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是親非親
由於長時間的束縛和奴役,眾人對梁秋娥已經憤恨到了極點,見到有人拿她,眾人心裏的懼意頓時的減輕了許多,大著膽子朝著梁秋娥攻擊了過去。
雨點一樣的棍棒再次的招呼在了梁秋娥的身上,不過這個娘們可真是機靈,在鐵鏈,棍棒一起迎頭而至的時候,她竟然拼著硬挨幾十棍棒,用眾人的身子擋住了兩名鬼差的鐵鏈。
“你們想抓我,你們休想,誰也沒資格抓我,你們有能耐就來抓啊!”她大喊一聲,竟然從人群中衝了出去。
她這是仗著眾人擋住了鬼差的視線,而看她逃跑,我飛速的衝了出去:“想走,我這次讓你插翅難逃!”
我這次大概追了一個小時,終於的將她堵在了一座滿是荊棘的小山之上,她上了小山快速的朝著前方的樹林狂奔了過去。
“你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可就不客氣了!”梁秋娥忽然轉過頭來惡狠狠的道。
這座小山的兩邊可都是斷崖,她根本的逃無可逃,看見她已經到了強弩已末的地步,我笑著道:“你跑啊,我看你還能跑到哪裏去呢,想我不追也行,你從前方的山崖上跳了下去,我自然就放過你了,有能耐你跳啊,跳啊!”
我看著前方的斷崖心裏不住的發笑,數個小時之前,她將我從斷崖上給踢了下去,這僅僅過去了半天,她自己竟然逃到了斷崖的邊緣。
“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則我一定要你後悔!”梁秋娥語氣的兇狠的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看著她一臉的兇惡,我有些不屑:“後悔,你還想耍什麼花招,你的花招我都已經領教,你認為那些個玩意還能對我有用!”
我現在體力充沛,手握利器,因此對她的那些花招一點也不在意,然而,梁秋娥竟然身影一閃,從她身後的大樹上拽下一個人來,她狠勁的抓著那個人的頭髮得意的道:“你要是再敢前進一步,我就將他大卸八塊!”
剛纔我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梁秋娥的身上,竟然沒有注意到前方的大樹之上掛著一個男子,當看到梁秋娥將那個男子抓到了手中,我頓時驚訝的下巴差一點的掉在地上:“他,他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梁秋娥手裏抓著的是誰呢,他竟然是謝鴻,看見謝鴻,我再也難以淡定。
梁秋娥得意的大笑:“他敢背叛我,這就是他的下場,你想讓他屍骨無存嗎,你再不退後,我就將他撕成碎片!”
屍骨!她手中抓著的是謝鴻的屍骨,他的身體已經僵硬,長長的舌頭上已經起了一層白霜。
謝鴻死了!謝鴻竟然早已死了!
如果他已經死了,那麼昨晚救我的是誰?
忽然間我熱淚盈眶,昨晚救我的是謝鴻的鬼魂,他死了之後,特地的趕來救我。
到了這個時候,我終於明白,他昨晚語氣為何那樣的古怪,而且周身散發著凌冽的寒氣,原來他早已經死去!
“是你殺了他,你竟然殺了他!”我悲憤的紅了眼睛。
我恨不得將梁秋娥碎屍萬段,但是她一點也不怎麼在意:“對,誰讓他背叛我呢,你現在是打算繼續追我呢,還是打算退後!”
退後,她殺了謝鴻,我怎能退後,可是我如果前進,她就會頃刻之間將謝鴻的屍體撕成一段一段!
我該怎樣選擇,看著謝鴻的屍骨,我選擇了前進,我決不能放過這個女人!
我流著淚水抬起了腳步,看見我堅定的前進,梁秋娥臉色蒼白如紙:“你,你給我退後!”
她有些氣急敗壞了起來,同時臉上頗有幾分懼意。
她怕了,她也有怕的時候,看見梁秋娥一臉的驚恐,我咬牙切齒的舉起了匕首。
她殺了我的兄弟,我已經再也容忍不了,我舉著刀子就朝著她的胸口刺了下去。
我非常想要將她當場殺死,然而就在刀子剛要刺中的時候,一名瘸腿的中年,大喊著抱住了我的身子:“嘿嘿,嘿嘿,想殺我的主人,你做夢,你做夢!”
這人不就是冒充鐵蛋叔叔的那個瘸腿的漢子,我已經將他體內的陰氣逼出了身體,他已經不受梁秋娥控制,他竟然還來幫她!
濺人,什麼叫濺人,這就叫濺人,我是看在他也是柳溪村村民的份上纔沒有對他另眼相待,現在他居然跑來相助這個女人!
“去你的,你也該死!”我抬腳就將他踹倒在了地上。
“主人,跑啊,跑啊,趕快的跑!”這個瘸子竟然伸手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氣憤到了極點,抓起眼前這個瘸子像扔繡球一樣將他遠遠的扔了出去,而就在我扔著這個瘸子的瞬間,梁秋娥那個毒婦卻從我的身後繞過,跑下來山去!
“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梁秋娥,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對著前方不斷飄動的人影,歇斯底里的咆哮。
在我咆哮的時候,村民趕了過來,白大龍他們也趕了過來,我們一起不停的追,不停的找,整整找了一天一夜終於在柳溪村對面荒山的山崖底下找到了梁秋娥的蹤影,找到她我就撲了上去,然而等我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卻發現她早已死亡!
她死了,她是墜崖而亡,而且面目極其的猙獰,看著她僵硬的屍體,謝鴻悠悠的道:“看她的樣子好像意外,這可真是一件喜事!”
“這女人就是報應,她的所做所為,也許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趕忙的收他!”我憤恨的說道。
不管如何,梁秋娥這次是真的掛了,我望了一眼頭頂飄蕩的白雲,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走到了謝鴻的身邊,張開雙臂抱住了他虛淡的身體。
我非常的內疚,而謝鴻突然的顫抖了一下:“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怎麼會不知,我以前那麼的誤會你,沒想到你因為我而丟掉了性命。”我哽咽了起來。
我心裏五味陳雜,我很是明白,謝鴻是爲了大家而死,他想要拯救大家,所以選擇了做鬼!
謝鴻伸出手來拍了拍我的後背:“我是被那個女人所害,你不必自責,現在那女人已死,我也算報了仇了,你是陰差,以後還望多多關照哦。”
他的語氣有些調侃的意味,我咧嘴一笑,和他一起走下來山去。
爲了和謝鴻一道回城,我特意將回去的時間改在了傍晚,傍晚我讓趙兵開車將我們接回了城裏,我本來打算回去,我們幾個好好的聚上一聚,然而就在趙兵的車子準備開進學校門口的時候,十幾輛豪華寶馬,將我們的車子圍了起來。
見到車子被圍,我們很是惱火,一起下車準備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然而就在我們剛剛走下車子的時候,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忽然朝我衝了過來:“兒子,跟爸爸回家吧,爸爸可想你了,你去哪裏了,怎麼最近老不回家來呢?”
他伸出手來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抬頭一瞧,這不是廖沙洲嗎,他怎麼將我認做他的兒子?
廖沙洲可是江夏市的頂級富豪,就是周洋和他家比起來也有所不及,看著廖沙洲殷切的眼神,我連忙的道:“叔叔,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兒子!”
我自己有父母,我的父母都在外地工作,看見廖沙洲如此,我心裏猜想著,肯定是廖子恆那個傢伙又惹他老爸生氣了,所以這老兒想要氣氣他兒子,可是沒成想,廖沙洲竟然激動的身子亂顫:“兒子,你怎麼不認老爸了,我是你的父親,你可不能不認我啊,你知道嗎,你不在的日子,老爸可想你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真的是廖沙洲的私生子不成,然而就在我納悶的時候,在廖沙洲的身後,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忽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這名老者在向我示意,他的意思是廖沙洲的腦子出了問題,讓我儘量的順著他一點,看著老者的動作,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的放了下來。
“那個,那個,我有時間去看你,你先回家好嗎,我送你回家!”我尷尬的說道。
我想先將廖沙洲忽悠離開,然而他望著我的眼睛有些激動了起來:“怎麼,你還是不肯認爸爸吧,你要怎樣才肯相認呢,莫不成要爸爸給你跪下!”
忽然間,他老淚縱橫,慢慢的伏下來身去,看著他真要下跪,可將我給嚇了一跳:“別,千萬的別,我跟你回去!”
我此刻真是有些不知所措,而廖沙洲頓時驚喜的露出了笑容:“福伯,安排晚宴,為公子接風,今天我們爺倆要好好的喝上幾杯!”
站在旁邊的老者恭敬的道:“是,老爺爺,我馬上安排!”
這名老者拉開車門將我請進了車內,看著他規矩的模樣的頓時的明白,原來這個福伯是廖家的管家。
竟然被江夏第一有錢人認作了兒子,回到廖家的時候,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而就在我和廖沙洲推杯換盞的品著各國的美酒的時候,廖子恆那個囂張,跋扈的傢伙從門外衝了進來:“誰讓這小子進來的,廖公館是他一個窮光蛋可以進來的地方嗎,來人,給我把他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