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詆譭
溟焱看著筱陽低落的情緒,心中閃過了一抹心疼。
他的小陽兒是從蛋裡面出生的,無父無母,亦無兄弟姐妹。
想到這些,溟焱某一個地方的心疼更甚了。
溟焱,摸了摸筱陽的頭髮,語氣當中帶著一點愛憐的味道。
“小陽兒,今生我會是你的依靠,也是你唯一的依靠。”
筱陽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溟焱,他這是怎麼了?
怎麼感覺他這語氣,像是寶貝閨女要出嫁了一樣……
筱陽在心底裏驅趕走自己這個可怕的想法。
不可能的……不可能,他是我的伴侶,或許也可能是以後要面對一輩子的人!
筱陽抬頭仰望溟焱,“天尋宗任務榜下一次的比賽是在三天之後,咱們先回龔家,三天後再來。”
最後他轉身對著身後的龔家眾人吩咐道,“下一次的比賽是在三天之後,三日後咱們再來。”
龔君與龔甜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其他人也都對筱陽的安排沒有其他意見,一行人便回了龔家。
在南宮芝諾的閨房內,淺色的白紗窗簾隨風而動,縷縷的清風從外面吹拂而來,打在了睡塌中美人的臉上。
她的雙眸緩緩睜開,長長的眉毛有一下沒一下的搭在眼瞼上。
在她睡榻邊的中年男子見她醒了,一個健步衝了上來。
“芝諾,你可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南宮浩鬆一臉緊張的問,生怕自己這個掌中寶哪裏不舒服。
南宮芝諾嬌弱的咳嗽了兩聲,語調有氣無力,“父親,芝諾一切安好,你切莫責怪了那姑娘,想來她也不是故意的。”
南宮芝諾不說還好,一說南宮浩鬆的怒氣蹭蹭蹭的就漲了上來。
“芝諾你身子骨本來就弱,那女子竟然還打落在地!這樣萬一傷了什麼,我百年之後怎還有臉去見你的母親啊?”
南宮浩鬆越說越激動,對筱陽的不滿也越來越大。
南宮芝諾在她父親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很好,她要的便是這種情況。
賤人,就算你實力再強大又怎樣?
只要在這天尋宗,你便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今日所受之辱,他日必定百倍還之!
天尋宗是我的地盤,看你能掀出什麼風浪。
南宮芝諾突然下了睡塌,身著單薄的白色中衣,跪在南宮浩鬆的面前。
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更是令南宮南宮浩鬆心疼不已。
他一把將南宮芝諾扶了起來,“芝諾,你這是為何而跪?”
南宮芝諾低垂著臉,等到再次抬起來的時候,臉上已經佈滿了淚花。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嘶啞,“父親,我看那姑娘實力與我相差不大,於是便起了想要切磋一番的心思……”
南宮浩鬆聽到這兒,眉頭微不可跡的皺了起來。
南宮芝諾見南宮浩鬆的眉頭微皺,於是繼續說道,“是女兒太過嬌弱,纔會導致如此情景,還望父親切莫責怪了那姑娘。”
南宮浩鬆在聽南宮芝諾這一番話語,言語之間對筱陽的態度十分的嫌棄厭惡。
“如此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子,你還管她做甚?你本就是與她相互切磋而已,卻對你下如此重的手,真是一個毒婦!”
南宮浩鬆拂袖大怒,“沒想到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若在比賽當中見到,父親必定為你一雪前恥。”
南宮芝諾聽了南宮號送的一番話,只是將頭顱垂下,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聲音糯糯的應了一聲,“父親,你切莫傷了人家姑娘,芝諾在這裏謝過父親。”
南宮芝諾因為都是在南宮浩鬆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所以他自認為對南宮芝諾的脾性掌握的一清二楚。
卻不知,最美不過蛇蠍,最毒不過婦人。
而南宮芝諾她自認為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所以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應該為她而癲狂,為她而迷倒。
這一病態的想法,在南宮浩鬆臨死之際,才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自己的女兒。
自己的女兒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品性……
這時候,南宮軒逸推門而入,撩起了房間的門簾,向着南宮芝諾的睡塌走去。
南宮芝諾眼見來人是自己的哥哥,便垂著眸子對自己的父親說道,“父親,芝諾與哥哥有些體己的話要談談。”
南宮浩鬆嗯了一句,轉身走出了房間。
在與南宮軒逸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南宮浩鬆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
“自己的妹妹應該多關心一點,切莫要丟了這身為哥哥應當的責任。”
南宮軒逸轉身,看著已經轉身走出房間的父親,眼底閃過一絲譏諷。
南宮芝諾的聲音在房間裡響了起來,“我親愛的哥哥,今日怎會來看看我這個妹妹?也難得您還記得我啊?”
南宮軒逸看著南宮芝諾似笑非笑的眼睛,臉上是一副雲淡風輕,並沒有聽出南宮芝諾語氣當中的嘲諷。
南宮芝諾見南宮軒逸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也沒了在南宮浩鬆眼前的那一副嬌弱。
“不知哥哥今日到這裏是為何事?又沒有其他的事情,還是快些離開。”南宮芝諾語氣突然變得不善。
“以後你的這些動作,還是收斂的好些。”南宮軒逸淡淡的對南宮芝諾說了一句。
南宮芝諾一聽他這話,臉就黑了下來,今日他是在場的。
眼看著自己被欺負,身為一個哥哥,卻任由妹妹在眾人面前丟臉,他這個哥哥倒是當得很不錯!
若不是父親來的巧,那她真是變當真要學那狗叫了!
他為什麼就不能保護自己!我可是他的妹妹啊!
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明明在小時候,他一直都是護著自己,愛著自己的,可為什麼長大了,一切都變了。
他對自己變得越來越冷漠了,以前眼底的溺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一地的冰冷,刺痛了南宮芝諾的心。
可這都是為什麼?
為什麼自從那個女人消失後就變得不一樣了!
南宮芝諾眼底的憤然被南宮軒逸看了個清清楚楚。
然後,他笑了,笑得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