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十八章 極端痛苦的微笑
所有人的感知,全部射向胡曉月和習青湄。除了白矖,所有人只感應到兩人發自肺腑的笑容。
白矖卻是心神一慟,兩人現在的狀態,到底在承受多麼極端的痛苦,才能發出如此坦然地微笑。她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那種生離死別前的心境,好似在訴說著某些遺言。
而在兩人出現時,時間屋裏的姬凡,也走出房間,來到谷口,坦然地站在白矖的身邊。
白矖皺眉道:“小凡,你們想要做什麼?我警告你,你救東方憐我不管,但你自己不能死。”
姬凡苦笑道:“白矖姐姐,我就猜到你看出來了。你猜的沒錯,那位胡曉月,是我以前的妻子。可惜我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實力沒達到成道期之前,記憶不可能恢復。”
白矖嘆道:“一直以來,胡曉月藉助鳳族秘術,在你的心靈海中種下印記,與你交流著。”
姬凡點了點頭,道:“不然的話,外人怎麼可能知道東方憐的天劫持續時間?是我告訴曉月的,而她故作神秘,又故意洩露了出去。爲了幫東方憐的天劫,曉月算計了外面的所有人,並且不惜犧牲習青湄的代價,也要幫東方憐渡劫。”
白矖問道:“那你要付出什麼代價?”
姬凡言道:“降低境界三級的代價,幫東方憐挺過第六天,我能做的,只能這麼多。畢竟我還有許多牽掛,在沒有完成姐姐的任務之前,不敢輕言生死。”
白矖鬆了口氣,言道:“那還好,只是降低境界,降得再多,以你的天賦,最多幾十年就能修煉回來。小凡,你知道嗎?看到她們極端痛苦的微笑,我一直在為你擔心,生怕你的施展以身代死的神通以後,會真是替東方憐抵擋心魔劫。”
“我告訴你,東方憐的心魔劫,不是一般人能渡的。她的業孽太大了,業火會連同她的本體和神魂,全都焚燒殆盡。如果你也沾染了,連我也救不了你。”
姬凡驚訝道:“以東方憐單純的性情,她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業孽?”
白矖翻了個白眼,道:“你問我,我又去問誰?各人都有個人的因果,東方憐不是鳳族生命,那就也在因果之中。凡是因果之人,就會容易沾染業孽。除了胡曉月不怕因果,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因果。”
“所以胡曉月任性行事,氣場強大,不是沒有原因的。無論她殺多少生命,救多少生命,都不會產生一絲業孽。她只會增加功德和信仰,功德之力、信仰之力越強,她發揮出來的實力,就越加恐怖。”
“我不清楚她的功德之力有多少,但是她的信仰之力,比在場的人都要高。創世系統賦予她那麼高的遊戲天賦,也是爲了討好她,甚至有點怕她。境界不夠的人,根本不懂那幾種奇特的力量,而知道的人,都不會對別人說,因為說了,別人也不懂。”
姬凡苦笑道:“救千萬人不增功德,殺千萬人反而增長信仰,我確實不懂。”
白矖笑道:“不懂沒關係,忘記就好。你只要全身心地做任務,以及透過你師尊佈置的傀儡大陣,纔有資格接觸更高一層次知識。提前知道那麼多,反而有害無益,更是一種妨礙。”
姬凡點了點頭,又問道:“我也翻閱了許多估計,化解業孽的方法也很多,但是裡面的任何一種,我怎麼都學不會,難道也是我的境界問題嗎?”
白矖仔細打量了姬凡幾眼,認真地言道:“以你渡劫期的境界,也是一個因果之人,不可能化解不了一絲業孽?如果真的化解不了,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本身也是一個業孽纏身之人。一個修道者,自身業孽太重,實力不夠的情況下,自然無法化解。”
“看來你的過去,也是一個業孽很大的人,只不過你遺忘了記憶,從而瞞天過海,矇蔽了天機。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好的一方面,就是你殺多少生命,自身都不會沾惹業孽;壞的一方面,就是不能沾染他人的業孽,不然痛苦的程度,絕對是對方的十倍,那會摧毀你的道心,使你神魂俱滅。”
“我決定了,當東方憐渡心魔劫時,我會施展神通,令你只能旁觀,而無法融入進去。東方憐的業孽,絕對會摧垮你,那跟找死沒什麼區別。你能幫她的,只能是挺過第六天的雷劫。提前試試鴻蒙期的九五天劫,也是一件好事,畢竟你走的是劍道,就要磨練出堅強的體魄。”
“反正在你承受不住時,我會強行把你拉回來。”
而在谷外,面對微笑的兩人,所有人都感到不適應。
胡曉月笑道:“婆婆,做為修道者,不是殺人,就是被殺,就要有死的覺悟,不然根本無法在修道界中存活。憐兒的劫數,乃是她親手造成,怨不得任何人。她活著,我們要笑,她死了,哭也沒有用,那就以微笑的方式讓她高興地死去。”
“父親大人,你猜猜看,我為什麼偏偏派你來嗎?你絕對不會猜到。”
胡玄問道:“曉月,你到底有什麼算計?”
胡曉月笑道:“你是我的父親,我算計的再多,也不會害你。我派你來,有三個目的。”
“一,讓你親眼目睹我從小到大,都是怎麼生活的。”
“二,制衡姬蒼家主,有你在,姬蒼家主絕對會乖乖按照我的意願行事,他不敢逆我的意。”
“三,首徒,我要你收青湄為徒,傳授她毀滅之道的功法。”
“父親大人,你不能逆我的意,你必須給我辦到,不然我會立刻把你趕回去。你應該知道,我的遊戲角色很強,除了谷中的那位姐姐,比在場的所有人都強。你們誰逆了我的意,就要接受懲罰,下場絕對不會好的。”
習青湄直接跪下給胡玄磕了三個頭,直接站起身,笑道:“徒兒拜見師尊,少夫人說的很中肯,誰逆了她的話,誰就要接受懲罰。少夫人的殺罰,與其他修道者不同,一旦她要懲罰,結果就是,家裏的人都會跌落到鴻蒙期以下,外面的人神魂俱滅,永無浮生的可能。”
胡曉月笑道:“青湄說的不錯,如果我要殺青龍叔叔,他逃都逃不掉,也不可能在青龍塔復活。原因很簡單,華夏城妹妹實在太可愛了,居然把神族重寶打神鞭送給我玩,而我也非常不小心,遊戲角色又這麼強,完全可以施展打神鞭大部分的威能。就算姬蒼叔叔和青龍叔叔聯手,也挺不住我的十鞭,所以父親你必須點頭,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問問青龍叔叔,打神鞭的威力他最清楚了。”
胡玄露出詢問的目光看向青龍,青龍整個頭都大了,難怪華夏城一聽說胡曉月要進入兇獸禁地,非常堅決地拒絕了姬蒼搬救兵的主意,感情自家的打神鞭,已經落到了鳳族女王的手上。那還不是來多少人,死多少人的下場。落到胡曉月手上的東西,誰還能取得回來?
青龍不自覺地拼命地點著頭,甚至向後退了幾步,不敢正視胡曉月臉上的笑容。姬蒼也只能發出無奈的苦笑,華夏城太胡鬧了,吃了這麼大的虧都不說,估計也沒臉面說吧。
胡玄望著微笑的女兒,重重地點了點頭,言道:“我答應,從此以後,習青湄將是我胡玄第一位徒弟,也是唯一的徒弟。”
說完此話,胡玄伸手一指,點中習青湄的眉心,毀滅之道的所有修煉功法,毫無鉅細地全部灌入習青湄的腦海中。
習青湄閉眼冥想了一番,睜開雙眼,恭敬地胡玄施了一禮,言道:“多謝師尊的恩賜,徒兒必將在你面前,展示毀滅之道最強的威力。”
說完這麼一句莫名其妙地話,轉頭微笑地胡曉月言道:“少夫人,我先冥想感悟一番,其他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吧。”
胡曉月高興了點了點頭,道:“青湄感悟重要,其他事情就不要理會的,我會擺平所有事。”
眼光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胡曉月言道:“四大公子不錯,唯有多情哥哥進步速度最慢。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纔到仙尊?這可不行,靈脩之道我也會,以後你想要找道侶,只能去找心靈純潔的女修。心思多變的女修,靈脩的越多,就會妨礙到你的心境突破。”
“我傳授你一套靈脩之法,等你實力突破到鴻蒙期,就要把姬蒼叔叔的家主位置擠下去。他比你更老,那麼大歲數了,居然還壓服不住華夏城妹妹,哪裏能體現一家之主的權威?”
這話說到了姬蒼的痛處,姬蒼自己面色一緊,極其的尷尬。而多情公子,差點沒嚇得跌倒,把家主的位置擠下去,他敢答應嗎?
果然在下一刻,胡曉月笑著言道:“多情哥哥,你千萬別逆了我的意,不然的話……”
多情是真的不敢說,可青龍直接喊道:“多情,馬上答應胡曉月殿下,其實姬蒼賢弟早就不想再當家主了。別怕,點點頭就行了,賢弟不會怪罪你的。”
這還說什麼,多情公子拼命地點著頭。
形勢比人強,現在胡曉月氣場太大了,打神鞭在手,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不乖乖聽話。
胡曉月也是說到做到之人,手指輕彈,一枚符印打進多情公子的眉心腦海。本來覺得無所謂的多情公子,只是瀏覽了裡面少量資訊,立刻盤膝坐下,全身心地感悟著。
胡曉月緩緩地來到姬蒼面前,微笑地言道:“姬蒼叔叔,你曾說多情哥哥永生無法踏進鴻蒙期,那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姬蒼問道:“什麼賭?”
胡曉月言道:“我賭他在萬年之內,必然突破到鴻蒙期。”
在場的人都聽愣了,這怎麼可能?姬蒼想都不想就言道:“賭約是什麼?”
胡曉月言道:“如果我賭嬴了,多情哥哥在萬年之內突破到鴻蒙期,你要自動退位,把家主之位讓給年輕人。皇族內部家事,曉月不敢幹涉,可是與你來次無關大局的小小賭約,還是無傷大雅的。不管多情哥哥能不能突破到鴻蒙期,對皇族也沒有影響,萬一他真的突破了,反而能令皇族實力大增。”
姬蒼言道:“好了,我賭了,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胡曉月正色道:“我不會輸的,如果我輸了,送給神族十個秘境。是贏是輸,叔叔都不吃虧,所以這個賭約,你很難拒絕,而我也不容許你拒絕。畢竟我佔據主導權,而你又是長輩,難免有不敬長輩之嫌。所以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賭約結果出來,你不在一年之內兌現的話,那麼皇族的顏面必然在你手上丟失殆盡。”
姬蒼鄭重地言道:“我絕對兌現,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完全沒理由啊。”
胡曉月神秘地笑道:“這個嘛,叔叔以後就知道了,反正你只要明白,你被我算計了就行了。不僅僅是叔叔,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白矖姐姐和枯葉大姐,你們都在被我算計中。至於我在算計什麼,有的人已經明白了,有的人既明白有不明白狀態,那些一點都不明白的人,估計以後也不會能明白的過來。”
姬蒼嘆道:“我明知道被你算計了,也情願中招,曉月啊,你比你的母親權謀更深,比你的父親更勇敢,我或許明白你即將要做什麼事情了。儘快去做吧,我會為你們護法,任何人都不會干涉到你的行動。”
胡曉月微笑地點了點頭,道:“早就等著叔叔這句話,還好你明白的早,不然就讓曉月失望。”
胡曉月言道:“窮奇、檮杌,你維護過我的四位侍女,不管你們以前與她們有什麼因果,我都不會計較,因為我本就是個不在因果之中的人物。我這個人有個習慣,不喜歡別人逆我的意,更懂得賞罰分明的道理。你們的決定,令我感到滿意,我覺得你們有功,那你們就會得到我的獎賞。”
隨手打出兩旁兩片葉子,窮奇和檮杌分別接住一片,葉子上傳來滄桑荒古的氣息。
檮杌激動地言道:“太古火桑葉。”
兩大凶獸相視一眼,同時向胡曉月恭敬地施了一禮,齊聲道:“多謝鳳族女王恩賜,此恩我們永世不敢忘懷。”
胡曉月笑呵呵地言道:“記住我的話,我不需要你們的回報,那些的小玩具,我的寶庫裡多的很。”
“太古火桑葉,原本一株混沌孕育而出的火桑葉,具有混沌級修為。可惜很不巧,被我族某位老祖發現,直接我族奴役,成為我族的守護樹。此樹的葉子,最適合神獸、靈獸、兇獸感悟修煉,一旦禪悟葉子的完整氣息,就可以一舉突破到混沌級境界。至於能不能真正抵達混沌級,依然看你們自己的造化,畢竟是外物,本身天賦不夠,依然很難抵達那個境界。”
兩大凶獸再次施了一禮,退在一旁不再言語。
胡曉月又在場中走了走,突然走到王蓉的面前,言道:“蓉兒妹妹,你得罪過我,知道得罪我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嗎?”
王蓉苦笑道:“我弟弟王勝當年不懂事,如果女王殿下還不解氣,我只能任憑處置。”
胡曉月笑了笑,言道:“我給你三個選擇,一,讓我殺了王勝和錢方軒;二,你在我面前自裁謝罪;三,脫離五行門。”
王蓉想都沒想就言道:“女王大人直接動手得了,我可沒有自殺的念頭,也不可能殺自家弟弟,更不會脫離師門。”
胡曉月依然笑道:“你一條都不選,反而讓我殺了你,這讓我很難辦。那麼我換個方式來懲罰你,這個懲罰,你必須乖乖聽話,不容拒絕。”
“同樣也是三個,一,穿戴萬斤鞋千年;二,百年之內,闖過五行門十大傀儡陣法;三,從此以後,你不許叫我女王,只能恭敬地叫我姐姐。”
聽到這麼荒誕的懲罰,所有人都迷茫了,姬蒼也猜不透胡曉月的心思了,而王蓉整個腦袋都懵了。這算是懲罰?還是獎勵?
胡曉月神秘地笑道:“猜,你們所有人繼續猜?任憑你們怎麼猜,都不明白我在算計什麼。蓉兒妹妹,唯有當你達到成道期境界,纔會明白我的算計。什麼都別想說了,穿上鞋子,叫聲姐姐吧。”
一手輕妙地劃出一圈漣漪,從中露出一雙精緻的靴子。又輕輕一劃,王蓉的手指劃破,滴出兩滴精血,融入於鞋子上。而這雙鞋子,瞬間穿戴在王蓉的腳上。王蓉頓時一個踉蹌,差點被摔了一跤,這雙鞋子真沉啊,怎麼會這麼沉?
胡曉月笑道:“我已經加上了鳳族封印,除了我以外,沒人能幫你解封。萬年之內,封印自動解除。這雙鞋子,會隨著呢的心意穿在腳上,收回體內,但是重量不會改變,而會隨著你的實力增加,重量會逐步地加重。”
“好了,叫聲姐姐。”
王蓉還能說什麼?只能乖巧地言道:“曉月姐姐好。”
胡曉月拍了拍王蓉的肩膀,仰頭大笑道:“蓉兒妹妹,我能感應的出來,你叫的很真誠,我很高興。同時也要告訴你一個非常不好的訊息,百年之內,如果你闖不過五行門的十大傀儡陣法,你的鞋子會變成億斤重,從此將無法行走,變成一個殘疾人。”
“加油吧,你可要多加努力哦。”
王蓉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這位胡曉月姐姐,心裏都在想些什麼?自己明明被她算計了,可就是猜不出她算計的是什麼,這種滋味,別提有多難受了。
胡曉月突然走到影子的面前,笑道:“影子妹妹,你也在五行門,蓉兒能不能在百年之內闖過十大傀儡陣法,你要在旁監視。如果她做不到,直接加重封印,這個能力你也會的。”
王蓉臉色劇變,胡曉月居然真的派人監視她闖關,商盟出身的她,明顯感到某種陰謀,而且這種感受,被胡曉月毫不掩飾地顯露了出來。
這種令人難以猜測的心思,連影子也不懂了。
影子問道:“為什麼讓我監視王蓉?給出一個令我不能拒絕的理由。”
胡曉月笑道:“因為妹妹也在五行門啊。”
影子言道:“理由不夠。”
胡曉月依然笑道:“因為妹妹也是我鳳族之人。”
影子挎著個小臉,言道:“理由還是不夠。”
胡曉月哈哈大笑,樂道:“因為我是你的姐姐,你是我的妹妹,姐姐說的話,妹妹必須要聽從,這是我鳳族的傳統,也是家規,你敢拒絕嗎?”
影子怒聲道:“胡曉月姐姐,你到底想要算計我什麼?居然拿家規壓我,把家規搬出來,我根本不能拒絕,可我心裏不服。”
胡曉月笑道:“妹妹啊,你很不錯,估計除了我,再無別人能讓你生氣吧。看到你生氣,還是要一直叫我姐姐,姐姐心裏很舒坦。”
影子突然苦澀地言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胡曉月首次嚴肅地言道:“總有某些大能肆意猜測,說你是我的分身,從此以後,你是我,我是我,永遠不可能是同一個靈魂。就算有人殺死了你,我也不會死,同樣的,假如某一天我也死了,你就繼承女王殿,成為新一任的女王。我倒是看看,到底哪個傢伙敢惹我們,一個我就殺不死了,還有本事殺我們兩個人嗎?”
影子無奈地言道:“你到底在說什麼胡話?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連我也分不清了。”
胡曉月仰天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依然笑得跟一朵花似的言道:“我說了,在場的你們,都在我的算計之中。我胡曉月的算計,豈是一般人能猜出來的?”
仙靈谷口,姬凡嘆聲道:“曉月妹妹在交託後事,如果救不活東方憐,估計她也會死。白矖姐姐啊,我該怎麼辦?”
白矖翻了個白眼,直接言道:“胡曉月太會算計了,她的許多算計,連我也猜不出來。明明把事實都說了出來,影子就是她的分身,可她親口說出來,別人又哪會信?我也在對自己的推斷感到了懷疑,因為影子自己都不明白她的心思。”
“同一個靈魂的兩個個體,居然不知道彼此的心思,這分明是兩個靈魂,她們是兩個人。可這又不對,因為某些事情根本解釋不通,頭疼啊,我需要重新推算。”
姬凡只剩下苦笑狀,其實他心裏清楚,胡曉月的心思很單純,而在場的所有人,想的太多,反而把自己都繞進去了。
望著胡曉月極端痛苦的微笑,姬凡心裏突然感到隱隱的痛,不明白這種痛來源於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