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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廢太子,立新儲 (五)

    “皖兒啊,你這身子要不要緊啊,你六哥三日後的大禮你要是不行就讓你二哥替你,你在一旁看著就好。”

    “母后,你別擔心了,六哥能當太子兒臣很高興,所以兒臣必須親自為六哥加冠。不行,兒臣就坐在輪椅上給他加冠就是了,不站著總可以吧!”

    其實蘇皖也不是真的要坐輪椅的,只是爲了讓他母后不在擔心說了些然她放心的話而已,但是他對於三日後的大禮也還是十分擔心的。

    若說他母后的擔心是多餘的,那是胡說,畢竟現在他這身子多在外面吹一會風可能都會站不住了,但是說來也奇怪明明別人身子弱是受風會生病,可是他不會只是會雙腿發軟而已。

    他也想過在問問太醫這是什麼問題,可是一想自己都快去太醫那裏像是早朝一樣的準時了,天天都要去,爲了不讓太醫厭煩他也就打算先這樣,看看之後會不會好一點,說到底他也就只有這一個毛病其他的也沒什麼。

    “坐輪椅也好,本宮這就找人給你做個結實的,就你現在這副樣子故意要用這東西挺久的,看看你現在站不了一會腿就軟了。”

    蘇皖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比別的哥哥要幸福的多,他總能有父皇寵著,母后疼著,他們這些哥哥們愛護著,雖說小八也是可是她畢竟是姑娘家有這樣的疼愛是應該的,可他確實男子,能有這份疼愛在天家確實實屬不易。

    雖然有時他也想讓自己的母后能多愛護哥哥們一點,可是一想哥哥們也都成家了再被這樣寵著確實有些奇怪。

    “母后,兒臣先去找父皇商討三日後大禮之事,有時間兒臣再來看您。”

    “你去吧,你母后的身子比你還好,你還是有時間好好休息就對了。”

    本想讓他母后好好休息,結果反倒被他母后數落了一頓,看來他現在真的是已經到了所有人都擔心的地步了。

    來到御書房的時候,恰逢安王也在與皇帝商討大禮之事,蘇皖也就加入了二人的商討。

    安王希望一切從簡,覺得自己在這種時候繼任太子本就不是時機,而且他又並非嫡子難免會有人說三道四。

    可是皇帝則覺得自己從小到大都未曾關心過這個兒子,心裏有所虧欠打算大操大辦,而且他也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大禮所需之物,自然不希望心思白費。

    “五哥怎能說自己並非嫡子啊,別忘了你現在是母后的孩子,就是嫡子,與你生母無關。”

    “可是總有人會計較不是,還有你也知道我那舅舅定然會以此時和宰相大人針鋒相對,宰相大人是何人我還是知道的,可是我那舅舅並不是什麼好人啊!”

    也是,越是這樣的大操大辦越容易讓丞相覺得自己可以靠著自己那侄子得到更多的權利。

    “這件事情父皇交給兒臣來辦如何,是時候該讓舅舅休息一下了,若能解決丞相之是相比舅舅也會退隱,到時候就讓四哥直接接替他們倆的位置,或是讓四哥五哥一起,我相信一定沒問題的。”

    “七弟說的對,舅舅他做的太過了,宰相大人也年事已高該讓他們休息一下了。”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但是朕對於這次的大禮要求必須大辦,沒有商量的餘地,朕已經決定了,對了你的朝服已經送到你府裡了。還有皖兒,你身子不好乾脆大禮之日你還是坐在輪椅上吧!”

    好吧,蘇皖這是逃不過做輪椅的命運了,也就不打算繼續掙扎,若是那天真的有必要那就坐在輪椅上好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蘇皖的心一直都放不下來,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終於到了大禮那日,他只見安王在前,祁王,瑞王,端王在後,不對現在應該叫太子在前,走在大殿外的長梯之上。

    這長梯平時其實蘇皖也很少會從中間走過,雖然他有這個權利,但是他還是習慣和自己的五哥或是別的什麼熟實的人從旁邊走,畢竟一個人走在中間也是很奇怪的。

    說起來這規矩也是奇怪,這梯子中間這條路只有皇帝和譽王可以走,其他人就算是太子也只有冊封禮那天可以走,之後也必須從右側的樓梯進入大殿。

    雖然這樣是區分了每個人的地位,可是也彷彿在告訴每一個人,你們現在的命運就像這梯子一般走著不同的道路卻有著同樣的終點。

    只是有人的終點是大殿上的一個站位,有的人是皇座旁的王座,而有人則是爲了有一天坐上那皇座。

    “太子加冠,譽王殿下請!”

    蘇皖接過太監手中的太子金冠,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為他那六哥帶上他夢寐以求得金冠。

    “恭喜六哥得償所願,以後就讓我們兄弟二人為父分憂可好。”

    “好,為父分憂。只要本宮還在一日,就會幫助父皇坐好這天下。”

    “本王也是,即為人子父之名不可違,即為人臣,君之命亦不可違。”

    “皇天在上,譽王蘇皖!”

    “太子,蘇瑾!”

    “再次立誓,君在國不易主!”

    這是一個誓言,也是敲響一個警鐘,無論是誰也不可以撼動現在皇帝的地位。

    現在的太子不是從前的太子,他不會背叛皇帝,他也不會做出對不起皇帝的事情,不論是誰只論公事沒有私情。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宰相賢德可為人師,即日起擔太子太傅欽此。”

    蘇皖明白皇帝這麼做是為什麼,是爲了讓丞相明白一件事情,就是無論是何人當了這太子,他都不會再有更高的權勢。

    而遠在後宮的貴妃也以為自己會母以子為貴,卻到頭來發現皇帝最後不要說是位份了,連看都未曾看過他一眼。

    而她也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當日的那句話並非戲言,這個孩子再也不是她的了,而本來會給她的榮耀也被她自己推給了別人。

    “本宮,終還是失去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無論是自己的榮耀,還是家族的榮耀,都被自己的愚昧給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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