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手術
正在這個時候,李淵聽到了婢女說李秀清醒了,趕忙快步走了進來,進來正好看見楊昊天敷在床前,還拉著李秀清的手。
“咳,咳”李淵在背後咳嗽了兩聲。楊昊天聽見了李淵的提示趕忙撒開了手。回頭看著李淵。
“你當真能醫好我的秀清?”李淵問。
楊昊天知道這裏不能裝逼,只能實話實話:“,皇上,我不敢保證能治好公主。”
“父王,我相信他,你讓他放心大膽的治吧,畢竟我只剩下半條命了,再說孩子還小,萬一能活下來呢?”李秀清哀求著李淵。
此刻的李淵內心絞痛,他何嘗不想治好自己的孩子,可是太醫們都束手無策,自己怎麼能把女兒的性命交給一個8歲的孩子,李淵對李秀清說:“你放心,我會盡全力救你,讓我和楊大郎以及太醫們再商量一下。”
“稟報皇上,外邊的冰塊已經按照楊大郎的吩咐敲成了核桃般大小的冰塊。”外邊一個士兵在報告進展。
“這冰塊?”李淵看著楊昊天。
楊昊天對著外邊喊:“將冰塊放在浴盆中抬進來。”
眾太醫看著幾個士兵照著楊昊天的吩咐抬著一個冰桶進了公主的屋子。大家紛紛好奇,不知道這楊昊天究竟要搞什麼名堂。大家很好奇,又不敢進來,只能把著窗戶和門框往裏面看。
冰桶放在了李秀清的床邊上,李淵也很好奇這楊昊天究竟要怎麼用這冰塊。
“把公主抬到這冰桶中去。”楊昊天對婢女們說。
其中一個年長的婢女走過來,把手伸進這冰桶試了試,然後驚恐的說:“奴婢不敢,這冰水太涼,這樣把公主放進去,是要做病的。”
楊昊天看看李淵,李淵對奴婢說:“讓你放就放,這裏現在全聽楊大郎的。”
婢女一聽,皇上都說話了,趕進搬吧,幾個人把簾子拉上,給秀清穿好了衣服,然後抬著秀清放進了冰水中。
嘶
李秀清感覺到了徹骨的寒冷,剛纔還熱的不行,這一下進了這冰水之中,頓時涼了下來。
楊昊天轉身對門外的太醫們喊:“你們可有麻醉的藥物,比如麻沸散之類的東西。”
太醫們心裏驚訝,這孩童竟然知道麻沸散,不簡單啊。
楊昊天在後世讀歷史的時候,曾經讀到過關於中國古代的麻藥技術,在公元前400年左右,中國古人就研究出了類似麻藥的東西,而且層對患者在使用了麻藥之後進行了類似今天的外科手術,而且都成功了。
只不過後來失傳了,這本是後世學生們大多都知道的一個小的李氏故事,然而在唐朝,對於不會醫術的人來說,能說出麻沸散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麻沸散已經是年代久遠的事情,至今這麻沸散的配方已經失傳,當今我們中醫使用的是鍼灸麻醉,只不過這個麻醉術目前只能麻醉區域性,不知道是否能滿足大郎的需要。”一個太醫說。
“區域性?能不能指定部位?”楊昊天問。
“只能麻醉下半身,按照公主中箭的位置,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太醫答。
“有沒有什麼副作用,對了,能持續多久?”楊昊天突然想到自己不能確定這個手術的時間,如果開了刀,剛做了一半,麻醉過了,那可就嚴重了。
“大約能持續兩到三個時辰”
時間緊張啊,楊昊天想這開腹手術三個多小時,自己也說不好啊。
“那行吧,這麻醉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太醫來做了,我要的是高手,而且持續的時間要足夠長,要是這肚子切開了,麻醉提前結束了,我估計可能就有人掉腦袋了。”
楊昊天的話剛說完,李淵在旁邊不幹了:“這又是切肚子,又是砍腦袋的,你說話怎麼這樣駭人?”
楊昊天摸摸腦袋,也覺得自己說的是有點嚇人了。忙回到:“好吧,我自己也覺得有點嚇人,不過,光有麻醉還不行,還需要一些金屬的器具,不知皇上,這個工作交給誰做好呢?”
李淵摸著鬍子思索:“這金屬,按道理應該是工部來做,不過你需要哪些東西說來聽聽。”
“剪子,鉗子,刀子之類的東西”
李淵看著楊昊天問:“你說的這些可曾在人的身上做過?”
“沒有,我在老鼠身上做過。”楊昊天耿直的回答道,他確實是在實驗課上解剖過老鼠,還有青蛙什麼的,他覺得好玩極了,但是由於他搞的太血腥,最後被老師從實驗課上趕出去了。
“老鼠?”李淵的嘴角抽了一下,他突然覺得這個楊昊天就是個妖怪,他說的做的,都是人們為所未聞,想所未響的事情。想想也罷,自己的帝國百廢待興,急需要高明的醫師來爲了家族的健康出力,今後要在這方面多多花些功夫。
正想著,萬變來報,說是李世民也得了重病,已經從高書戰場上給送回了長安,據說部隊傷亡慘重,只能退守在武功。
李淵頓時慌了,這自己家族的兩員大將在同一時間出了問題,這大兵壓境,內外交困,該怎麼辦呢?
想著剛纔和楊昊天說的事情還沒說完,便轉身對楊昊天說:“工具之事我會派工部的人和你接洽,其他的跟醫病相關的你直接指揮太醫便是,對了,二郎也生病了,這該如何是好。”
楊昊天剛要說話,旁邊的老太醫先說話了:“皇上,臣還有一事。”
“說。”
“這公主的傷病所在位置正在小腹,這大郎……”
李淵突然想到了這件事,他問楊昊天:“這事怎麼解決,這秀清已經是有夫之婦,你一個男人,哦不,男孩子,如何能為公主醫病?”
楊昊天這會兒正在掰著手指頭算著,需要哪些東西,所以並沒有聽見李淵問自己的問題。
要止血的,手術刀,越鋒利越好,縫合傷口所用的針,對了,還有線,這個時候還沒有什麼消毒技術,這個線如果有問題,那麼感染是必然的,需要一個手術檯,完了,這手術檯好說,這無影燈怎麼辦?如果沒有燈,這萬一一刀下去割錯了位置,那該怎麼辦?
“楊昊天,問你話呢?”李淵提醒到。
“哦,我在算還需要什麼東西,只要東西做好了,我馬上就可以開始手術。”
李淵搖搖頭,又好氣又好笑,如果是個成年人這樣子還好說,但是一個孩子在嘴裏念念叨叨的算計如何給大活人做手術,還挺好笑的。
“我是問你,秀清的傷病部位在小腹旁邊,你一個男人,如何能做到做手術而不看到秀清的隱私部位?”李淵補充道。
楊昊天這個時候終於反應過來了,他想了半天,李淵見他沒了辦法,便問道:“能不能找個女的代你為秀清醫病,你可以把你懂的東西教給她。”
楊昊天搖搖頭:“我都沒有把握,你讓一個女人切開另一個女人的肚子,那可能血流出來她就嚇昏死過去了,還做手術呢。”
“可以這樣,我們找一塊布,蓋在秀清的身上,找到受傷的部位後就可以在那個位置切個洞,然後就在洞裏手術就是。”楊昊天在電視上見過做手術的樣子,他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辦法不錯,技能為秀清醫病,又能擋住不便示人的身體部位,甚好,甚好,就依你的方法辦。”李淵終於露出了笑容,他覺得這個楊昊天實在是太聰明瞭。
正說著,李世民掀開門簾子進來了:“兒臣見過父皇。”
“咦,這李世民怎麼來了,他不是生重病了嗎?怎麼看上去除了有點不高興,沒什麼不對勁兒的啊。”楊昊天心裏想。
“見過大將軍”楊昊天在旁邊給李世民施禮。
“大郎你也在啊,這……”李世民探頭看著秀清。在這幾個孩子裡,和秀清關係最好的就數李世民了額。
李世民握著李秀清的手,看到李秀清躺在冰桶裏,奇怪的同時也踩到這是楊昊天的什麼鬼主意。
剛要問楊昊天,這李世民問:“你不是生病了嗎?怎麼……怎麼看起來沒什麼事?”
“父王,說來也怪,這病本身感覺沒什麼事兒,但是發病起來就覺得頭疼腰疼,還伴隨發熱的症狀,病情反覆無法作戰,我擔心情況嚴重過,所有趕快回來找太醫看看。”李世民說。
楊昊天在旁邊聽著,一把走上前去拿起李世民的手,推開了。李世民大驚:“楊昊天,你這是何故,為何如此無禮?”
“將軍,方纔聽到你描述你的病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得的應該是瘧疾,這病傳染,此時公主正在虛弱之際,如果你傳染給她,怕是誰也救不了了。”
“啊,瘧……什麼疾?這是什麼病?”李世民嚇的趕進往後退,這旁邊的李淵也踱著步子走到了另一頭。
最為驚奇的是在場的太醫,他們也聽出來了李世民的症狀可能是瘧疾,但是竟然讓楊昊天先說出來了,這小子,真的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