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聽雨柔的話,我只是昏迷了,心裏想到或許是太累了,但是當我起身的那一刻,從我身上掉落的兩個圓滾滾的東西,卻讓我瞬間心慌了起來。
我俯身望著地下掉落的那兩顆圓滾滾的‘眼珠’,一時間愣了神。“怎麼會……”
“杜哥,你怎麼了?”雨柔不解的問我,很快她就順著我的目光也看到了地下掉落的那兩顆圓滾滾的‘眼球’!“這是什麼?”我楞在原地,思緒混亂,一幕幕的畫面如同幻燈片一般,在我腦海中不停地閃現。
“啊!”
一聲痛苦的驚叫聲將我的思緒瞬間拉了回來,緊接著‘砰!砰!’兩聲像是什麼龐大的東西敲擊地板的聲音一樣,只見那兩顆圓滾滾的‘眼球’從雨柔的手中掉落下來,她吃痛的捂著右手,而那兩顆圓滾滾的‘眼球’卻如同鐵球一般半截‘身子’緊緊的鑲嵌進了地面,詭異的是在地面周圍,其中一顆‘眼球’周圍的地面一片焦黑,而另一顆‘眼球’四周的地面卻是凝結出厚厚的一層冰晶!
想起之前用手剛接到這兩顆‘眼球’的那一刻,見狀,我急忙伸出我的右手,卻發現沒有絲毫的傷痕。
“雨柔……你的手讓我看看!”我我對他說到,說完我也沒顧得等到她回答我的話,便直接將雨柔的手拉起來檢視。
“怎麼會這樣?”雨柔吃驚的問到。
只見她的手上有一個很深的裂紋,奇怪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掌心裂開的痕跡,但是卻沒有絲毫血跡!“還痛不痛?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我急忙對她詢問道。
“杜哥,不用擔心我,只是一點小傷,不礙事的,過兩天就好了。剛纔我是看到你的東西掉了下來,本來想幫你撿起來的,誰知道突然覺得掌心很燙,然後就……”雨柔看著我有些疑惑的說道。
“很燙……”看到雨柔手上的裂痕,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確實沒有任何傷痕,看到地面上那兩個‘眼球’,遲疑片刻,我伸出手,嘗試著用指尖去觸碰其中一個‘眼球’。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是我的手還是有些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出乎我意料的是,炙熱灼燙的感覺並沒有傳來,而是一股溫熱的感覺,我將其中一顆‘眼球’從地上扣出來拿在手心中,確實只是溫熱的感覺,並不會燙傷人!
我又伸手將另一顆‘眼球’從地面上扣出來,但是這顆‘眼球’並沒有溫熱的感覺,確是有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在我的掌心徘徊。
“雨柔,你用手摸摸這個試試!”我將那顆有著冰冰涼涼的‘眼球’低頭雨柔的面前。
雨柔聽了我的話,伸出手指去觸碰,但是還沒有碰到,就看到她急忙將手縮了回去,不停的的搓手。並在口中不停的說道,“嘶~!好冷啊!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冷!”
看到雨柔的反應,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雖然確實有冰涼的感覺,但是不至於冷吧,而且看她的樣子,感覺像是進了寒冬臘月天才有的表現。“冷?很冷嗎?”
“嗯嗯!”雨柔急忙點頭回答,然後將她的手貼到我的臉上,那感覺就像是剛從冰櫃裡拿出來的冰塊,“杜哥,奇怪,你不冷嗎,剛纔我還沒有碰到呢,就感覺凍得不行,你一直拿在手裏,怎麼像是個沒事人兒一樣!”
“算了,先不管這個了!先救四眼要緊!”我將那兩個‘眼球’揣進口袋裏,雖然不知道它究竟有什麼用,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兩個東西要放好了,肯定會用到。
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已經無暇多想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將四眼救出來,並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等我站起身之後,這是我纔想起雨柔腳上還有傷,忍不住擔心的對她呵斥,“你腳上有傷怎麼能亂動呢?萬一更嚴重了怎麼辦!”
“已經好多了,你就放心吧。”雨柔將褲腿向上挽起,將受傷的地方給我看到。
我一看,確實消腫了,雖然還有些淤青,不過幸好沒有傷到骨頭,所以除了走路有點跛腳以外,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
這時我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我才知道自己昏過去了有多久,因為擔心四眼,我急忙跑到石臺那裏,這時的四眼已經從石臺上面下來了,他有些無力的依靠在石臺旁邊,而此時他臉色蒼白,頭上的頭髮已經白了大半。
“四眼……”看著眼前的人,我忍住眼裏的淚水,一時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之前好好的一個人,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我的心裏很難受。
似乎聽到我喊他的聲音了,虛弱的睜開雙眼。說道:“商杜,你快帶著雨柔離開小石村!”雖然他現在身體非常的虛弱,但是語氣依舊很堅決。
“說什麼傻話呢!”聽到他的話我更加的來氣了,我怎麼會丟下他呢!
“君浩哥,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你自己千萬不能放棄呀!”雨柔看到四眼現在的這幅樣子,強忍的淚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咬住嘴唇。
“雨柔自己能走嗎?”我看向雨柔問到。
“杜哥,我沒事的,我自己可以的!”
“我帶你離開這裏!”說罷,我就將依靠的是臺旁邊的四眼強行的背到我的身後。
“商杜!你快放我下來,如果到了晚上我不在這裏,這些村民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四眼掙扎著,“商杜,你快放不下來,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能這麼一走了之。”
眼下的身體非常的虛弱,他自然是掙脫不開的,在掙脫的過程中,由於體力不支,
四眼很快就昏了過去,與此同時,我透過祠堂的窗戶,看到外面已經沒有人了,“走吧!”我對雨柔說道。
“我們是要離開嗎?可是村民他們……”雨柔擔憂起來。
“放心吧,一定會有辦法的!你杜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啊!”我對她安慰道。
出了祠堂,我就帶著他倆先回了我家,去找我爹,經過昨晚這麼一折騰,差點忘記我爹還在家中,希望別處什麼事情纔好。
我雖然是爹媽健在,但是他們早就離婚了,我從小便是被爺爺養大的,我爹常年在外做工,除了每年的過年回來,其他時間幾乎都不回家,至於我娘,我也不知長什麼樣子,從小就沒有印象,不過聽村裏的人說我娘長得十分俊俏。
回到家後,家裏變得一片狼藉,像是有打鬥過的痕跡,我找遍了所有的屋子,但是並沒有找到我爹。
“杜哥,你先彆着急,說不定伯父是出去。”雨柔急忙寬慰我說到。
“你們先在我家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找找。”我將雨柔與四眼留在家中,也沒顧得上在聽他們說話,便急忙出了家門,我圍著村子找了好幾圈,並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我口中大口喘息著粗氣,抬頭一看,這時才發現,我正是站在四眼家的門前,但是此時他家的大門是緊閉的,一時間又忍不住想起了在四眼家中看著的那一切。
我用手緩緩的推開了大門,然後走了進去,進門後,我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只見門口拴著一直大黃狗!我認識那隻狗,而那隻大黃狗,正是被‘四眼’生吃掉的那一隻,此時正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望著門口!而我此時就站在門口!
一時間整個人我都感覺都不好了,甚至有些後悔自己進來的衝動,我看了看四周,在門口發現一把幹活用的鋤頭,二話沒說,我將鋤頭拎在手裏。“大黃!平時我可沒少餵你,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那隻大黃狗依舊一動不動的,就那麼緊緊的盯著我,“死狗!你敢嚇我,我管你是活狗還是死狗,總歸也是我餵過的狗,急了我……我揍你!你信不信……”
自己嘟囔了半天,如今也不知道是說給它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總之,如寂靜倒是讓我在心裏直打鼓。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將手裏的鋤頭橫在我前面,走上前去,走近一看,這時我才發現這個大黃狗竟然……竟然是個假狗!
“我靠,給我嚇了個半死,竟然是個假狗!”我用鋤頭將那假狗掀倒在地,只聽叫“撕拉!”一聲,那隻假狗從頭上就裂開一道縫隙!
“紙狗!”透過看這撕裂的縫隙邊緣,纔看出來,這是一隻被紙紮起來的紙狗!我忍不住說了出來,“不知道是誰扎的紙狗,竟然如此逼真!”
最後乾脆我將鋤頭扔掉,然後將那隻紙狗撿了起來,仔細的看了看,但是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唯一讓我受不了的就是……就是未免有點太逼真了。
我隨手將那隻紙狗放在地上,沒再繼續檢視那隻狗,雖然手法是好,但是假的畢竟成不了真的,雖然不知道是誰放在這裏的,但是眼下我的心思卻已經不在這裏了。
我進了屋子,屋子裏面光線很差,但是透過光線依舊可以看出床上竟然……竟然躺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