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湛眼中的淚，濡溼了他的眼眶，只是眨了眨眼，眼淚便衝了出來。

    “是，到時你可以護所有人，可你卻唯獨沒有護陸辛夷，她真是瞎了狗眼，要嫁給你這樣的男人。”

    “隨你怎麼說，我要進宮了。”

    秦政看了看他一眼，面色平和地離開。

    秦政出到庭院外的時候，便看見一個丫鬟的背影正朝左邊走去，他眉心微微擰了一下，然後朝右邊離開。

    ……

    顏傾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辰時。

    她已經很久沒有睡這麼安穩了。

    看見床邊坐著的男子，顏傾衣的嘴角微微揚了揚，只是看見她的笑容，男子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啃咬了似的絞痛。

    “你一直都坐在這裏嗎？”

    “是啊，你不是說過了嗎？讓我陪著你，所以我便一直在這裏！”

    顏傾衣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後，看向了窗外。

    “出太陽了。”

    “是啊。”

    上官湛回頭看了一眼窗櫺，幾縷陽光從紙糊的窗戶中投射了進來。

    “真好。”

    顏傾衣眼裏迅速拂過笑意，就連她的唇角，也在不經意間上揚起來。

    “餓了吧？我給你帶來了一些吃的，來吃吧。”

    “好。”

    顏傾衣下了床，上官湛扶著她去了桌邊坐下。

    桌上有一個托盤，裡面放著一碗粥，還有一盤菜。

    顏傾衣已經好些天沒吃過東西了，肚子早就餓得已經不行，現在她也放寬了心，所以見到東西后，便直接吃了起來。

    坐在她身邊的上官湛撩起她額前垂落下來的長髮，見她吃這麼快，便叫她慢點吃，如果不夠，廚房還有。

    顏傾衣說已經夠了。

    上官湛只是笑，沒說話。

    吃完了東西，上官湛就把顏傾衣拉到了銅鏡前坐下，然後拿梳妝檯上的梳子，為她梳妝。

    顏傾衣看著銅鏡裡面的上官湛，揚著笑，“你會梳頭髮呀？真是意外！”

    “以前我有一個妹妹，我經常給她梳頭髮。”上官湛輕聲說道。

    “是嗎？那你妹妹真幸福，有你這麼一個既溫柔，又會梳頭髮的哥哥！”

    “是啊。”

    沒幾下，上官湛就把她的頭髮給梳好了。

    顏傾衣看著銅鏡裡面的自己，抬手摸了摸頭上的髮髻，隨後就站起身來，面朝上官湛。

    “沒想到你梳得這麼好，可惜了，你是一個男的，如果你是女的話，我還可以讓你當我的丫鬟。”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每天來為你梳頭。”

    “還是不要了，免得被秦政給看見，這一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他可是會生氣的。”

    上官湛怔了怔，臉上的笑容即刻消失，“你……真的很愛他嗎？”

    “是啊！”顏傾衣點了下頭，然後朝桌邊走去，“他是我夫君，自然是愛他。”

    你把他當夫君，可他卻未必把你當成他的夫人。

    上官湛在心裏默唸了一句，便轉身朝顏傾衣走了過去。

    “想不想出去走走？”

    “誒？”顏傾衣轉身看著上官湛，眼中燃起一團希望，“可以嗎？可是，他不是不讓我出去嗎？”

    上官湛道：“沒事，咱們就在府裡走動，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