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一咬牙道：“南辭肯定也不想顧菲菲出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玄天很容易就能看出，南辭除了對九嬰特別，還對顧菲菲特別。

    九嬰的眼神冷了下去，甚至帶了一絲絲殺意，“你在威脅我？”

    玄天后退了一步，“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九嬰微微側頭，眼裏帶著惡劣，“顧菲菲的死我也很難過，但我無能為力。”

    玄天瞳孔微縮，連忙趕往顧菲菲所在的地方。

    九嬰收回目光，放在南辭身上，“你說，怎麼總有那麼些人自以為是呢。”

    “大概是你太縱容他們了。”

    天漸漸暗了下去，南辭又醒了，這次輸液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她帶著濃濃的睡意問道：“顧菲菲他們如何了？”

    九嬰收回手，“不知道。”

    南辭這才反應過來，之前九嬰的手心一直搭在自己的額頭上，心中微漾。

    她說：“我們去看看怎麼回事吧？”

    九嬰雙手抱臂，“無趣。”

    南辭笑眯眯的道：“請這位大佬高抬貴腳，陪我去看看唄。”

    九嬰這才答應。

    因為睡的有些久，南辭還是有些昏沉。

    九嬰看不下去了，直接將南辭抱起往外面走。

    外面有些混亂，似乎突然病危的人太多了。

    南辭也意識到了可能不會厲鬼什麼的，“那是什麼東西？”

    九嬰回道：“夢魘，以夢為媒介吃人的東西。”

    南辭吶吶的道：“怪不得呢。”

    看來夢魘還是夠厲害的，好幾次讓她夢到了早就已經忘了的東西。

    九嬰帶著南辭去找顧菲菲的途中，詭異的停了一下。

    南辭問他怎麼了的時候，他又說沒事，她也就沒有深究。

    太平間，顧菲菲和玄天打起來了。

    細看之下才發現，是顧菲菲發了狂，雙眼赤紅，滿滿的都是偏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份偏執，玄天居然有些招架不住。

    再加上玄天不敢貿然出手，怕傷到顧菲菲，所以是受了傷的。

    南辭看著顧菲菲畫符的動作以及畫出來的符，表情莫名。

    有一些是這個世界沒有的符，而她也沒有教過顧菲菲。

    南辭開口喚了一聲，“南音。”

    顧菲菲的動作頓住了，她像是有些疑惑的看向南辭，然後露出一抹病態的微笑，“姐姐，他們又在傷害你，對吧？我不會再讓他們傷害你了，不會！”

    到最後已經帶了上了幾絲瘋狂，她重新攻向玄天，玄天步步後退。

    南辭又道：“夠了！沒人傷害我，傷害我的也不是他。”

    顧菲菲停住了攻擊，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我做錯了什麼嗎？姐姐不早丟下我好不好，我不喜歡只看得到姐姐的背影。”

    南辭一怔，放柔了聲音，“我不會丟下你的。”

    然後南辭緩緩靠近顧菲菲，咬破指尖，在她額頭前虛空畫符，打了進去。

    顧菲菲兩眼一閉，直直的倒了下去。

    玄天眼疾手快的將她接在懷裏，他意味不明的道：“我不記得顧菲菲有過南音這個名字。”

    南辭無所謂的道：“可能，是夢魘編造的夢境太真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