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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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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驚魂電影院

    電影時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我的肚子突然間劇烈疼痛起來。

    “我去上個廁所。”晚上在大排檔吃了點串燒和田螺,變態辣那種,現在肚子不樂意了,我對周雅晴支會了一聲,便匆匆離開。

    電影院只有一個廁所,在放映廳最裏面,靠樓梯的地方,我一路小跑過去,沒碰到一個人。

    沒人也好,平常看電影,中途要上廁所的時候,廁所位置總是滿的,那些內急的人特別是要解大手的,站在門口外面,急的直跺腳,臉都綠了。

    我一進廁所,隨便找了個開著門的隔間,坐在馬桶上,舒服的方便起來,電影院有一個地方好,就是隨時提供廁紙。

    今天電影院不但人少,電壓也不穩定,廁所天花板上,白熾燈沒有平常那麼亮堂,顯得有些昏暗。

    廁所像很久沒打掃了一樣,除卻臭氣熏天,還有一點魚腥味。

    我舒服地玩著手機,坐了許久,直到肚子不痛的時候,站起來準備擦屁股走人,但就在站起來的一瞬間,腳底突然一滑,像踩了一圈油一樣。

    差點摔一跤,我扶住門,暗自慶幸,同時奇怪為什麼腳底這麼滑,難道廁水漏了?我趕緊低下頭,這一低頭把我嚇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地上哪是水,分明是一攤厚厚的鮮血。

    鮮血是從隔壁廁所間溢過來的,我匆匆收拾好自己,微微低下頭,發現隔壁一隻凸出的眼球和一小塊臉頰嵌在縫隙中。

    死人了!我念頭一起,趕緊開啟門,這時,廁所的燈光突然劇烈的閃動起來,電壓愈發的不穩定,我的餘光突然注意到左手邊廁所門口,有一個人站著,冷冷地注視我。

    等燈光穩定下來,我迅速朝門口望去,此刻,空無一人,難道是錯覺?

    不想這麼多,我趕緊開啟隔壁廁所門,發現一具穿著黑色皮衣的男性軀體倒在馬桶旁邊,腦袋被人切下來,滾到一旁,嵌進了縫縫中。

    鮮血從切斷的血管中源源不斷地流出,漫天的腥臭味籠罩在這個廁所間中,如果不是廁所實在太臭,我剛剛應該察覺出了。

    但問題不大,這具屍體像新死沒多久,血還是新鮮的,只有少部分濺到板子上的血乾涸了。

    看穿著,死者年紀應該在三十歲以下,該不會是離開放映廳的那個人吧,算下時間,這人離開也有一個小時了。

    我趕緊離開廁所,隨手報了警,然後回到放映廳找周雅晴。

    電影還在播放,偌大的地方,我竟有一種只有我和周雅晴兩個活人在放映廳的錯覺。

    回到座位上,周雅晴立刻轉過頭看了我一眼,雖然黑暗的看不清她的臉,但我知道她肯定疑惑我為什麼去那麼久。

    “廁所出事了,有人被殺了。”我壓低聲音說道。

    “發生什麼事了?”周雅晴趕緊問。

    “剛剛上廁所,隔壁廁所間有人被割頭致死,我已經報警了。”

    警察很快來了,接案子的不是趙良,是另一個警察,電影院很快被警察控制起來,我作為報案人,第一個被帶到警局問話。

    錄完口供後,我也沒多少嫌疑,警察很快讓我離開。

    “你跟法醫很熟嗎?”一出來,周雅晴問。

    “大學同學,怎麼了?”我問。

    “他讓你去工作室,聽說死者也是你同學。”周雅晴說。

    我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平常不見幾個同學,如今卻總有同學出現。

    到了工作室,謝賢正在給電影院死者做屍檢,見我來了,停下手裏的活,對我說,“他是張家林。”

    張家林?我趕緊走過去,看到單獨放在一旁的頭,臉上的血汙已經被清理,露出真實的面容。

    還真是張長林,我大學同學,當時關係不錯,畢業以後基本沒有聯繫,但他同時也是謝賢的室友。

    “脖子像被一個刀片平整的割開,動脈全部斷了。”我盯著傷口說。

    “誰跟他有深仇大恨,要下這麼狠的手?”我喃喃自語。

    謝賢靜靜地檢查著屍體周身,說道,“說不定是他咎由自取。”

    我眉頭一皺,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隱情,我記得大學那會,他跟張家林的關係挺好的。

    “聽說他和鄧濤合租了一間公寓,就在市區,一直沒找工作,到現在還在啃老,不過你不知道,他其實是富二代,家裏很有錢,和鄧濤合租也是爲了玩。”謝賢說。

    鄧濤也是謝賢宿舍的人,和張家林是室友,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張家林原來是富二代,但他為什麼咎由自取了?謝賢還是沒跟我解釋。

    “呵呵,陳舟,你是個活在夢裏的人,難怪林楠以前,”謝賢說道這,突然自行打住,換了個話,“我雖然轉專業了,但班上很多同學,我還是知道近況的,張家林在市區合租,是爲了每天晚上混跡酒吧,撿撿屍體,我說的屍體,就是在酒吧裡喝的爛醉,不省人事的女人。”

    “合租的大部分錢由張家林出,鄧濤負責陪他玩,如果一晚上撿了兩個,人手一個,平均分配,如果一晚上只有一個,鄧濤便只能玩他剩下的。”

    我聽了謝賢的話,心裏很不舒服,沒想到張家林是這麼渣的一個人。

    “聽著很神奇吧?我說了,很多事情,你壓根不瞭解,我再給你說吧。”

    謝賢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他們撿屍,開酒店,上/床,從來不戴套,如果是處女,張家林還會額外給點報酬給鄧濤,被他們撿屍的女人,很多懷了孕,但不知道是誰的,而且也不敢伸張自己被人上了。”

    “你說,張家林這樣玩,怎麼不會惹仇恨?怎麼不是咎由自取?”謝賢顯得有些激動。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換誰知道這種事,也會憤憤不平,這樣看來,張家林不但是個渣子,還是個十足的禽/獸。

    “這樣的人,你還要幫他查兇手嗎?”謝賢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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