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抑制器
容若淡淡一笑,說:“我沒事,接我的人就在門口,你好好休息。”
我愣愣的看著容若離開的背影,外面的天氣冷得很,容若的身體並不似看上去的那麼精神,我慢慢移開了視線,不敢落在容若離開的那條路上。
要知道,自己現在和容若的關係只是認識了幾個月的同學罷了。
再也不是那個已經認識多年,心心相惜的朋友。
巫豔豔突然問:“看你剛纔看容若的神情,你不會喜歡的是容若吧?”
我連忙說:“沒有,我沒有喜歡容若。”
巫豔豔笑了笑,說:“那就好,你要是喜歡容若的話,我想蕭易寒那傢伙估計就沒什麼戲了吧。”
“為什麼這麼說?”
巫豔豔一本正經的說:“任誰看到容若都會覺得是一個完美男人,蕭易寒那傢伙就是有了一張好點的臉,要說脾氣,蕭易寒可比不上溫柔體貼的男人。”
巫豔豔說的是事實,想到蕭易寒的脾氣,的確是一言難盡。
我不免笑了,只是不管是蕭易寒還是容若,對自己來說,早已經變得很重要了。
巫豔豔給我掖了掖被子,說:“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還真的掉了下去,都怪蕭易寒,他要是不出現的話,你肯定沒事。”
“我想問,我到底是怎麼……”
我的腦海裏浮現出從天台上掉下來的那一幕,明明自己的手是沒有握住蕭易寒的手纔對,可是為什麼到最後,自己卻活了下來?
蕭易寒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以當時的情況,都不可能加重他的重力將我拉扯上去的纔對。
巫豔豔似乎很抗拒這個問題,半推半攘的說:“哎呀,蕭易寒他可不是一般的異能人,我承認,他的異能比我可厲害多了,當時我都愣了,風迷了眼睛,也沒太注意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之你現在好好地不就好了嘛。”
我看得出來巫豔豔不想談論這件事,我恍惚覺得蕭易寒此刻不在這裏,和救下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只是我沒有勇氣去問,可越是這樣,我心裏那股想要見到蕭易寒的衝動就愈加濃烈。
這一夜,外面下了許久的大雨,連綿不絕,雷聲不斷。
我恍然想起巫豔豔說到祈雨這件事,我躺在宿舍的上鋪,問:“祈雨是怎麼樣的?那天晚上你來的時候,是你祈的雨麼?”
巫豔豔正在下鋪刷著手機,說:“哪兒有這麼神奇的事兒,這大自然的天氣也不都是我說的算啊,我只是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要說祈雨,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
我想了想,覺得說的還挺有道理的:“也對。”
巫豔豔說:“給你看看這個,我可算是翻到了,這照片可珍稀著呢!”
巫豔豔整個人已經上了梯子,將手機橫在了我的面前,說:“看,這個人眼不眼熟?”
照片上是一個用一隻手擋著鏡頭的男孩兒,年齡看上去不過八九歲,可是卻一隻手插著兜,冷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這是……蕭易寒?”
“對對對!可不是嘛,他從小的時候就是這個性格,我跟你說啊,他就是喜歡裝酷,好幾次吧都把我身邊的女孩兒弄哭了,而且為人又孤僻,別人想靠近他那都是不成的,最主要的是,你看他小時候長得多可愛,誰知道長大之後稜角長開了,反而沒那種可愛勁了。”
我看著照片上的蕭易寒,的確有一張粉雕玉琢的臉,眉宇間還能看到現在的影子,從那個時候開始,蕭易寒就已經五官分明,是一個極美的男孩兒了。
我不免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巫豔豔較為可惜的說:“不過啊,好看歸好看,性格還是太差了。”
這應該算是我和巫豔豔唯一吐槽蕭易寒的地方了。
當我看到蕭易寒手上和耳朵上的銀飾時,總覺得有點熟悉,還有那稍稍模糊的側臉,我問:“為什麼他和你的身上都有這麼多的銀飾?我從很早以前就想問了,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這就是蕭易寒裝酷耍帥用的,可是他小的時候也戴這個啊,手鐲、耳釘、戒指,這也太多了。”
巫豔豔搖了搖左手上的手串,說:“你說這些東西啊,算得上是一種抑制器吧,蕭易寒他的能量不可估計,他的異能如果全部爆發出來,那肯定是要人命的東西。”
我問:“抑制器?這東西很重要麼?”
巫豔豔毫不誇張的說:“那當然了,異能厲害的人必須要戴這些東西,如果不這樣控制自己的異能,當異能全面爆發出來的時候,肯定得死人!”
“不過這東西戴上去還很好看。”
“我也這麼覺得,戴久瞭如果有一天不戴,那肯定不舒服。”
巫豔豔已經從梯子上下去,鑽進了被子裡,說:“早點睡吧,以後再也不帶你去天台了,如果你出了點什麼事,我覺得我在713肯定待不下去。”
我訕訕的笑了笑,宿舍的燈已經熄滅了,外面的雨還在下,打在窗戶上,發出聲響,經過這一次的驚嚇,我疲憊的也很快。
在巫豔豔睡下之後,我也漸漸入了夢鄉。
已經是十二點,蕭易寒的身上已經溼透了,他無力的倒在了713的教室內,神色倔強,卻沒有力氣再動了。
巫豔豔從713的門外走了進來,聲音略帶冰冷:“你真喜歡了她,你可知道她是……”
蕭易寒虛弱的倒在地上,卻冷聲呵斥道:“少廢話,滾回去!”
巫豔豔靠在了門沿上,說:“你真以為你能命令我麼?你放心吧,宋歌很好,我是等她睡熟了之後纔來的,你得知道,那種藥吃多了,命也會縮短的厲害,宋歌是容若的藥,而你要當宋歌的藥嗎?”
蕭易寒依舊倒在地上,不能起身:“別囉嗦,能幫忙就幫忙,不能幫忙就滾回去!”
巫豔豔走到了蕭易寒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將蕭易寒扶了起來,說:“你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我還從來沒見你這麼狼狽,說真的,我離家出走是爲了那個人,你要是肯替我保密的話,我就幫你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