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驚魂逃生
保姆一死,鍾德盛老婆的命案就死無對證,的確是個高明的作案手法,就跟我在電視劇裡看到的黑夜追兇差不多。
我甚至都懷疑,兇手是不是看多了電視劇,受裡面的高智商懸疑劇給影響了。
正當我在各種猜測的時候,“張棟”把一具具被解剖的黑貓屍體扔到中間的大坑裏,然後把減下來的貓尾巴丟進五個正在燃燒的小坑中。
做好一切後,“張棟”虔誠地從懷裏掏出一本小本子,小心翼翼地開啟,在火光的照耀下,認認真真地誦讀小本子上的內容。
我越看他詭異的行為,越覺得他在進行某種宗教儀式。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發出聲音,焦黑的牆壁旁邊,聲音藉助物體傳導,迅速響徹了整片寂靜的民房區。
我嚇得趕緊將電話按了,然後此時,正在誦讀小本子裡頭內容的“張棟”已經抬起頭,露出陰狠的臉,怨毒地看向我。
我心頭一驚,手開始劇烈地顫抖,不遠處的“張棟”已經發現我了,他不緊不慢地從地上拿起一把重重的錐子,陰沉著臉,又快步地往我這走來。
我感覺到巨大的威脅性,眼前的歹徒可不是普通的歹徒,犯了好幾條人命又殘忍碎屍的他,我不敢想象被他抓到,自己是個什麼下場。
我趕緊放下身前的木板,企圖阻礙他衝過來的步伐,然後迅速地往回跑,我以為能原路跑出去,找到計程車然後逃脫。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這片居民區實在太大了,我東跑西跑,反而找不到出口,迷失在裡面了。
過了好久,我喘著粗氣,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手撐著牆壁大口呼吸著氧氣,卻突然發現到身後的“張棟”總能在我停下腳步休息的時候,出現在我不遠處,就像在我身上裝了一個追蹤器一樣。
“張棟”手裏拿著錐子,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然後迅速跑過來,我嚇的汗毛炸起,眼神飛速注視著周圍的環境,如果我就往後跑的話,後面沒有任何阻擋物,不出兩分鐘,我肯定會被他追上。
呆在原地肯定是等死,我突然注意到頭頂的窗臺,就在“張棟”錘過來的時候,我拼了命往窗戶裡爬,最後成功掉進了民房裏。
但窗戶旁邊就是空蕩蕩的大門口,“張棟”只要掉轉個方向就能迅速跑到房租裡面了,所以房子不能多呆,我得立即,馬上離開。
我趕緊轉身,連滾帶爬地往裏跑,慌不擇路地跑進一個廚房,好在廚房的視窗也沒有窗戶,我緩下腳步,摸著溼透的後背,仔細聽著“張棟”的腳步聲。
“張棟”的腳步很是輕微,我分不清他進入房子裡了,還是在外面徘徊,但是不管怎麼樣,我的體力耗的太多,已經有些虛脫了,一直呆在廚房裏,我肯定會被耗死的,到時候,就是真的束手就擒了。
我咬了咬牙,賭一把他不在外頭,然後迅速地爬窗臺跳了下去,跳下去的瞬間,我的魂兒被“張棟”突然出現的臉嚇的四散,實在沒想到,他早就一直躲在廚房的窗臺外注視著我。
“張棟”看著我跳出來,臉上露出了猙獰地笑容,手抬起錐子重重地往我頭上砸去,好在我的反應夠快,利用單身二十多年的手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了一把窗臺的土灰,偏過頭,撒向“張棟”的眼睛。
“張棟”慘叫一聲,捂住自己的右眼。我雖然偏過頭,錐子沒砸到,但也砸到肩胛骨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從我背後清晰的傳出,就像下暴雨先閃電後打雷一樣,劇烈地疼痛感緊隨其後。
鮮血從我背後流了下來,不用看,我也能想象後背有多大一個洞,但此時容不得我思考如何止血,塵土雖然撒到了“張棟”的眼睛,但也隻影響了他一隻眼睛的視力,等他馬上恢復過來我就跑不掉了。
於是我立馬朝後頭跑,奔跑的過程中,血液不停地從後背流出來,我感覺頭昏眼花,有種立刻就能栽到在地的感覺。
我跑到一家屋子的死角,蹲在那裏,扭過頭,仔細觀察著後背的傷口,然後從衣服上撕下一塊長的布條,阻止鮮血源源不斷地流出來。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死亡腳步聲,“張棟”尋著血跡又找來了,不過我所在的地方是視角的盲區,也就是牆壁的裡面,而“張棟”在牆壁的外面,而且血跡在那裏就斷了。
“張棟”突然按住牆壁,發出低沉地聲音對著牆對面的我說道,“我已經看到你了,你乖乖出來吧,我答應放過你一命,只要你不把我的事說出去……”
我心裏雖然驚疑不定,但腦子還算清醒,這麼明顯的試探,我還是看得出。我屏住呼吸,蹲在角落,不發出一點聲音,“張棟”又大聲說了幾句,發現沒有人應,便沒有了聲音。
我等了半晌也沒聽到任何聲音,此時天已經很暗沉了,我以為“張棟”走了的時候,頭頂卻傳來奪命般的聲音。
只見“張棟”爬在牆上,臉幾乎貼在我的頭頂,雙手緩緩伸出來,聲音陰森地說,“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臉色蒼白,心驚膽戰地往前面一撲,然後轉過身子,由於被錐子砸到了,我已經喪失了短時間迅速逃跑的能力,此時“張棟”已經從牆上跳了下來,手裏拿著滴血的錐子。
我恐懼地看著“張棟”慢慢逼近,腦子裏一片空白,身體無力地攤在地上。
就在我閉著眼等死的時候,我的左手突然摸到一塊長長的玻璃。
此時“張棟”已經走到跟前,正獰笑地看著在地上等死的我,心底出現一陣快感,然後大手一揮,睜著單個眼睛,朝我重重地砸來。
我眼神一狠,用右手擋住金屬錐子,強忍著常人不能忍的劇痛,趁著“張棟”用僅剩的左眼關注我的右手,左手以不到一秒的速度,拽著玻璃碎片,在身子從地上彈起來的瞬間,準確無誤地扎中“張棟”脖子上的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