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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角鬥場 第十章 情劫為何物

    “戰友,來根菸。”姬凡愁悶地言道:“從今往後,我們要做一對戰友,獄友不適合我們的身份,唯有戰友,可以一直持續永久。”

    遞出一根菸,張雷苦笑道:“我就說過,總有一天,你會喜歡上煙味,沒想到覺悟的這麼早,到底受了什麼打擊?”

    吸了一口,開始被煙嗆了幾口,隨後安然地吸了起來。

    姬凡嘆道:“出現了變數,一個我無法忽略的變數,我的小妻子找來了,人就在穀神星,還報名參加了角鬥比賽。”

    張雷笑道:“參加角鬥比賽的人,有兩類人,一種是奴隸,想要洗脫奴籍的可憐人;一種是像我們這樣,想要晉升爲平民的人,藉着決鬥賽的跳板,爬更高的人。你的小妻子,屬於哪類人?難道她是奴隸?還是想要爬跟更高的人?”

    姬凡搖了搖頭,苦笑道:“你說的兩類人,她都不沾邊,她參加決鬥賽,為的是打響自己的名氣,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存在,那樣就可以找到我。”

    張雷納悶了,問道:“你的小妻子叫什麼?”

    姬凡言道:“東方憐。”

    張雷被煙嗆了一口,咳嗽了幾聲,言道:“有沒有搞錯?東方憐真是你的小妻子?她可是部落的小公主,還是個未成年人。我說戰友,強娶未成年人,可是犯法的。這樣的事情,我僅當成是笑話看待,萬一被部落的高層知道,絕對會立刻殺了你,我也會被你連累死的。”

    姬凡翻了個白眼,苦悶地言道:“身份差距太大,就算我說出去,別人豈會信?最頭疼的是,我既要見憐兒一次,又不能讓別人認為我們是夫妻,不然以後在部落很難混。該死的測謊儀,怎麼把憐兒檢測的那麼小,可我確信一點,只要憐兒見了我,肯定會什麼事情都不顧,直接跟我相認,那麼部落的高層肯定會覺得丟臉。”

    張雷言道:“何止丟臉,簡直是一種羞辱,無論怎麼說,東方憐也沒到談婚論嫁的年齡。老實說,東方憐真是你的小妻子嗎?這個變數太大了,如果此事是真的,我會被你連累的很慘。因為人人都知道,我和你關在一個牢房,角鬥賽都會以夥伴的形勢去共同參賽。哪怕一對一比鬥,我們也不可能被分到同一組。”

    姬凡言道:“戰友啊,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估計此事瞞不了多久的。只要我參賽,憐兒肯定能發現,她絕對會不管外界的風評,來到牢房裏跟我住在一起。”

    張雷吃驚道:“她可是部落的小公主,跟罪犯住在一起,那還不把部落的臉面都丟盡了。我滴個天啦,她不會那麼傻吧,哪怕關係再親密,也不能當衆做出這麼離譜的事情吧。”

    姬凡苦笑道:“憐兒性格單純,也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在家裏時,她經常不輕易間,就可以把天捅幾個窟窿,一群人都要幫忙修補,才能讓她慢慢長大。估計這一次也不例外,憐兒有情劫,這些年來估計也在拼命地找我,看見了我,而又不來相見,那會害死她自己的。”

    張雷鬱悶道:“修道者的情劫?那是什麼東西?”

    姬凡言道:“情劫這種東西,只有你付出了真情,遇上一個值得動情的人,纔會犯的東西。命犯情劫,非常的痛苦,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如果兩個有情人不能在一起,生不如死,比死還要痛苦。”

    張雷笑道:“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只會有愛情,而不想那麼早結婚。有了家室的人,許多時候都要受到牽絆,跟我的理想相悖。”

    姬凡言道:“那是你還沒遇到喜歡的女子,我說戰友,在你沒有想結婚之前,儘量不要去喜歡一個女子,不然的話,那就是對雙方的折磨。特別是對我們這種有身份的人來說,喜歡某個女子,必須要給對方一個名分,不然如何駕馭那些屬下?”

    張雷撇了撇嘴,言道:“我說戰友,我們現在是罪犯,離死囚之差一步之距。如果角鬥比賽無法擠進前十名,我們很有可能真的被打入死囚,部落的規矩,比我聯盟要野蠻的多,他們更注重強者為尊的思想,什麼背景人脈都沒用。”

    “東方憐不僅僅是公主,人家的實力也非常強,不然豈會受到瓦麗絲酋長大人的寵愛?瓦麗絲大人,值得兩大陣營敬仰,那位真的大公無私,從來沒有掀起過什麼戰爭。如果因為東方憐,讓她厭惡了我們,估計兩大陣營都混不下去。”

    姬凡眨了眨眼睛,道:“那我們就要做最壞的打算了,這個情況很可能會發生,憐兒是我妻子,可是別人不知道啊。瓦麗絲大人肯定會認為我毒害了部落的小公主,蠱惑了她的掌上明珠,到時候薩滿大旗一豎,兩大陣營真的沒有我們的容身之所。誰都不可能因為我們兩個小傢伙,讓聯盟和部落再次發生大戰。”

    張雷沉悶地言道:“而你的小妻子,東方憐就有這個能力,她在部落太受寵了,天生的部落寵兒。十歲降生在部落,並且去過部落總部,在瓦麗絲大人身邊短短六年時間,就達到法尊實力,隨時都有突破到法聖的潛力。最關鍵的是,東方憐跟瓦麗絲大人太親了,爲了東方憐的未來,瓦麗絲大人不介意再次點燃戰火,反正部落人口那麼多,根本不怕消耗。”

    姬凡認真地言道:“我們最明智的決定,就是儘快殺掉牙布,想要慢慢拖延到角鬥大賽結束,估計戰火已經蔓延到穀神星了。只要殺掉牙布,我們會自動晉級到公民身份,比平民還要高一個檔次。”

    張雷言道:“到時候我們就要想辦法逃亡,一直逃到我們達到武聖實力,然後想辦法去母星註冊成貴族。這段期間,我們會受到多方面的追殺,只有到了母星,別人纔不敢公開對我們喊打喊殺。”

    “戰友,跟你在一起,不知道是福是禍,可我已經上了船,再想下船已經晚了。估計明天晚上,我們就會抵達穀神星的奴隸場,被關進一個牢房中。”

    姬凡言道:“我沒了選擇,可你依然有選擇,選擇在此之前,殺掉我。”

    張雷苦笑道:“我沒信心殺掉你,所以我們只能成為戰友。真是頭疼啊,這個變數太大了,大到全盤計劃,都要推倒重來的地步。現在我們來研究下,如何刺殺掉牙布。”

    兩人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姬凡再自信,也沒信心當面擊殺牙布。

    牙布畢竟是為武尊高手,又在他的地盤上,很可能他隱藏了一些底牌,肯定有底牌,不然豈會坐上穀神星星主?

    公開殺,對他們極其不利,只能採取暗殺。

    討論來討論去,也依然以一句到時候再看來收尾。他們是罪犯,在身份沒有改變之前,始終都會關押在牢房裏,外界的資訊很難收集到。

    哪怕張雷在遊戲裡有點人脈,但也不可能在牙布的身邊埋下棋子,畢竟這裏是部落的地盤,聯盟的人很難插手。張雷現在能做的,就是在遊戲裡多發打聽,探聽一些牙布的最新的情報。此事要悄悄地進行,還不能被牙布的人探聽到,用姬凡的話來人,人家是長老,你只是罪犯,人脈不可能比牙布多。

    人手、財力、勢力,差距太過懸殊。

    到了這個時候,張雷才恨自己為什麼是罪犯?隨便犯些錯事,被貶為奴隸,依然可以接觸到很多人。偏偏是罪犯,整天被關在牢房裏,外界的人根本聯絡不到。就算到了穀神星,開啟牢房出去後,也是進行比賽,比賽完就會被關回來。

    其中姬凡又說了個傷張雷頭疼的事情,自己的小妻子來了,仇家也跟來,那個武尊鳩寧,就是他的死敵,也會參加角鬥賽。

    張雷整個人都不好了,言道:“戰友,你不要這麼坑我好不好,鳩寧那小子很強,他都擠進穀神星排行榜第二名了,我到現在僅僅纔是第五名好不好。到時候遇上了,指不定就會被他殺死。”

    姬凡問道:“排在第一位的是誰?”

    張雷言道:“第一名就是你的小妻子東方憐,第二名是鳩寧,第三名纔是牙布。第四名是帝銘,第五名纔到我。”

    “你要記住,第四名的帝銘,就是帝氏家族的長子,估計也是藉着決鬥賽來提高自己的身份。”

    姬凡眨了眨眼睛,道:“除了我家憐兒,估計你們都隱藏了實力,不真正比試一下,很難分出高下。戰友啊,這下麻煩大了,晉級到冥王星排行榜,只取三個名額,這麼多高手擠在一起,哪怕殺死了牙布,你也不一定擠的進去呀。”

    “我家憐兒肯定能取得一個名額,她有那個實力,而且是最不需要隱藏的,反正這個世界的人,很難殺死她。除了心靈之力,我家憐兒的本體比我們都要強,體魄纔是她最強的底牌。”

    張雷倒吸了口涼氣,言道:“東方憐是個魔法師,怎麼可能擁有那麼強的體魄?那只有一種可能,她不是人類,而是一個妖族。部落最強的幾大勢力,都是妖族統領,難怪部落高層那麼鍾愛東方憐。”

    “我們確實隱藏了實力,但是隱藏最深的,依然是你。戰友啊,你打算什麼時候去九州城,在排行榜上掛個名啊?只要登記下名字,遊戲世界會自動給出排名,雖然給出的不是準確的實戰排名,但是大致資訊,差距還是不會大的。到時候生死搏殺,依然要看各自的底牌有多少,沒有誰會傻的把絕招露出來。”

    “開始我以為,擊敗東方憐不難,畢竟她是個脆弱的魔法師,可我真的不知道她的體魄纔是最強的。魔法師配合上最強的體魄,簡直沒有一絲破綻,就算那個破綻叫情劫的東西,那也不是我們能理解的。”

    原宇宙的人,都知道東方憐的破綻是情劫,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只要姬凡不死,東方憐的情劫很難爆發。能殺死東方憐的人,或許只有姬凡,也可能是她自己。

    到了太陽系這個世界,別人根本不明白情劫為何物,東方憐比在原宇宙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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