名,纔有資格向穀神星星主、長老、貴族一類的高層發出挑戰。在此之前,我們只能擊敗面前的對手,絕不能殺死任何一個人。此事由你來,等到我們出場時,你要儘快擊倒那些角鬥士,令他們失去戰鬥能力。”
“凡是被擊倒的人,只要躺在地上五分鐘,就算輸。當角鬥場上只剩下最後兩個能站著的人,鐵門就會開啟。”
張雷不滿道:“為什麼要我出手?”
姬凡一本正經地言道:“我走的是劍道,劍道還未大成,根本控制不住出手的力道。萬一不小心,一劍把對方殺死了,總是不好的。”
張雷翻了個白眼,他知道姬凡很強,具體強在哪裏,可沒有見過。
既然成為夥伴,張雷選擇了信任,反正他們在最後一輪出場,而且對手都是教工分配的庸手,沒有一個達到武尊。以張雷的實力,幾個法術下去,也能把他們轟趴下。
張雷言道:“教工兄弟,你得跟那些角鬥士們提前打個招呼,如果真的敵不過我,就不要死磕。東方憐公主已經發話了,我們都不敢殺死對方,明知不敵還要死纏亂打,那就真的沒有活命了機會了。”
教工笑道:“你們是聯盟的人,我部落小公主說的話,並不限制與你們。”
姬凡言道:“我可不是聯盟的人,我現在是部落的人類。在歷史上,部落也出過幾位人類成為領袖。”
教工大笑道:“野心不小嘛,不過這樣的野心,我們每個人都有,就看未來能不能達到了。”
張雷嘆道:“以前我可能不相信,但是現在卻相信了,姬凡確實有成為領袖的潛質。如果東方憐真是他的小妻子,你們覺得他有沒有資格成為部落的領袖?只要實力過的去,其他的都不是個事。”
教工和闕侖面面相覷,教工苦笑道:“不會是真的吧,如果我家公主真是姬凡兄弟的小妻子,估計整個太陽系都要引發很大的波瀾。公主今年才十六歲,根本沒到談婚論嫁的年齡,怎麼憑空出現一位夫君?”
姬凡唉聲嘆氣,對於太陽系的生命來說,東方憐屬於未成年人,而且在部落的身份又那麼高。她的婚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現在跳出來的話,用腳趾頭想想,就能知道姬凡即將面臨的麻煩。
正如張雷以前推測的那樣,哪怕是假的,但只要東方憐顯露出一絲相識的神色,他們兩人就要隨時做好被無數人追殺的準備。
這個時候與東方憐相認,時間太早了,哪怕再不願,最後一輪比賽,依然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