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黑衣人
村莊裡有很多身穿黑衣的男子,有一些還拿著槍,他們之中還有一些不同顏色的物體在動,由於望遠鏡倍數低,看不清楚細節。但是陳巧知道,肯定有大事發生在了這個村莊。白衣人、火蟲、黑衣人,這裏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呢?沒有人知道。
陳巧心中的恐懼感又滲了出來,抱起柴火便往營地跑去。
營地中,只看到了帳篷,父親不見了,陳巧開始著急了。四處狂奔著,還是沒找到父親,陳巧坐在地上,自己怪罪著自己,為什麼非要來這裏呢。
這時,一雙手壓在了陳巧的肩膀上,驚得陳巧大叫了一聲,回頭一看,原來是父親。
“嚇死我了!你去哪裏了!”陳巧喊道。
“我去解了個手而已啊,大驚小怪的。”陳貝說。
火生了起來,陳巧還是不敢提剛纔看到的那些東西。雖然很害怕,但還是得看著火源,不能讓它滅了,因為火在潮溼的森林裏本來就不好生,萬一滅了,那就不好了。
陳巧並沒有忘記這次來的目的,於是他叫父親來看著火,自己先去附近轉轉。
一路上就是沒有找到任何有關火蟲的蹤跡,難道已經被白衣人全部殺光了?陳巧很疑惑,於是便擴大了搜索範圍,還是一無所獲,算了算了,只能回去了。
這時已經是下午4點了,改準備晚餐了。陳巧剛回到營地,發現父親在用自制的魚竿和家裏帶的魚線、魚鉤釣魚,看來今晚可以吃魚了。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沒有動靜......突然!浮標動了起來,陳貝迅速拉起魚竿,一條體長約有一把10釐米尺子長的小魚被釣了上來。
將魚鉤摘下了之後,這條魚不停的往外吐氣泡,吐著吐著,一隻黃黑相間的小蟲被吐了出來。陳巧震驚了,怎麼會吐出一隻火蟲呢?
“是你抓的這隻蟲釣的魚嗎?”陳巧問父親。
“不是啊,我用的是蚯蚓。”陳貝答道。
“不管怎麼說,這條魚不能吃了。”陳巧說道。
“沒什麼的,一隻蟲怕什麼,直接吃都可以。”陳貝說道。
“哎呀!你知道這是什麼蟲嗎?”陳巧問道。
“我不知道,那你知道嗎?”陳貝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陳巧說。
“......”陳貝表示無語。
“但是,我之前研究過這種蟲,他體內有很奇怪的蟲卵,這似乎是新物種,並且蟲卵被一層不知為何物的高分子疏水膜包裹著,我用火燒都少了很久才燒掉。我怕吃了這條魚會感染,爲了安全起見,這個地方的水也不能喝了。”陳巧強硬的說。
“好好好,真是的,那就吃帶來的麪包算了。”陳貝感到很掃興。
在但心中,陳巧無法入睡,深夜,陳巧起來小便。陳巧走到了不遠處的樹林邊,小便完之後,陳巧甩了一下手,啪!手打在一根樹枝上,樹枝被打斷了,陳巧的手也出血了,陳巧摸了摸傷口,感覺有一坨黏黏的東西在傷口上。
不會是樹脂吧,陳巧想著,並用紙將那一坨東西擦掉,回帳篷睡覺了,睡覺前,還沒忘向快熄滅的火堆中新增一些柴火。
第二天早上,陳貝叫陳巧起床,可是怎麼也叫不醒。
“我.......好累啊,好像發燒了,讓我再睡會。”陳巧迷糊的說。
“發燒了?不會是因為森林太冷著涼了吧。”陳貝邊說邊用手試探著陳巧的體溫。
“好像是發燒了。誒,你的手怎麼了?怎麼流膿了。”陳貝突然發現了陳巧的傷口在流膿。
“什麼啊?流膿了?不會吧,難道我昨晚沾到的粘液有毒?”陳巧說。
“昨晚?什麼粘液?”陳貝焦急地問道。
“昨晚我在樹林裡上廁所,上完之後,手不小心打在了樹枝上,出血了,然後還沾到了一坨什麼黏黏的東西。”陳巧說。
忽然陳巧好像想到了什麼:“不會是蟲卵吧!說不定剛好當時有隻那個蟲在那,被我打爛了,蟲卵沾到了我的手上。”
“去醫院檢查下看看吧。”陳貝說。
“先把我手上的膿液擦掉,用雙氧水消下毒再去。”陳巧說。
收拾好東西,陳貝揹着陳巧上了車,併火速前往醫院。
到了醫院,開了一張單後便跑去抽血化驗了。由於人很多,等了一個小時纔等到,這時陳巧已經好多了。抽完血後,二人等待著化驗單。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化驗結果出來了,一切正常,但是發現了一種未知蛋白質,不過無臨床意義,注意休息即可。
回到家中,陳巧感覺幾乎完全好了,不過那個傷口結的痂很奇怪,像閃電的形狀,而且是淡紫色的。
淡紫色,這勾起了陳巧的回憶。記得有一次週考,和王林分到了同一個考場,那是,王林穿著的便是淡紫色的短袖。想到這,陳巧的心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第二天,那個奇怪的痂竟然已經脫落了,但是留下來了一個痕跡,一個淡紫色的小坑。
這時,陳巧突然有了一個奇妙的想法,他想研究一下他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異變,和那種蟲有何種關係。
這天下午,在陳巧的要求下,父親只得同意,帶陳巧去取樣,因為陳貝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兒子究竟怎麼了,這個兒子口中所謂的火蟲,究竟是什麼東西。
陳巧又回到了流光之森,這次,他運氣比較好,一下就找到了兩隻火蟲,兩隻就行了,於是陳巧把這兩隻火蟲帶回家中。
陳巧擠壓其中一隻火蟲的腹部,發現漿液從其尾部的針中流出,就這樣,陳巧獲取了它的蟲卵。接著,陳巧將漿液放在載玻片上用顯微鏡觀察,發現和上次一樣。
但是這怎麼行呢,陳巧用消毒過的針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手指流出了一滴血,陳巧將這滴血滴在了漿液上,血液滲透了進去,這時,裡面的蟲卵發生了變化,它們全部都漲破了。
但是這說明不了什麼,在陳巧強烈要求下,陳貝的手指也被紮了一下,血液流了出來,滴在了剛準備好的另一隻蟲的漿液上,在顯微鏡中觀察發現,這次,蟲卵並未出現異樣,但是全部都集中到了紅細胞上。
這說明了,陳巧血液中有某種物質可以改變蟲卵的膜的某些性質,說不定之前被感染到蟲卵的陳巧已經產生了抗體,並且記憶細胞也已經記住了這種抗原。
但是,蟲卵為何集中在紅細胞附近呢,這個沒有很多試驗也是說不清的,陳巧沒有心去做這些試驗,也無法進行這些試驗。
目前為止,只清楚了這麼點事:第一,這個蟲的蟲卵外面有一層強大的膜,第二,陳巧血液中有了對這種蟲卵有毀滅作用的物質,第三,流光村,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時,不知在地球上的那個角落發出了一個聲音,不知用的是何種語言,這語言似乎在說:“八百萬年了,難道又要重蹈我們的覆轍了嗎?果然是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在這日光之下,並無新事啊!難道,智慧生物,終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