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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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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威脅

    “那下水道女屍,生前名叫梁茹,下塘鎮人,喜好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兩個月前在某寶上買了一堆符紙和香,那些符紙跟貼在外面的符紙一模一樣。”趙良沉聲說。

    “她買符紙貼房子角落幹什麼?”我好奇地問。

    趙良無奈地看我一眼,“我是警察,不信神神鬼鬼的東西,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那問誰?”我突然眼前一亮,身邊不就有一個人懂這些門道嗎,這事,可以找張叔問問啊!

    於是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張叔的電話,張叔很爽快地答應我馬上過來。

    我打完電話盯著那塊被砸的稀巴爛的牆,雖然地上的石塊,裡面的貓屍,都被處理乾淨了,但是這樣看著客廳莫名其妙多了個大窟窿,感覺突然空蕩蕩的特別彆扭。

    等傍晚老孃出院回來了,看到家成這樣了,會不會以為走錯地兒了?

    百無聊賴,過了十幾分鍾。張叔開著他的小電驢,帶著時時不離身的工具箱過來了,一進門,看到那巨大的窟窿,略微詫異了一下,趕緊換鞋進來。

    我將發生的事和發現的事跟張叔複述了一遍,張叔看著窟窿的位置,抬頭瞅了瞅天花板,又跑過來毫不客氣地抓了一把香爐的泥土往鼻子邊聞,然後喃喃自語。

    我離他近,聽到他在說窟窿裡堆積的黑貓屍體,以及黑貓屍體出現的幾個方位,最後說到了香爐和外面的符紙。

    張叔將手上一坨腥臭的泥土扔回香爐裡,去衛生間洗了把手,走出來對我們說,“沒錯了,有人在進行一種惡毒的邪法,我曾在一本典籍裡看到過邪法的實施過程,但這本典籍只是人為的杜撰,沒有科學依據,只是一種封建迷信的思想。”

    周雅晴突然說道,“有沒有可能,這份典籍不止你一個人看過,其他人也看過,包括兇手,而兇手對上面的內容深信不疑,並遵照它來實施犯罪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就是個懂點奇門歪道的小老百姓。”張叔嘿嘿一笑,便不說話了。

    我站在一旁沉思,張叔說這一切都源於一個惡毒的邪法,那進行這個邪法的目的又是什麼,我好奇地問張叔。

    張叔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小陳,我跟你說過,這是一個咒,但我沒跟你說完全,咒只是邪法的一部分,看到外面的符紙沒,它們將整個房子組成了一個邪惡的陣法,而你就是陣法裡面的祭品,邪法的目的就是以祭品為媒介延長做法者的壽命,具體細節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張叔的意思就是,符紙貼在套房外面幾個角落,使得房子裡面形成了一個陣法,房子裡面的人就是祭品,只要維持邪法的步驟,陣法就能生生不息,做法者就能獲取無窮的壽命。

    這也太扯了!還有人會信?

    事實上,的確有人信了,並且忠實的維持著邪法的運轉。

    符紙的來源是已經死亡的女住客,買來的香還有一部分放在香爐旁邊,有幾根插在香爐上並且已經燃燒完了。

    不難看出,弄這個破陣的人,就是上一任女住客,她喜歡神神鬼鬼的東西,很可能就看了張叔說的典籍。

    只是,她既然死了,為什麼還有人在維持著陣法的運轉?

    線索在這裏,好像又咔嚓一聲,斷了。

    我看了一眼周雅晴,期望從她眼裏能看到點辦法。

    周雅晴皺了皺眉頭,聲音柔和地說,“我們都忽略了一個人。”

    “誰?”

    “出租房子的人,房東李豪。”

    周雅晴這麼一提醒,我突然想起來,李豪這坑比房東,至始至終聯絡不上人,感覺這人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無奈地告訴周雅晴,房東李豪完全聯絡不上,只要他不出現,在偌大的濱海市,或者周邊地區很難找到他。

    線索到這裏,咔嚓一聲,真的斷了。

    周雅晴用白皙嫩滑的手輕輕撫摸了手上的黑色手提包,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放心吧,陳舟,只要慢慢查,總會發現新線索,他們的格局太大了,不怕他們露不出破綻。”

    我注意到周雅晴說的兇手是“他們”而不是“他”,隱隱知道些什麼。

    牆壁裡的黑貓處理完後,我把香爐也給扔了,至於李豪回來怎麼安排我,那等他回來再說,我完全不慌,因為他回來了,就會被帶到警局好好接受審問。

    這幾天我也瞭解了一些神秘調查局的事,發現這個部門在整個華夏都很神秘,並且權力很大。

    周雅晴是神秘調查局的人,似乎還是個不小的官兒,她讓我和趙良砸房子的牆壁,那就算李豪事後再怎麼鬧,也會和神秘調查局扯上關係,一旦有些事進入到神秘調查局的視線,李豪也不得不妥協。

    所以呢,我小小的精明瞭一下,到最後,最壞的結果不過是賠償李豪少量的精神損失費,至於其他嘛,就不用我多出血了!

    過了幾天,生活又迴歸到了平靜,周雅晴從上次離開我家以後,便失去了訊息,她還在不在濱海市,我就不得而知。

    不過這個月很快就過了,我收到了上班的第一桶金,這是我上班以後第一筆巨資,比在家啃老更讓我感到自豪和喜悅。

    拿著工資下班回到套房的那天,老孃特地給我弄了一桌豐盛的晚飯,我坐在椅子上一時間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在十里鄉老家平靜而又無憂無慮的日子。

    吃飯期間,我跟老爹碰了好幾杯白酒,吃飽喝足後,坐在沙發上躺屍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我晃晃悠悠地走到門口,開啟門,門外空無一人,一陣陰冷的風自黑漆漆的樓道吹到我紅通通的臉上。

    我打了個激靈,雞皮疙瘩突然蹦出幾顆,剛剛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都還聽見清脆的敲門聲,怎麼一開啟門,門外沒人呢?

    難道我面前其實站了一個“人”,它正直勾勾地看著我,而我看不到它?

    一股突如其來的尿意在這個詭異的時刻出現,我望著樓道里那黑乎乎的地方,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陰冷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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