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為生計山中獵獸 破境界殿中擇道
段玄羽從床上起來,開啟房門,徑直走出了房間,抬頭下望,原來他的房間不是在一樓而是在二樓,舉目望去,周邊還有四間房。
段玄羽順著樓梯,緩步走了下去,一樓的大廳很大,後面還有著廚房,廚房也不小,段玄羽進去,剛好一人出來,撞了個滿懷,手上的東西掉了一地。
“對不起,你沒事吧。”段玄羽幫著他將散落一地的菜撿了起來。
“抱歉啊,我沒看到,這菜都不能吃了,要不我幫你做吧。”段玄羽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啊。”
“你會嗎?”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前一道是眼前之人,後一道是廚房中人,這兩人便是同爲宗主弟子的王天柱和言九。
三個孩子在廚房中忙活了好久,終於完成了第一頓飯,除了米飯,就只有青菜了。
一頓飯下肚,段玄羽也是大概瞭解到了兩人的情況,王天柱出生在一個山村之中,山村遭了妖,他也因故來到了這裏,而言九他的家境就要好太多了,其父在朝為官,而且是文官,不知其父如何,但這言九卻是不愛言辭。
而他們之所以會住在一起,是因為王天柱認為大家一起可以相互照應,又同是掌門弟子,自然是找上言九,而言九也同意了,恰巧有師兄將昏迷的段玄羽送來,他們就選了這房子,將段玄羽安頓在其中一件房間了。
按年紀而論,言七卻是最大,王天柱次之,而段玄羽最小,而他們也是以此來排師兄弟之份。
明日開始,便要進行早晚課了,而除此之外,他們新晉弟子還要在每日午後隨著師兄們練習拳腳,以強健體魄,強筋健骨,此為修煉之基,為期三月,三月之後便是自行根據所學練習。
三月轉眼而過,段玄羽三人也是逐漸習慣了水雲宗的生活,三月之間,他們也曾買過些其他的菜和肉,每天吃相同的東西都快吃吐了,而且身體也需要各種能量來補充。
三月時間,他們除了學習凡俗的武功之外,也學了呼吸吐納,煉精化氣之法,至於道法現在的他們還沒有資格學,倒是宗內的凡俗武功可以隨意修煉,藏書閣中的那些記載奇聞異事的書籍也可以隨意翻看。
看著眼前始終不變的飯菜,三人都沒有動筷,輕輕一嘆,段玄羽開口了,“我去買點菜吧,好好吃一頓。”
“玄羽,你的錢也不是用不完的,以後還有用錢的地方呢,我們就將就著吃吧,明日我去山上打點獵,釆些野菜野果,改善改善。”王天柱也開口了。
“算我一個。”言七也開口了。
“明日的事明日再說,今日就先按我說的做吧,你們收拾一下吧。”段玄羽說著下了餐桌,向外走去。
三人之中,言七雖是家境甚優,不過其父似乎不贊成他來水雲宗修煉,身上也就幾十枚銅錢,而王天柱更慘,身上就幾枚銅錢,段玄羽倒是有錢,十兩銀子,不過坐吃山空,這三個月也一直用的是他的錢。
水雲宗除了各種任務可以獲取錢財之外,像吃的這種東西,除了問宗門買之外,還可以自己去山中取。
萬華山上樹木植物遍地,無妖卻有獸,這些都是食物,而在萬華山也是有著諸多的結界,防止野獸暴動,而弟子卻可以穿行這些結界。
不多時,段玄羽便是回來了,羊肉,牛肉,還有雞和魚,除此之外還有土豆,冬筍,山藥。
將三條鯽魚和鯉魚養著,其他的全部下鍋了,王天柱動手,段玄羽與言七打下手。
不多時,紅燒羊肉,紅燒牛肉,冬筍雞湯,炒土豆,炒山藥,五人飽餐一頓,收拾餐桌,稍微動一動,便是各自回房了,打坐吐息,吸納身體的力量,聚精以化氣。
三日後,三人在宗門之內購買捕獸器物,便是出了房舍,向外而去,三人找了一塊地方,王天柱挖陷阱,段玄羽擺放捕獸之物。
而言七手持弓箭,隱在暗處,做完一切,段玄羽兩人也是躲到了樹後,整整呆了一天,直到晚課之前三人才回,而三人也不是徒勞而回,三隻野雞,兩隻野兔。
自此之後,三人便是經常外出取食,如此一來,不僅解決了食物問題,還能賣給其他人,房舍之內還養著一些雞兔,魚之類。
轉眼之間便是兩年過去了,雖未化氣,但三人實力日進,不是普通小孩子可比,而三人狩獵的地方也從天華山到了萬華山其他的地方。
山腳之下,三人正在等待獵物,便在此時大風起虎吼之聲傳來,三人對視一眼,面色一變,本想獵頭野豬之類,想不到來的卻是一頭吊睛白額虎。
三人躍出,將白額虎包圍,段玄羽手持長劍正對老虎,言九和王天柱一左一右,言九用刀,而王天柱用斧頭,巨斧比王天柱還高,不過他力氣大,用起來到是不費力。
猛虎直撲段玄羽,段玄羽也不躲避,左腳前右腳後,右手長劍狠狠的刺向了猛虎,猛虎利爪拍向長劍,另一隻則是拍向了段玄羽腦袋,這一下要是拍中了,他就得到地府去修煉了。
見勢危急,王天柱不及多想,一斧頭拍在了猛虎身上,王天柱大力,一斧頭將其拍飛了出去,猛虎落地,翻滾幾下再度起身,看著三人,慢慢挪步。
言九身影動,長刀出,於此同時,猛虎也動了,撲向了王天柱,言九一刀砍下,砍了個空。
王天柱見虎來,大斧頭便是砍了出去,猛虎甩尾,斧頭偏移,猛虎已在眼前,而此時言九也是到了,一躍而起,直直落下,刀插入體內,猛虎吃痛,於半空翻身,落地。
言九也落在地上,不待他起身,猛虎一爪已將他按住,怒吼間另一爪也是拍了下來,言九手無寸鐵,只能以雙爪迎之,言九畢竟是個孩子,虎爪漸漸落下。
段玄羽動了,與此同時長劍用力擲出,長劍入虎身,沒入四分之一,猛虎吃痛怒吼,虎爪之下一鬆,言九趁機一滾,逃離了猛虎,言九膽子大,反應也快,手一拍地,借力躍起,手握長刀,用力往下。
段玄羽一腳踢在了長劍上,劍穿體而過,斧到頭落猛虎在怒吼中便是丟了性命,三人也幾乎力竭了,三人靠著猛虎,大口喘氣。
歇了一會,言九拍了拍兩人,“打坐,運氣。”言九坐直身體,開始呼吸吐納,其餘兩人對視一眼,也是開始呼吸吐納。
一個時辰後,三人陸續起身,神精氣足,神采奕奕了,抬頭看天,已是不早了,三人同時抬起這虎屍,回山去了,將虎屍放置在房舍之內,三人便是向山上而去了,準備晚課。
朝夕交替,又是三年彈指過,段玄羽坐在房中,凝神於體內,下丹田聚精,中丹田聚氣,以精化氣,貫通周身,滋養心肝脾肺腎,心藏神,肝藏魂,脾藏意,肺藏魄,腎藏精,此乃人之根本,初達五氣朝元,氣滿丹田,則可煉氣化神。
段玄羽煉精化氣,由下丹田至中丹田,一縷一縷又一縷,氣生而遊走於全身,煉精化氣成,法力初成,段玄羽一指點出,桌面之上多了一個洞,雙手齊動,桌子椅子等等都飛了起來,不過只須臾之間都掉了下來。
“畢竟是剛成,法力未穩,不過該去找師傅了。”段玄羽喃喃自語道,法力成便可去找師傅學道術法訣。
段玄羽出門而去,向山上而去,王天柱和言九都不在屋內,早在兩年前,兩人先後達到了煉氣化精,而今都在演法殿中修煉。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段玄羽便是到了天華殿外,門外弟子進入殿中稟報,不多時便是出來了,喚段玄羽入殿。
當段玄羽進入殿中,其師林中正端坐於大殿之上,“拜見師尊。”
“起來吧,不錯,你也是踏出了這一步,仙路漫漫,當時常自省,為師讓你看的那些典籍可不是讓你看看就罷了,要記在心中。”林中正緩緩開口。
“是,師尊,徒兒謹記。”
“嗯,你既煉精化氣,該是授你道法的時候了,我宗之內最頂尖的當屬雷水真訣了,可惜自老祖之後無人練成,雷水真訣乃是鎮宗絕學,十殿皆可傳,除此之外,我天華殿中上乘道法還有這些,你對哪些有興趣,為師會為你解惑,以便找到適合你的。”林中正和顏悅色。
段玄羽沉思片刻,方纔開口,“敢問師尊,這雷霆訣和雷水真訣可有什麼關係。”
“雷水真訣難以修煉,雷霆訣乃是我天華殿歷代前輩專習雷水真訣中雷法,加以演變而成,與水華殿的玄水訣都是僅此於雷水真訣的道法,不過道法修行在悟,也在於與你的契合,若是適合你的,修煉至極致,也能發揮不俗的威力。”林中正耐心解釋道。
足足一個時辰,段玄羽選定了三門道法,逐日,化元功,以及那雷水真訣,弟子初選可選三門,至於以後則是要去藏書殿花錢買了,藏書殿中各類道法要更多些,林中正給的都是屬於天華一脈頂尖道法。
這三門道法各有特色,逐日如其名,乃是一門提高速度,身法變幻之術,化元功主要乃是用以修煉,療傷的,至於雷水真訣,可攻可防,威力巨大。
“玄羽,記住,若不可為,那便放棄修煉雷水真訣,該修其他。”
“弟子知道,若無他事,弟子告退了。”
林中正點頭,段玄羽離去,看著他的背影,面色複雜,心中暗自道或許除了老祖,還有一人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