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過。”南辭淡淡的道：“而且北音姑娘還是我的老師，因為我是剛剛學會的。”

    有人笑了一聲，大家就都跟笑了起來。

    北音的臉色十分難看。

    她握了握拳，纔沒有使自己太過失態。

    她笑了笑，違心的恭維道：“南辭姑娘還真是聰明呢。”

    南辭接受的很自然，“謝謝誇獎。”

    宴會結束之後，大家陸陸續續的走了。

    夏九爺站在鋼琴前面，一手端著紅酒杯，一手隨意摁著鋼琴鍵。

    叮叮咚咚的聲音在空曠的宴會廳響起。

    北音有些討好的問夏九爺，“九爺也會彈鋼琴嗎？”

    夏九爺回道：“不會。”

    氣氛一時尷尬，但北音還是不死心，“不如，我教九爺吧。”

    夏九爺收回了手，“不用。”

    北音徹底沒轍了，她問夏九爺，“今晚要過來我房裏嗎？”

    這次夏九爺答應了看來九爺也不是全然不將她放在心上的。

    夏九爺到了北音的院子，北音溫柔的靠近夏九爺。

    卻被夏九爺後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他淡淡的道：“你離開吧。”

    這話讓北音蒼白了臉，她咬著牙問：“為什麼？”

    夏九爺道：“沒有為什麼。”

    可北音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是因為那個南辭嗎？沒關係哦，我不介意的。”

    夏九爺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將你要帶走的東西收拾好，我會讓人送你離開。”

    北音有些絕望，她向着夏九爺撲了過去，想要抱住夏九爺。

    夏九爺一避，北音就是一個踉蹌。

    北音的眼淚直接掉下來了，“我自小便跟著爹爹流浪，是九爺給了我一個家，九爺想讓我去哪裏？”

    夏九爺開口道，：“我會讓人給你準備房子。”

    北音看著夏九爺，“九爺，我跟了你很多年了吧，為什麼偏偏要這麼對我？”

    夏九爺微微皺了皺眉，“你覺得，如果不是你跟了我不少年，我還會聽你廢話嗎？”

    北音覺得自己的心如墜冰窟，她想要說什麼，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許久之後，她聽到自己顫抖著聲音問：“九爺喜歡過我嗎？”

    夏九爺回答的乾脆利落，“沒有。”

    北音急切的道：“那為什麼九爺要帶回一個和我的長相那麼相似的人？”

    這是北音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只聽到夏九爺道：“是你長的像她。”

    北音跌坐在地上，哪有白日裏的高貴。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分明她先進的夏府，她先跟的夏九爺，為什麼就變成了她是別人的替代品。

    夏九爺沒有再說什麼，離開了。

    他去到南辭的院子時，南辭已經睡下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南辭睜眼看了看坐在床邊的夏九爺，嘟囔了一句，“我還以為你不過來了。”

    說著，往裏挪了挪，空出一塊位置。

    夏九爺捏了捏南辭的鼻子，“你倒是心大，就不怕我對北音做什麼？”

    南辭拍掉夏九爺的手，“很困，睡不睡了？”

    夏九爺除去外裳，躺到了南辭身邊，笑道：“睡。”

    然後他將南辭攬進懷裏，南京呼吸很快平穩了下來。

    夏九爺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