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四十三章 隨叫隨到
看著放蕩形骸的瘟疫,所有人都覺得不真實。
好歹你也是位很有身份的修道者,當著修道界那麼多人旁觀,居然來到青樓,還真打算嫖*喝花酒來了。
起碼你也要注意點場合,這裏還有很多女修在。
地主忍不住在投影著言道:“瘟疫大哥,好歹這裏還有好幾位女修在,你就不能保持點儀度嗎?”
瘟疫抱著一位頭牌坐在大腿上,一拍頭牌的扭圓挺翹的俏屁股,嘿嘿一笑道:“自古男兒逛青樓,鮮有女子走風月。”
“地主弟弟,你這話就不對。有女修逛青樓,你不說,而我們這些男修來逛青樓,卻做起了正人君子,做哥哥的都不知道怎麼說你。”
這話說的,地主滿臉的通紅,他還真的無法反駁,可在這個場合,怎麼就那麼彆扭?
瘟疫望著在場的人,搖了搖頭,笑道:“還是太稚嫩了,許多妹妹都是第一次出門做任務吧,真是涉世不深,許多人都見不慣這個場面。可你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你們是誰?你們是修道者,修道界的生存法則,哪裏有什麼男女之分?”
“你們是修道者,而青樓的這些歌姬,以及坐在我大腿上的頭牌,她們也是修道者。花家有心了,居然把頭牌**出金仙境界,花家有金仙強者嗎?有,應該都是荒厄山一脈派過來的。大家逢場作戲一場,本來我不該說,可惜我已經把花香樓送給了翟大同,如果他看不清這點,估計死都不知道什麼原因。”
“頭牌,你說哥哥說的對不對?”
頭牌嬌笑道:“對,大爺說的太對了。在場的除了大爺,全是一群稚兒,如果有人想要害他們,幾包迷香散,一個困神陣,估計都會陷在這裏。他們都沒有大爺的定力,目光全部注視著大爺,卻忘記了身邊是個什麼樣的環境。這也就是璇璣選才戰,家裏的老祖宗們爲了給小主子撐腰,特意派我們這裏姐妹維護龍城的治安,以免宵小之輩破壞小主子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威信。”
瘟疫更是樂得開懷大笑,笑道:“還是頭牌懂事,那你就幫我說說,在場的人除了我,他們的實力誰高誰低?”
頭牌嬉笑道:“大爺不是已經說過了嘛,怎麼還要重複相同的話語?”
瘟疫更是哈哈大笑,言道:“我明明說了,可是我家弟弟聽不懂,其實也不能怪他,他這一生,都沒有出過遠門,在家裏高高在上慣了,根本不懂修道界的生活。”
頭牌嫣然一笑,道:“既然大爺讓小女子說,那我就隨意品評幾句。”
“除了大爺,在場的修道者,實力最強者是綠萼,其次是曲妞妞,然後是古杏兒、何碧荃、龐隆、立恆、最後是翟大同。”
瘟疫滿意地點了點頭,言道:“我的個乖乖,全被頭牌說中了,賞,一立方靈髓液。”
聽到這句話,地主差點沒吐血,所有人都露出驚呆了的表情。
只是一個打賞,居然就是一立方靈髓液,要不要這麼離譜?
綠萼和曲妞妞也驚呆了,她們也算很有錢的主,卻沒想到那都不算什麼,人家瘟疫哥哥一個打賞,就是一立方靈髓液。有價無市的靈髓液,居然要打賞一位青樓頭牌,世上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情嗎?
頭牌笑得更開心了,言道:“大爺啊,您的金主捨不得了噢。明明說了包場,卻只是個繡花枕頭,光說不練,只是一立方靈髓液都捨不得,小女子都替你感到不值。”
瘟疫嘆道:“是啊,我問了你,你坦誠地回答了,並且回答的非常準確,又奉迎著我,令我找不出一絲說服務不到位,另換一位頭牌來的藉口。可這個場子,不能在我手上砸了,你猜我能不能付的起一立方靈髓液呢?”
頭牌點了點頭,嬉笑道:“以大爺的風度,自然不在乎那點身外之物,可別人不這麼想。他們只認為我在胡攪蠻纏,故意說些謊話來騙大爺,其實謊話真話都無所謂,無非就是捨不得拿點靈髓液而已,那小女子就不要大爺賞賜了。”
瘟疫抱著頭牌的柳腰,神情鄭重地言道:“今晚你是我的人,你說的話,就代表我的話。”
抬頭對投影中的地主問道:“地主弟弟,你真的捨不得一立方靈髓液嗎?”
地主言道:“不是捨不得,而是我認為不值,那位頭牌說的不一定對。”
瘟疫點了點頭,言道:“我明白了,我說的任何話,你都不會信。我就奇怪了,既然不相信我,你為什麼要請我來探查這些弟弟妹妹的情報?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的任務我完成了,可是酬金卻沒有付。”
“青樓是什麼地方?自然是風月場所,也是整個龍城最大的銷金窩。我就是藉此機會,向綠萼和曲妞妞說明一件事,以她們給出的包場費,絕對不夠一個月消費,她們還打算包下五年的時間?不是嫩是什麼?”
“想當年我帶著我家憐兒去*院吃餃子,隨手就打賞十立方靈髓液,後來曉月妹妹罵了我們,說給了太少,她直接替我們付了十立方仙晶液。往事不堪回首,再次出關,家裏一切都變了,連我的話都不信,就算我說的是假話,那也得當著是真話去聽,因為家裏就是這個規矩。”
瘟疫不再看地主的投影,直接對著半空言道:“憐兒,哥哥出門,忘記帶盤纏了,你馬上送十立方鴻蒙液來。”
一個聲音縹緲地言道:“好,妹妹馬上親自送來。”
一個瞬移,東方憐款款地走來,身後跟著侍女青蘿。
雍容的面容,華貴的服飾,體面的儀度,一切都顯得那麼得自然。
瘟疫苦笑道:“你還是選擇了這條最艱難的路,情劫難渡啊,當年我就說過,可是那時的你,根本聽不懂,哥哥豈會害你?看看如今的你,幾次九死一生,還被人問因果到家門口。我本可以替你出手,可是血凡大哥既然早就有了準備,我自然不會惹人眼。因為我瘋起來,連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東方憐隨手甩出一個空間袋,落在頭牌的身上,從空間袋顯露的縫隙中,不知道裝了多少份量,但肯定是鴻蒙液,這一點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所有人大驚失色,地主更是一個踉蹌,癱軟地坐在椅子上,他知道這一局,自己賭輸了。
一直以來,除了胡曉月、血凡、東方憐,還能在艾雲星系有那麼影響力的年輕一代,只剩下瘟疫。而瘟疫這個人,時而瘋癲、時而玩世不恭,沒人能猜測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可無論胡曉月、血凡、還是東方憐,都毫無保留地信任他。
哪怕艾雲星系遭了那麼大的風波,胡曉月也沒有提前喚出瘟疫。當瘟疫從秘境裡走出來時,一切已成了定居,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現在瘟疫又回來了,地主或多或少,就想與他悄無聲息地比試下。比試的結果,他輸得一敗塗地,哪怕瘟疫當衆做出這些有辱風度之事,東方憐依然那麼信任他。說給多少,東方憐就乖乖地給多少,還親自送來,而瘟疫卻沒有起身相迎,而是坐在椅子上,滿臉的惱怒狀,不知道又在惱怒什麼事情。
事情發展的太快,璇璣六子、荒厄山一脈、艾雲星系的人,整個修道界,可能除了蓮婆婆,沒有人知道瘟疫此時的心思。
在場的人,不管是修道者,還是青樓的侍女,齊聲施了一禮,言道:“見過憐公主。”
東方憐目不斜視,好似根本沒有聽到,而是緩緩走到瘟疫的身前,言道:“頭牌,走開,這個懷抱暫時不屬於你,現在屬於我的。等我走後,你今晚就屬於我家哥哥的女人,你說的話,就代表了我的意思。”
頭牌急忙躬身彎腰一禮,言道:“遵命。”
當頭牌走開,東方憐習慣地坐到瘟疫的大腿上,撲進他的懷中,動作是那麼的嫻熟自然,好似做過無數次。
東方憐輕柔地言道:“璇璣選才戰,不值得哥哥出手,你是家裏的底牌。一旦你提前走了出來,底牌就變成了名牌。”
摟著東方憐的柳腰,輕聲嘆道:“憐兒,你又在做傻事,明天我要住進商庭院,我必須親眼見到姬凡本人,然後再看看婆婆。我非常的惱怒,你怎麼又不聽話了,如果我再不出來,你會害死很多人的。”
東方憐隨意地言道:“我會害死哪些人?”
瘟疫言道:“曲妞妞、綠萼、翟大同、古杏兒、立恆,以及婆婆。”
東方憐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哭著道:“哥哥啊,憐兒真的算不清,絕大多數的人,我根本算不清,他們到底是來幫我的,還是來搗亂的。”
瘟疫嘆道:“所以你故意耍了個小心眼,說左手有四根手指、右手有三根手指,讓別人疑神疑鬼。可在哥哥看來,別人只會認為,不管是左手還是右手,長著的手指是活的,缺少的手指就得死。可他們根本想不到,就是缺少的手指,纔是家裏最寶貝的東西。”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對自家人還耍心眼,曉月妹妹可沒有教過你這些。她只會教你擁有符合身份的儀度和風姿,血凡老大隻會教你琴棋書畫、以及做人的道理,而我只會教你玩。記得我們經常去的青樓,就是妖皇燦佘在鴻靈城開的那家,下面的舞姬都是清一色的成道期修道者,頭牌更是三位鴻蒙期前輩。所以我給了十立方靈髓液,曉月妹妹罵了我們不懂事,特意親自趕過去,給了十立方水晶液。”
“而這家花香樓,乃是荒厄山一脈鴻靈阿姨開的,那些不懂事的年輕修道者,居然給那麼點資金就想包下五年,我自然要讓她們回收那個念頭。而你身邊的這位頭牌姐姐,當年就是侍候我的貼身侍女,也是鴻靈阿姨親自指派的。你哥哥我的女人,居然換不來一立方靈髓液,你說心不心痛?”
“而我的女人,豈會在我面前當衆說謊?假如她敢說話,那丟的可不僅僅是我和她的臉,更丟的是鴻靈阿姨、以及整個荒厄山一脈的臉。這個臉,我丟不起,哪怕我知道你要走自己的路,哪怕你要做那高高在上的璇璣宗嬌女,可我是你的哥哥,我叫你來,你就必須給我乖乖聽話,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