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終結計劃
“黎叔那邊……”
“等等!”
我馬上打斷了周洛的話,悄悄伸指點了點開車的侯小強,暗示周洛慎口,一切等回去了再說。
回到警局,我第一時間拉著周洛回了辦公室,反鎖上大門之後,眼睛灼灼的看著他問道:“洛洛,你剛纔在路上說我們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是什麼意思?”
周洛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姐夫,事實上我那天偷聽到大伯和黎叔的談話,內容不止是告訴你的那一點……”
“那就全說出來!”
我很是有些不爽周洛這種扭扭捏捏的性子,之前就已經意識到我岳父和黎叔故意讓他聽到談話是想繞過規則告訴我某些事情,也跟他明說了,他卻還瞞著我更重要的事?
這簡直就是胡來!
周洛顯然是被我嚴肅的語氣給嚇到了,弱弱的說道:“大伯和黎叔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對付黑衣會的計劃……”
“什麼?”
我急忙打斷周洛,問道:“你確定說的是對付黑衣會的計劃?不是黑衣夜行?”
“這個……應該是黑衣會吧,我聽到大伯好像特意強調了黑衣會這個詞。”周洛說道。
我全身一鬆,好像一下沒了半點力氣。
但精神卻是異常的振奮!
終於,等了好幾年的時間,總局那邊總算是有計劃要徹底將黑衣會清理掉了!
第一時間,我給周雅晴撥打了私?密電話,詢問她是否也已經知道這個問題。
周雅晴雖然已經一年多沒有參與工作,但她的級別比我更高,尤其是當初針對黑衣會的某些計劃直接就是由她作為次要負責人發起,現在總局準備全盤對付黑衣會,這種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電話剛一接通,周雅晴那邊就笑了起來,說道:“我就知道你最近肯定會給我打電話,洛洛那傢伙肯定是鬥不過你這隻老狐狸的。”
“我是老狐狸,你不就是狐狸婆娘?”我笑呵呵的跟她聊了幾句,而後問道:“雅晴,洛洛說的是真的嗎?總局決定什麼時候對黑衣會出手?”
周雅晴那邊稍微沉默了一下,良久方纔說道:“應該很快吧,我卸任之後具體的事情老爸也沒跟我多說,不過我看笑笑和皓雪阿姨她們那邊的安排,應該是最近了,你那邊的案子怎麼樣了,能趕上行動嗎?”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立刻就堅定下來,說道:“我這邊的話,暫時有點麻煩,不過你放心,肯定能在行動之前結案就是!”
“那就好,當初我們一起面對的黑衣會,這種事情,我也不想你就這麼錯過。”周雅晴似乎想起來當初我們倆共同辦案的那些軼事,輕聲笑了笑,繼續說道:“你抓緊點吧,袁清強那邊因為他舅舅的原因已經進入獲准參與行動的大名單,你這邊,我爸正在幫你爭取,但如果因為你自己的問題導致失去這次機會,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掛單跟周雅晴的電話,我心裏一下有了種緊迫感,當即直接將五號從屍檢室調了出來,帶著他和周洛一起快速趕往受害人家中做調查。
首先是戴俊澤家中。
戴俊澤的父親看上去像是一個知識分子,帶著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開門迎了我們進來之後就一直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反而是戴俊澤的母親,看到我們的瞬間,就開始了掩面而泣,滿臉悽苦。
“兩位,人死不能復生,現在我們對死者最大的安慰就是儘快破案,抓到兇手,給你們的孩子一個交代,光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戴母哭起來就沒完沒了,時間緊迫,我不得不出聲提醒。
但戴母卻始終無法止住悲泣,最終,還是戴俊澤的父親站起來開了口,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們問吧,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們,我自己的兒子,我很瞭解。”
我點了點頭,立即向他問道:“戴先生,我想請問你一下,您兒子戴俊澤,平時有沒有招惹到什麼仇家?或者遇害前的那幾天,有沒有跟您二位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戴俊澤父親凝目沉思了一陣,慢慢搖頭,說道:“仇家肯定是沒有的,我兒子我知道,本性非常純良,平時跟學校裡面的同學關係也處理的很好,經常被同學們叫出去一起玩,也正是因為這樣,案發那天他跟我說要在同學家睡我也沒有懷疑過。至於奇怪的話,也沒有聽他說過,那幾天他在家裏表現的都很正常。”
“我兒子是高中班級的班長,跟班裏優生差生關係都處的很好,我不信他會有什麼仇家!”
這時候戴母也意外的停止了悲泣,補充著說道,臉上的神情非常篤定。
我默默點了點頭,交代周洛把這些東西都記錄下來,而後繼續問道:“那戴俊澤遇害那天,他在離開家的時候是跟你們怎麼說的?”
戴俊澤的父親微微一愣,看向了自己的妻子,那天晚上他並沒有直接跟戴俊澤說過話,打照面的是戴母。
戴母會意,稍稍想了想就回答道:“那天晚上我記得是吃完飯後,孩子看到他爸進了書房,就跟我說想要出去玩一會放鬆一下,我問他跟誰一起,他只說是同學,因為以前他也經常這樣趁著老戴在書房看書的時候溜出去玩,我也就沒多想,只交代了讓他自己注意安全,誰知道……”
她說著似乎又將兒子出事的責任背到了自己身上,悲傷的嗚嗚哭泣起來。
這種情況下的戴母,又那還能給我們提供更多的線索?
加上之前侯小強等人也來他們家裏問詢過幾次,我比照了幾次問詢記錄後發現根本沒有任何區別,也就失去了繼續呆下去的心思,跟戴父戴母告了聲罪,便帶著五號和周洛出了戴家。
離開戴家,我們馬不停蹄,立刻又去了梁初彤家裏走訪。
和戴俊澤一家的情況差不多,梁初彤的父母也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詢問結果也跟之前的沒多大出入。
“頭兒,現在怎麼辦?兩個受害者家庭對孩子遇害的事根本就是一無所知,這樣下去,我們根本摸不到半點兇手的蹤跡。”五號的樣子也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