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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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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被遺漏的人

    五號此時帶著一副透明的膠皮手套,手裏捏著的不鏽鋼鑷子正指著兩張辦公桌縫隙處的一小撮黑色毛髮!

    這撮毛髮烏黑油量,短促,而且很細,夾在兩張辦公桌的狹小縫隙間,如果不仔細檢視,還真是難以發現。

    我從五號的工具袋裏找了個放大鏡仔細觀察,半響說道:“這應該不是人類的毛髮。”

    “我看也不大像,這麼短細,應該是貓毛。”周雅晴猶豫的道。

    “貓?”

    聽到“貓”這個詞彙,我下意識的輕語了一聲,扭頭問向站在門口等著的林建業,“林先生,您父親有養過貓狗之類的小寵物嗎?”

    “沒有!”林建業堅決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父親對貓毛有著比較嚴重的過敏症狀,連我家裏都從來沒養過什麼貓狗之類的小寵物!”

    “嗯,謝謝林先生解惑。”我點了點頭,招呼五號,“小五,你拍幾張照片,把這些毛髮都收集起來,等後面拿去檢驗!”

    我說著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窗戶,探頭往外面看了看。

    林中興的辦公室是在十七樓,平常情況下,門窗應該都是緊閉的,因此可以排除野生動物從外面闖進來的可能。

    我又仔細檢查了四周積塵比較厚的地方,沒有發現任何貓狗之類的腳印。

    “林中興出事之後門窗封閉,貓狗肯定不會是後面進來的,結合林建業所說的他對貓毛敏感的情況,來訪的客戶顯然也不大可能帶著貓狗之類的寵物直接上門。那麼,這辦公桌縫隙間留下毛髮的寵物,會不會是兇手行兇的時候所帶來的?也正是因為兇手行兇,寵物受驚,意外在這裏留下了毛髮?”

    我腦子裏推斷著毛髮最可能出現的情況,回頭又跟五號交代了一句:“小五,回去之後第一時間檢測這是什麼動物留下的毛髮!”

    接下來,我們三人在這個房子裡並沒有發現什麼新的線索,除了之前的動物毛髮,我們翻遍了整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依然一無所獲。

    這種情況讓我很是疑惑。

    “如此強悍的反偵察能力,兇手有沒有可能就是袁清強本人?”

    我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隨即又有些懷疑,林中興出事的時候,袁清強應該正忙的焦頭爛額,不大可能有作案時間。

    但從老劉和老方兩個刑警也同樣被滅口的情況來看,這兇手又很可能跟袁清強脫不開關係。

    “算了,還是先看看那細毛是不是貓毛吧。”我甩去腦子裏對袁清強的懷疑,眼見整個房間裡已經再也勘察不出什麼有用線索,便招呼周雅晴和五號出了門。

    回到警局,那撮毛髮的檢驗結果很快出來了。

    “頭兒,已經確定了,這是一隻黑貓臀部的毛髮!”五號說道黑貓的時候神色也有些驚悸。

    “黑貓啊,又是黑貓,難不成又是曾經的老對手出手了?”我喃喃低語,隨即反應過來,安慰五號道:“沒事,黑貓已經被證明只是很普通的貓類品種,徐右也不是什麼原魔,而是邪派修道士,用不著這麼害怕。”

    “頭兒,我倒不是害怕拉著,就是,就是心裏總覺得有些怵。”五號顯得很不好意思。

    “你那應該歸屬於傷患焦慮症,傷好了還總想著那裏有傷,潛意識的防禦而已,等過上一段時間,漸漸就好了。”我笑道。

    “行了,找幾個人去醫院把林中興的屍體運回來吧,千萬注意保護!”

    包括老劉和老方在內,他們所有人的屍體,都已經在袁清強明裏暗裏的堅持下火化了,只有林中興,他的遺體在林建業的堅持下最終儲存了下來。

    ……

    審訊室內。

    王福坐在我對面,這個西裝革履的物業經理兼保安隊長,此時正不斷的擦著額頭上連綿滲出的冷汗。

    王福這個人,是我一開始就要去五號盯梢過的,可惜後來袁清強強勢清場,林中興的案子又突然爆發,漸漸的所有人便都忘了這個身上帶著重重嫌疑的傢伙。

    王福應該是沒想到已經結案的案子又重新被我們翻了出來,這剛被帶進審訊室,整個人就開始顫抖,冷汗涔涔的緊張到不行。

    我坐在他的正對面,隨手遞過去一沓紙巾,“別緊張,這次我找你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正常筆錄而已,來,先擦擦汗。”

    但很顯然,我越是表現的平淡,心裏有鬼的王福就越是緊張,拿起紙巾的時候雙手顫抖的非常厲害,以至於連擦了好幾下,都沒能把流到眼瞼處的冷汗擦下來。

    “警……警察同志……哦,不對,是陳……陳隊長,我真的沒有殺人……真,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王福聲音顫抖,說話結巴的厲害。

    “我知道你沒有殺人,也沒人說過你是兇手,只是我們這邊對你還有些疑惑的地方,需要你來解釋清楚,明白嗎?”

    我的聲音已經儘量放的很輕,王福卻依然顫抖的厲害,好不容易強提了精神,才磕磕絆絆的道:“明……明白,陳隊長,您問吧,我……我保證,知……知無不答,知無不答!”

    “四月八號,也就是你們小區業主李為遇害的那天晚上,你在哪裏?”我問話的同時死死盯住了王福的眼睛。

    “我……我那天下午突然接到朋友電話,說是多年不見,要一起聚聚,我,我也挺想念這份友情的,就去赴約了。”

    王福想也沒想,直接把當初回答過我的話重新說了一遍,“那天晚上我們都喝多了,而且玩到很晚,所以就沒有回來。”

    “是嗎?那能不能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們是在哪裏過的夜?”我又問道。

    “是,是在……”王福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支支吾吾了一陣,才又回答道:“我是在一家小旅館裏開了個房。”

    “哪個小旅館?旅館的名字是什麼?具體在什麼位置?”

    “就,就是,就是海產街那邊的一個旅館,具體名字,不大記得了。”

    我看著王福即將崩潰的樣子,忽然笑了,說道:“王福,你可要老實交代,我可把實話先告訴你,現在咱們的濱海市,即使是在小的旅館,門口和樓道里都會安裝了監控攝像頭,旅客登記更是絕不敢遺漏,等會我要是查到你沒有再哪裏開過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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