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坐在車裏，想起離開前見到的場面，他問她：“你說了什麼，讓她哭成那樣？”

    兩人都坐靠窗位置，中間隔著一個大位置，蕭陽拖著下巴望出車窗外，淡淡道：“我幹嘛要告訴你？”

    “既然是見不得人的話，那就別說了。”韓子逸雙臂抱懷，口氣比她還冷淡。

    “你！”蕭陽惱怒，把她氣的冷哼一聲，嘲諷道：“呵，那也總比某人在廚房裏搬了十多分鐘的酒強。”

    “我是看到嚴佳嘉站在廚房門口聽你們說話，才拉住唐馨沒出去，否則她一出去，你們什麼話也談不成。”韓子逸斜睨她一眼，語氣更冷了幾分。

    “那真是謝謝你了。”蕭陽咬牙切齒。

    “知道感謝我就好。”韓子逸成心挑釁。

    說完，兩人都同時偏過頭，互看對方不順眼，彼此的口氣都帶有負氣的成分。

    計程車一到訓練基地，車子一停，兩人都同時推開車門下車，冷著一張臉走出去，明明是同一條路，兩人非得拉清界限，離的遠遠的。

    “哎，兩位，還沒給錢呢！”司機搖下車窗探出頭大喊。

    兩人又同時轉過身走了回去，蕭陽拿起手機，韓子逸拿出現金，同時問：“多少錢！”

    “54塊。”

    “這是一百。”韓子逸遞給他一百塊。

    “我掃微信。”蕭陽將手機對準二維碼。

    司機不知所措，兩人一抬頭，又是異口同聲，“你別跟我搶！”

    這嗓門，把司機都嚇了一跳，深怕說錯一句話，這對鬧脾氣的小兩口就不給錢了，於是他怯聲弱弱道：“其實……我沒帶零錢，要不掃碼吧？”

    蕭陽面無表情掃二維碼，韓子逸將錢收了回去，斜掃了他一眼，口氣帶著譏諷道：“業餘的吧，竟然連零錢都不帶。”

    司機：“……”他招誰惹誰了？

    回到寢室，蕭陽洗過澡後，披著外套，坐在鋪了毛毯的地板上，她捧著一杯冒著熱氣暖呼呼的咖啡，客桌上放著一臺膝上型電腦，播放著嚴佳嘉在冰場上比賽的影片。

    她吹著咖啡，淡淡抿了一口，影片中嚴佳嘉因獲得第一，而繞著冰場旋轉歡呼，那是她第一次得到冠軍的影片，充滿榮耀與驚喜。

    蕭陽不自覺也跟著彎起嘴角，為她感到開心，但下一個影片，卻是她摔出賽道而失去比賽資格的記錄，蕭陽的心一緊，感覺呼吸都難受了。

    就連她看了都如此難受，那嚴佳嘉的爸媽呢？又該有多心疼……

    想到晚上跟他們談的話，蕭陽禁不住嘆了口氣，她放下咖啡杯，擱在桌上，暫停了影片，她猶豫了片刻，還是起身站起，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走到窗邊，給要了電話號碼的嚴佳嘉打去了電話。

    “喂？”電話那端傳來她的聲音。

    “是我，蕭陽。”

    “我還想打給你，沒想到，你知道我為難，主動聯絡我了。”嚴佳嘉的聲音中帶著笑，不難聽出，她的心情是愉悅的。

    蕭陽鬆了口氣，許是察覺到她放鬆下來，嚴佳嘉蓄著笑道：“你在擔心什麼，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蕭陽失笑，也不怪她會多想，畢竟當時的情況，有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