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魔鬼
眾人齊齊的吸了口冷氣,下來之人,就是先前囂張後吃了戛後惱怒上去的。
武哥!
只見他頭髮蓬鬆,衣著襤褸,一雙潰散的血紅眼珠子死死瞪著。
以發瘋的姿態在那亂喊亂叫,口裏全是魔鬼,別上去的詞語。
岑勝利身側,一男子嫌棄怒罵道:“哪裏來的瘋子,快滾開,別擋我們的道!”
瘋顛的武哥渾身劇烈顫慄,神色古怪猙獰,讓人心生駭然。
他厲聲說道:“你們不能上去,上面有吃人的魔鬼!”
男子微微一怔,隨即嘲笑道:“魔鬼??哈哈哈,你想笑死我繼承我的螞蟻花唄嗎,魔鬼沒見著,瘋子倒有一個。”
“我看,他估計是被喪屍下破了膽,直接被嚇瘋了,真是沒用。”
武哥繆言,岑勝利的人權當在看笑話,張偉和顧樊卻是心神一震。
十幾分鍾前,武哥和疤痕臉惱怒得去到上層,這纔沒過多久,什麼樣的東西能把一個正常人嚇到失心瘋。
武哥什麼樣的人張偉等人在清楚不過,正常得不能在正常的人。
詹雪秀眉緊蹙道:“看來上面的人還活著,這次直升機的目標選擇樺雲大廈,正好正中他們槍口。”
“這下頭真大大了!”張偉輕揉了下大腦。
“對了,是從那邊下來的?”張偉猛不丁一問。
“右邊,岑督兒子那邊,怎麼了?”顧樊看著莫名其妙的張偉回道。
張偉臉色鬆弛下來說:“那我們走右邊,有可能遇不到他們,讓岑勝利頭疼去吧!”
“林天,鄭宸,抬上楚明,我們走左邊,要快!”
顧樊疑問上升:“現在?這上面的喪屍不用放下來了嗎?”
“不需要了,岑勝利和我們互不相犯,憾世鎮的人沒那個實力跟我們叫板,後面來的人估計也強不到哪裏去!”
他一片無語道:“這不是瞎折騰了嗎?”顧樊忽然語重心長的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強,憾世鎮的那些人雖然沒有武器,但勝在人多,還不能小瞧了他們。”
“而且,上去後名額鐵定不夠的,怎麼分配都不清楚,和他們之間,始終都要有一個交代!”
顧樊沉著聲:“還不如,把喪屍放下來,他們自己會知難而退的。”
“也比不過待會大打出手強,爭得你死我活的!”
林若月蹲在苟芳身側安慰,放聲道,無比的惋惜:“真的要這樣做嗎?”
“會不會不太好,這樣,他們反而會更加記恨我們的!”
“他們已經記恨了,剛纔咄咄逼人的趨勢,要是有武器,早就想把我們給全部殺了!”顧樊看向林若月道。
誠然,給憾世鎮人一次全副武裝的機會,他們絕對會豪不猶豫的清理掉張偉等人,這是毋庸置疑的。
“我絕得顧樊說得對,這樣做才能讓兩邊的傷亡最小化。”
“可他們留下也是死路一條。”林若月還是於心不忍的說。
“若月,有時候善心大發會害死人的,人性是醜陋的。”詹雪看著她說道。
“他們上去,會想方設法,不惜一切代價的把存活的渺茫機會牢牢把握在手中,不管他們有沒有那個心,我們賭不起,你也不想看到又一個熟人像熊慶那樣失去生命吧!”張偉也開口說道。
無論如何,兩邊人都需要把問題解決的,到時,不確定的因數發生,誰也不想看到彼此死亡。
熟人的面孔隕散!
眼下,顧樊的話就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放下喪屍,做一時的惡人,總比做一輩子的惡人要好得多。
“嗯,但願他們能在找到出去雲天的路。”林若月乖乖點頭,眸中清澈似水。
末世是殘酷的,如今的憾世鎮實力不濟,就必須失去很多東西。
岑勝利已經帶著他的人走了上去,武哥風癲狂的尾隨他們。
“嗯!”張偉和顧樊互看一眼,走到繩子打結的地方。
然後結繩一拉,頃刻間,二人猛然朝樓梯口跑去。
一陣撲騰的墜地生,百餘隻喪屍接連墜下。無比震撼。
憾世鎮眾人臉色鉅變,剛走進才廊的幾人急忙向後退去。
林若月走近苟芳道:“放下吧,人死不能復生,路還需要前行,他不希望你這樣,你開心,他也開心,給他個痛快吧,他或許,也不想成為喪屍的一員”
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誰都不會希望自己成為行屍走肉的。
苟芳努力的點頭一笑,輕輕報起熊慶,緩緩的從他後腦勺抽刀進去。
再見,愛人!
憾世鎮人陣營大亂,部分人提前溜之大吉,半點猶豫都沒有。
之後的事張偉們不得而知,這時的他們已經踏進第九十一層上。
連上五層沒有任何異動,張偉都懷疑武哥是不是裝出來的。
但,距霎頂越近,濃郁的怪味便俞濃,十分刺鼻。
“看那!?”未及林天把話說完,顧樊微顫的右指已然伸出指向左面。
張偉有些莫名的扭過腦袋,旋即雙瞳便是聚然一縮,透骨的寒意頃刻間襲上了心頭,令人寒懼不已。
順著顧樊手指的方向,張偉很清楚看到兩條狹長的拖痕,雖然這兩條拖痕因為蒸騰的緣故略顯暗淡,但其駭人紅色還是昭顯它本來都面目:血痕。
眾人身經百個環境,什麼樣恐怖的場景沒見過,會被這血痕嚇到寒顫?在拖痕前,房間裡,天花板上,一個個駭人見聞乾煸頭顱掛在上面。
頭顱無明顯的咬痕,也沒有喪屍的特性,敢肯定的是,是被人切下後吊在這的,這是去上層的必經之路。
顯然,有人想傳達或是警示,這裏,不是你們該踏足的地方。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詭異起來,張偉的雙眸緊蹙成一團。
“怎麼辦?還要過去嗎?”顧樊茫然不知所措,連問聲,都忍不住顫慄。
“大家都沒有會面臨著什麼樣的人,估計是久了,心智已經發生了變化,我們有槍,沒什麼可怕的,繼續走!”
張偉放聲安慰道,在恐怖絕倫,搞這些花裏胡哨的,只要是人,還沒有什麼是槍不能解決的。
他的話猶如一針鎮定劑,眾人重整旗鼓,忍著惡臭繼續抬步。
穿過長廊,那駭人的一幕不在出現,怪味則一直揮之不去。
漸漸,離頂樓也不是很遠,武哥口中可怕的魔鬼始終沒有出現。
一抹白光從樓梯上的小房口滲入進來,那外面,便是廈頂。
忽然,一股極其強烈的危險感襲來,那亮光處,猛的呈出一灼火焰。
伴隨著槍響。
林若月還在前邁的步子驟停下來,她的胸前血花飛濺,已是一片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