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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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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母親住院

    下午三/點,大巴臨近濱海市,道路從顛簸過度到平坦,我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老爹突然打來一通電話將我驚醒。

    “舟啊,你啥時候回來?”老爹的聲音有些焦急。

    “馬上進濱海市了,怎麼了老爹?出什麼事兒了?”我覺察到一絲不對勁。

    “也,也沒啥……一些小事而已……”老爹吞吞吐吐地說。

    我眉頭皺了一下,以前從來沒見過老爹這樣,“老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咋這麼緊張,趕緊說說,別藏著掖著了!”

    “啊!哎!唉,這不是怕你擔心嗎,你,你老孃她受了點驚嚇,住院了!”老爹憂慮地說。

    “什麼?”我驚得差點就要從座位上崩起來,“老孃住院了?啥時候的事!”

    “唉,昨天晚上。”老爹嘆了口氣。

    我著急地說,“你咋不早給我說,老孃為啥住院,現在怎麼樣了,醫院在哪?”

    “昨晚上你娘聽到廁所有動靜,就去看看,結果推開廁所門,門上掉了一個黑貓的頭,另外半截身子掛在門縫上,一股一股的流出血,把你娘嚇壞了,一口氣沒接上。”

    “我聽到動靜趕緊過去看看,發現你娘直挺挺地倒在廁所門口,我趕忙打了120把她送去市第一人民醫院了,現在好多了。”

    我聽得心驚膽戰,趕緊回老爹,“車子已經進濱海市了,我馬上來第一人民醫院!”

    掛了電話,我的心瞬間沉了一下,臉色鐵青了不少。本以為老爹老孃來了租房的地方住,詭異的黑貓屍體就不會再出現,現在看來是自己天真了。

    這些沒完沒了的黑貓屍體,肯定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不但要影響我的生活,還要影響到父母的身體健康。

    到底哪來的黑貓屍體?非要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嗎?我緊緊地握住拳頭,咬牙切齒的想。

    張叔上了年紀,睡眠淺,我一打電話就注意到了動靜,見我掛了電話,臉色不好看的樣子,問道,“小陳,咋了這是?”

    我聽到張叔的聲音,突然想到張叔對這些詭異的事情最拿手,於是將老爹告訴我的事,跟張叔說了一遍。

    本以為張叔能告訴我一些有用的資訊,誰知張叔頗有隱晦地說,“黑貓屍體為什麼頻繁出現在你家,我不清楚,也許有人針對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嗎?有人不允許你離開濱海市,尤其是屋子,否則你身邊的人會倒大黴。”

    我還是不死心地問張叔,“我為什麼就不能離開濱海市,和那所屋子?”

    張叔為難地看著我,“小陳,不是叔不說,而是叔也無能無力,還記得你住的房子外面那幾個角落上的禁錮符嗎,那就像一個佈置好的陣法,一旦有人入住,就會受到詛咒……”

    張叔說到這裏,閉口不談了,任我怎麼請求,他都不再解釋。

    我也不好為難他,張叔幫了我這麼多,不說下去肯定也有難言之隱。

    我現在想,反正也快到下一個月了,這個月的薪水肯定很多,或許可以退掉這個房子,另外租一個住,與其過得提心吊膽,還不如破財消災。

    只是,那個快被我遺忘的房東李豪,到底去哪裏了,至始至終沒有一點訊息,就像這世界上壓根沒有這個人一般。

    我念著房東李豪的名字,喃喃自語,內心漸漸升起了懷疑。

    老爹老孃趕我出門找工作之前,我還是個快樂的死宅男,整天在家打遊戲,無聊了看二次元動漫,空虛寂寞冷了看看蒼老師的教育片,生活一切正常。

    被趕出來找工作以後,用囊中僅有的一點錢,租了這所便宜的房子,入住第一天就撞見了詭異的事情,管子裡的黑貓屍體,冰箱裏的黑貓碎屍,吊燈上的半個黑貓身體,莫名其妙的尖叫聲,陽臺提醒我快跑的字條,下水道的女屍和濃密的貓毛。

    在這之後,我就和命案,黑貓屍體逃脫不開,就像命運的軌跡被強行更改了一樣,我的人生突然充滿了詭異和危險。

    房東李豪這逼玩意兒,會不會一直在害我?

    這個念頭一出,如雨後春筍一般,遍佈整個腦海。

    第一次在租房裏受到實質性的傷害,是自己的身上被人下了蠱,後背密密麻麻布滿可小孔,觸碰到陽光,就會像火灼燒了一下鑽心地疼痛。

    只有呆在陰涼的地方纔會緩解,實際上就是變相囚禁,而李豪當時的好心提醒,我沒太深究,現在想想,太詭異了,他到底是救我命呢,還是不想讓我離開房子?

    那破房子裡到底還藏了幾個秘密?

    我越想心越煩,那是一種被人玩弄在手掌的感覺。

    到了濱海市,我在最近一個公交站臺下了車,乘坐12號公交車,直達市第一人民醫院。

    找到老孃所在的病房,看見老孃坐在床上和老爹打著撲克。

    “老孃,你沒事吧?”我趕緊走過去,擔心地說道。

    老孃瞧了我一眼,笑著說,“你老孃身體好的很,咋會有事?”

    “到底咋回事?那貓?”我焦急地說,老爹坐在下面扯了我一下。

    老孃聽了貓,臉變了一下,剛剛紅潤的血色,蒼白了不少。

    我有些後悔這麼冒失的提到黑貓,看來老孃被嚇得不輕。

    “沒,沒事,舟子,咱們家有家仙保佑呢,這種妖魔鬼怪的東西壓根不敢咋樣!”老孃怕我擔心,勉強笑了一下,說道。

    我坐下來,看著老孃說,“月底工資結了以後,咱們就搬出去,雖然不會租到這樣好的房子了,但住別的房子也踏實。”

    老孃遲疑了一下,“租房子都得交好押金,我們就這樣搬走了,押金咋辦?”

    “不要了!”我毫不猶豫地說。

    “哎,你這傻孩子,現在掙錢多不容易,我和你老爹現在都咬著牙根給你存錢買房,你知道現在房價多貴嗎?能省一點是一點,沒套房子,你能娶到老婆?我能早點抱孫子嗎……””

    得了,老孃這倔脾氣突然上來了,這嘮叨勁兒一時半會還停不了,我有種想離開病房的衝動,但最終忍住了。

    按照老孃的秉性,一旦她鑽牛角尖了,沒讓她一次性說個爽,回去還得接著說。

    能治住她的,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順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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