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隊火力掩護，第二小隊直接攻入，第三小隊負責補位，他們已經沒有多少人了！趕快給我拿下他們。”

    中午時分，帝國軍隊的進攻再度開始，一天沒閤眼的哈達搓搓疲憊的臉，打起精神繼續迎戰。

    異靈最拿手的武器雖然是利劍和刺刀，但是在這次戰鬥中他們還是以遠端武器為主，野鬼命令所有士兵在入口處圍成火力網，將這裏堵死。

    士氣高昂的帝國士兵剛一衝進聖殿，密集的子彈將這些倒黴蛋統統掃成了馬蜂窩，只留下橫七豎八的屍體。

    沒等裝填完畢彈藥，第二波進攻再度來襲，野鬼看看周圍的戰士，大多數人已經沒有了彈藥，是時候了，他清清嗓子，大聲命令道：

    “丟掉遠端武器，進行近戰。”

    異靈士兵紛紛丟下槍支，有的甚至卸掉盔甲，露出健壯的肌肉，做好決一死戰的準備。

    “衝鋒！”

    手持機槍的帝國士兵首先開火了，他們依靠短暫的優勢擊倒了些許衝在前頭的異靈，隨後雙方陷入了混戰。

    異靈有著嚴格的等級制度，士兵永遠是士兵，學者永遠是學者，維文也是因此和克萊門斯決裂，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這個制度帶來額一個無與倫比的結果：異靈計程車兵比起其他來說更強。

    哈達站在祭壇上向下看去，這·····簡直是一場屠殺，對帝國士兵而言。

    衝在最前麵的野鬼一拳擊碎了敵人的腦殼，然後又一腳踹死了一個換彈夾計程車兵，頭也不回的繼續前行，像是豐收季節的收割機，而他身後的異靈有過之而無不及。

    帝國士兵的慘叫，哭喊充斥著聖殿大廳，偶爾也會有幾聲槍響，身中數槍的異靈士兵緩緩倒下。

    一個士兵朝野鬼開了一槍，子彈穿過他的肚子，但是野鬼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向前跑，那士兵還沒來得及害怕，腦袋就碎裂成了大大小小的骨頭片，和地上的血液，腦漿混成美麗的圖畫。

    後來的帝國士兵衝進大廳，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然後尖叫著逃走，野鬼親手殺死最後一個士兵後，再也沒有敵人再衝進來，大廳內除了血腥味，就是難得的安靜。

    “他們害怕了！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震天撼地，那是勝者對輸者最無情的嘲笑。

    哈達被這畫面折服，他靜靜的觀察眼前的一切，心裏卻還對遠在一方的朋友擔心。

    安東······你逃出來了嗎？

    “砰！”

    刺眼的火花讓整個大廳閃的發白，哈達雙目失明，耳朵也嗡嗡作響，是閃光彈。

    野鬼笑得更加起勁了，他大肆的嘲笑道：

    “一群傻子！這種閃光彈只對異獸和人類有用，經過千錘百煉的異靈戰士是不怕這玩意兒的。”

    沒過幾秒，和先前一樣，幾十個手持步槍的帝國士兵邊射擊邊衝進大廳，野鬼帶領手下再次發起衝鋒。

    哈達只覺得天旋地轉，戰場的廝殺聲忽遠忽近，他吃力的睜開眼睛，一個黑影襲來。

    “別激動，是我。”野鬼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戰鬥剛剛結束，只留下了帝國士兵的殘肢斷臂，這畫面就像是某個變態種族的屠殺獻祭場。

    野鬼往哈達的手裏塞了幾個圓溜溜的東西，上面還帶著拉環。

    “你要的東西，我給你了，如果你到最後·······炸了靈石吧。”

    哈達擠出一個笑容，說：

    “真是諷刺啊，我們明明是來奪走它，現在卻要像戰士一樣守護它。”

    野鬼把手搭在石頭上，說：

    “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是守護者，這將是最後一次，感謝你讓我回到往昔歲月，那個······我曾經還是戰士的時代。”

    哈達鄭重地說：

    “你一直都是。”

    野鬼重重的拍拍哈達的肩膀，然後走下祭壇，底下只有幾十個傷痕累累計程車兵還在忠心耿耿的等待著命令。

    “我命令，現在退守祭壇，我們已經沒有足夠的人堵住入口了。”

    異靈士兵在祭壇一字排開，靜靜的等待敵人到來。

    幾分鐘後，大批大批的帝國士兵再度衝進聖殿大廳，他們被折磨的疲憊不堪，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他們變得焦躁，失去信心，就像是古代時某個入侵他國的軍隊，被一群勇士擋住了去路。

    發現大廳無人看守後，帝國士兵立刻增加了數量，扛著火箭炮和重型武器的增援統統涌進大廳，好似一波大雜燴。

    “衝鋒！”

    野鬼尖叫著從祭壇高高躍起，手中的利劍隨之而下，為首計程車兵頭盔裂成兩半，腦袋被切開，像切西瓜一樣狼狽的死去。

    火箭彈，子彈，所有的武器一齊開火，硝煙中，慌亂計程車兵們已經分不清楚敵我，很多人成了混亂中的犧牲品，只因爲運氣不好。

    野鬼提起一個士兵的腦袋，他雙手用力，活生生的將對方掐死。

    最後一絲力氣也用光了，他無力的坐在地上，片刻之後又覺得這是一種侮辱，他掙扎著站起來，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有千斤巨石在頭頂壓迫著。

    這是他最快樂的時刻，對於今天的局面，他沒有絲毫埋怨，有的是欣喜，自豪與驕傲。

    異靈是沒有權力選擇命運的，他生來是戰士，以後的日子裏也只能戰士，手持利劍，讓對方血流三尺。

    但是維文和克萊門斯的決裂讓他有了喘息的機會，他沒有再以一個異靈戰士額身份去日復一日的戰鬥，最後死在無盡的戰爭中。

    來到哈城的那一天，高山下降，幽谷上升，自由的空氣讓他暢快。

    不必肩負使命，不必辛苦工作，儘管在哈城很長時間都過著飢寒交迫的日子，但野鬼不曾後悔過。

    可是······枷鎖從未在體外，心裏的那把鎖始終無法解開。

    閒暇之餘，他不得不想起被殺死的克萊門斯，被瘋狂破壞的哈城，流亡的維文。

    有一天，他想著，也許自己應該回到異靈的土地，像曾經一樣戰鬥。

    現在，他的願望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