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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人在屋簷下

    楊昊天死死咬著衣袖,這第一板子算是熬過去了,但或者一下雖然熬了過去,但是接下來卻還有十九下,自己才十歲啊,這身子怎麼受得了……估摸著最後那幾下最難受,因為照這種打法,十幾棍子下去,那屁股就開花了,再打就像傷口上撒鹽,疼痛翻倍。

    啪。啪。

    楊昊天全身都開始抖起來,不行,太他媽疼了,咬著衣袖也沒什麼作用,乾脆喊吧,也許喊出來就能好些。

    啊,楊昊天在不知道第幾板子之後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接下來就沒有停過了。

    通常,一個成年挨板子,運用標準打法,打到七八下的時候,屁股就已經開花流血了,能堅持完20下的不過十人,大多數在十三四下的時候就昏過去了。

    這兩個負責打楊昊天的人都是老兵,家中有子女,哪能下狠手按照標準打法,都是悠著再悠著。哪知道這楊昊天的小屁股本來就嫩的出水,第四下就出血了,兵丁儘量不打出血的部位。

    這楊昊天雖有成人的意志,但奈何這是孩童的身體,他努力的想著怎麼利用後世自己知道的辦法來整死程咬金,然後研究炸藥槍炮,他要把這長安城化作火海,他要把李世民和李淵關在獅子老虎籠子裡,要看著這些野獸一口一口吧這兩個人吃掉。

    還沒想完,楊昊天就失去了知覺。兵丁一看昏過去了,行了,這不用打了,趕進進去稟報。

    這裏麵的李世民也在心裏數著,那板子和屁股碰撞發出的聲音不光震動著李世民,在場的人都麵露難色,一幫大人,因為孩子貪玩,就把他按在地上打板子,不光彩,不光彩。

    “報告,那楊昊天已經昏過去了”

    李世民說:“差人把他送回去吧,其他的人也退下吧,既然如此,那就改日再議。”

    楊昊天讓個士兵抱著放上馬車送回家了,其他大臣也都紛紛散去,朝堂上只剩下了房玄齡和長孫無忌二人。

    李世民見其他人走了,匆忙問著二人:“今天是不是有點懲罰過度了?”

    房玄齡不敢說話,等著長孫無忌,長孫無忌和李世民是親戚,他沒那麼多忌諱,便說道:“畢竟還是個孩子,的確應該三思再行事啊,這傳出去不好聽。”

    房玄齡聽出了張蘇無忌的態度,便接著說:“都怪程咬金這孫子,最擅長火上澆油。下次要防著點程咬金這種人,最會見縫插針的公報私仇。”

    李世民雖然聽的出來這房玄齡是給自己找臺階下,把責任都推到程咬金身上,也不能讓自己的問題就此消失,自己這一招確實沒下好,如果房玄齡他們都看出了問題在自己,那麼走掉的那些人會怎麼看自己。李世民不由的擔心起來馬上對房玄齡說:“帶上最好的太醫,拿最好的藥,直接去他家給他看,一定要治好他,別的事先放一放吧。”

    “老臣知道了,馬上就去。”房玄齡退下了。

    這個時候的楊昊天正撅著屁股跪在床上,蓋著被子罵街。

    那髒話一套一套的,彩月和春明都沒聽過,還有這麼罵人的,太髒了,忙跑出屋子,又擔心他的屁股,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房玄齡帶著太醫來到了楊昊天家裏,彩月看到了救星馬上迎上去對房玄齡說:“房大人,這時太醫嗎?你快去看看我家少爺,跟瘋了似的,這唐國公也太狠了,這都下得去手嗎?”

    房玄齡說道:“你這丫頭,休得無禮,國公的事業是你能評論的。”

    彩月推到一邊,房玄齡進了屋子。

    見有太醫來,彩月忙拉著春明去大廳看之前送來的那些女子。瑾兒正坐在一邊看著這些姐姐,怎麼長的那麼好看,瑾兒高興極了,尤其是那幾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子,這些有伴了,來到這家裏,大院子玩了幾天就膩歪了,就像找個朋友,這下子不愁沒人跟自己玩了。

    彩月並不知道楊昊天想要怎麼安排這些人,不過這些人不但長相優秀,而且各個識字優秀,談吐也不是一般人。暫時先給他們幾個宅子,住下來再說。

    這太醫將那皇家御用的創傷藥物給楊昊天塗抹在傷處,別說,這皇家的東西就是好用,塗上涼涼的也沒那麼火辣辣的疼痛難忍了。

    太醫用藥完畢之後就被彩月送出去了,這是房玄齡才坐在床邊上跟楊昊天說話。

    “大郎今日受苦了,雖說國公下手有點狠,但你知道那是因為程知節公報私仇在那個節骨眼上架著他做出的決定,我知道大郎肯定一肚子火,但是請大郎不要都怪罪在國公身上,你知道在他的位置上,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房玄齡苦口婆心的勸楊昊天。

    “哼,身不由己,也就是你房大人說的,我聽著便是,換其他人……還有,感謝今天房大人在那朝堂上為我求情,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這小命今天可能就交代了,大人的恩情,小的自會記在心中,他日定當報答。對了,我有事請房大人幫忙,不知……”

    “大郎且說,老夫不會推脫。”

    “今日還多虧了那兩個打板子計程車兵,我拿些錢財禮物,拜託房先生幫我贈與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手下留情,高高抬起,輕輕落下,恐怕這幾板子下去,我就段成兩截了。”楊昊天說著想摸摸自己的屁股,房玄齡見楊昊天把手神在屁股上連忙轉過頭去。

    “大郎放心,我知道那兵丁的住處,等下我就去給你辦。換成其他人,可能還不好在軍營裡說這些事。”房玄齡說。

    房玄齡離開後,楊昊天心裏苦悶極了。今天這個教訓確實怪自己,可能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完全沒想到這李家人連有著血脈聯絡的親人都可以殺得,自己這樣一個毫無背景的人的存在感根本不可能有多高,如果不是在這個節骨眼捱了這頓打,那麼不知道哪天自己的腦袋就搬家了,自己不過是個凡人,只不過比他們多知道了些後世的事情,大腿始終是大腿,擰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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