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見的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心裏不由得泛起了嘀咕,“會是誰呢?”就在這時,突然,我覺得周身一陣冷風拂過,只見床上的人身子未動,頭卻動了起來,那人臉朝向我的一瞬間,我腦袋‘嗡’的一下,如同做了過山車一般,心臟在身體裡亂碰亂撞!
“四眼!”鎮定!鎮定!我拼命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一定要鎮定!我靠!如今眼前看到的這一切,讓我如何鎮定!
四眼此時明明就同雨柔一起在我家中,而眼下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是誰!”我盯著床上的‘四眼’質問道!
躺在床上的‘四眼’沒有理會我,不是就那樣靜靜盯著我,一聲不吭!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的原因,是不是恐懼的心理在作祟,我總覺得有人在我耳根後面吹風,身上的雞皮疙瘩是起了一層又一層!
我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四眼’的衣領!只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撕拉~’一聲!
“我靠!也是紙的!”躺在床上的這個‘四眼’也是假的,與外面那條大黃狗是一樣的,紙紮的!
我將屋裏的燈開啟,這次我特意的留意了一下,紙人的鞋上不知道沾了什麼,竟有些許水漬,而這個人扎紙的手法又是很特別,扎的紙人,不只是栩栩如生,而且我看了一下里麵的做工,這個人有一個習慣,扎紙的時候,每過三下,必須打一個平結!
而有這個習慣扎法的整個村子卻只有2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我的爺爺,這是我爺爺獨有的扎紙手法!在我小的時候,還是我覺的好玩,死纏著爺爺非要讓他教我的!
爺爺扎的紙人!還是紮了一個四眼,他是什麼時候扎的呢?又為什麼時候要扎呢?而又是誰把它放在這裏的呢?一團團迷霧接踵而來!
我再次檢視了四眼家中一遍,並沒有在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便出了四眼家。本想著再去其他人家檢視一下,但是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不能再耽誤了,要不然太黑之前出不去了!
我回到家門口,看到在門口焦急等待的雨柔,迅速的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進門便問到:“感覺好點沒有?”
“伯父他……”雨柔小心翼翼的問到。
“沒事,或許我爹有什麼事情先行離開了,反正平時他也是在外工作,等我們出去後,去他公司看看,可能回去了吧!”我故作淡定的回答。
“嗯!”雨柔沒在多問。
其實我是一點頭緒也沒有,但是眼下爲了不再讓四眼與雨柔擔心,也爲了不讓他們兩個在涉險,我決定先把他們兩個送出去。
我背起四眼帶著雨柔,3點左右便走到了樹林外圍,再有五六分鐘便能走出去了。這時候四眼也醒了過來,“這是哪裏啊?”顯然休息過的四眼精神現在好多了,聽著聲音有力氣多了。
“君浩哥,你醒了!”雨柔見到四眼醒了後,臉上的疲倦彷彿減了大半。
“出村!”我直接回答道。
“什麼!”聽到我的話,四眼反應很強烈,跟我猜測一樣,果然,他接下來又掙扎的說道,“我現在還不能出村,商杜,你放我下來!快點!”
“不行!”
“你難道忍心讓那麼多村民為我的過錯給陪葬嗎!”見我時候不讓步,便又開始對我絮叨。
“不忍心!”我道。
“那你就必須放我下來,我必須要趕回去!”
“四眼!你還是省點力氣,一會看看怎麼帶雨柔去我姑家吧!總不能讓她一個受傷的小姑娘揹着你一個大男人吧!”
“讓君浩哥帶我?那……那你呢?”
“我當然是要去拯救世界了,哈哈。”我固表輕鬆的笑著回答。
“你不跟我們一起走?”雨柔擔心的說道:“杜哥,你跟我們一起吧,出去後,我們報警,警察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將四眼放了下來,“雨柔,聽話,你跟四眼先出去,我很快就去找你們。”
“不!杜哥,要走一起走,我跟君浩哥是不會留下你自己的,就如同你不會丟下我與君浩哥任何一個人一樣。”
“你們兩個在這裏只會拖累我!”我故作氣憤的衝他家說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們兩個現在的樣子,一個半死不活,一個路都走不利索,就在這裏幹嘛,拖累我嗎,讓我陪你們一起等死嗎?我能等!難道讓村民也一起陪著嗎!”
四眼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封信你永遠都不要看到!我想這應該不只是我希望的,也是爺爺希望的!”
我接過信,“爺爺?這是爺爺留給我的信!”心裏滿是驚訝,聽四眼的話,卻又是滿臉疑惑,既然是爺爺留給我的信,為什麼不想讓我看,既然不想讓我看,為何還要留下!
四眼與沒在說話,雨柔滿臉淚水,“杜哥,你一定要來找我們!”
我微笑著點頭,說道:“快走吧!”
就當我拿著那封信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雨柔的話卻讓我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杜哥,我們出不去了!”
我三步並做兩步,快速的跑了過去,來到四眼與雨柔的位置,這時我才發現,當伸腳邁出小石村地界的那一刻,前路根本不是應有的公路,而是萬丈深淵!
換了許多地方,但是無論從哪裏出去,只要是踏出小石村的地界,前路永遠是萬丈深淵!
沒辦法,我只好帶四眼與雨柔先回到家中,我將四眼交給我的那封信開啟,只見裡面確實是爺爺的字跡。
小杜: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爺爺就已經不在了,爺爺希望你可以永遠都不要看到這封信,即便是爺爺不在了!
一切都是天註定的,這一切都是爺爺的錯,爺爺不求你大富大貴,這輩子只想讓你快快樂樂的活著,但是事情已經嚴重超出了我的預料,如今要想離開小石村,必須要找到能夠,封印小石村的陰陽魚,小杜,你聽著,在爺爺的櫃子裡還給你留了一些防身的東西。
切記,當黑暗籠罩大地的時候,目光所致皆是出路!
“商杜,當黑暗籠罩大地的時候,目光所致皆是出路?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出路?莫非是離開村子裏的路?”雨柔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沒有先管後面的兩句話,而是急忙跑到爺爺的屋子裏,找到他平時最愛放東西的那一個櫃子裡,開啟才發下,裡面有一個大黑箱子。
四眼同我將那個黑箱子抬了出來,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是一些黃色的符紙,與一把顏色古樸的匕首,刀身刀柄加起來約莫巴掌大小,刀柄處鑲嵌了一個暗紅色的石頭,我將匕首拔了出來,發現刀身竟是有許多暗小的細槽,如果不仔細看,是不容易發現的,除了這些,裡面裡剩下一個扣着蓋子的罈子了,不知是做什麼用的,但是罈子上面寫滿了奇奇怪怪的字,看了字型的筆跡倒像是爺爺的筆跡,但是年數有些久遠,上面的自己都有些看不清了,還有一本爺爺留下來的手札,除了這些裡面在無別的東西了。
我將這些東西都放在我的揹包裡,眼看天就要黑了,從家裏找了些吃的帶著,然後我便同著四眼與雨柔動身去了村口的‘魁士堂’!
一進祠堂,我看四眼的樣子,他就像隨時準備著在上那石臺,所以我一進門就挑明瞭同他說:“今晚你若在上去,以後就別人我這個朋友,我這個哥!”
四眼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
我將包裡的符紙都拿出來,分給他倆,一同將這些都貼到祠堂的門,窗戶,牆的四周,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眼下也唯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我們又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開始想著爺爺信裡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當黑暗籠罩大地的時候,目光所致皆是出路!”這究竟是何意!
“黑暗籠罩應該是指夜幕降臨,出路應該是出口,可是這目光所致……”雨柔認真的分析道。
“難道是我們看到的地方?”四眼有些不解:“那就太多了。”
“當黑暗籠罩大地的時候,目光所致皆是出路……”正當我想要想到什麼的時候,突然外面嘈雜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我起身透過窗戶看向外面,這次奇怪的是從一開始的‘紅點’都變成了‘綠點’!
“這是……”顯然,雨柔同四眼也看到了,雨柔說道,“為什麼村民眼睛的顏色變了,由紅色都變成了綠色!”
而四眼臉色一變,急忙說道:“不好!”說罷便往石臺那裏奔去。
好在我早走準備,一把拉住了想要繼續上石臺的四眼,瞪著他,對他怒吼道:“你特麼的給我老實點!我說過了,你給我離那個破石頭遠點!”經過昨晚一夜,四眼的頭髮就白了一大半,而且虛弱成那個樣子,我真的怕如果他在上去會撐不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