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逃
杜伯允好奇的跟著楊昊天走進了那家鐵匠鋪。只聽楊昊天跟裡面的老鐵匠耳語了幾句,隨後楊昊天從包了掏出一袋金幣遞給了那個鐵匠,那鐵匠滿臉堆笑的點頭接了過去。兩人顯然是達成了一筆交易、
看著那個錢袋,杜伯允有些氣憤,那些都是他的錢,半小時前卻成了預付給楊昊天的工資。
“喂,你讓那鐵匠幫你打什麼啊?怎麼會要這麼多錢?”
“這你不用管,過幾個小時你就知道了。”楊昊天伸了一個懶腰,沒打算回城主府,而是拉著杜伯允在鐵匠鋪旁邊一個草堆裡坐了下來,打算就在這裏等著那些東西完成。
杜伯允沒辦法,只能陪他等。但他累了一天,只在草堆裡坐了一小會,就倒頭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杜伯允忽然被一個人搖醒。
“幹什麼幹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杜伯允揉了揉眼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可正當他想翻身繼續睡覺的時候,卻發現他身邊站著一個黑乎乎的可怕的東西。
“啊!”
杜伯允被嚇了一跳,扭頭就往草堆裡鑽。
“別瞎叫,是你師父我!”
楊昊天連忙拉住杜伯允,對著他比了一個別說話的手勢。
杜伯允聽到楊昊天的聲音,纔回過神來,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你是楊……”
“對,就是我!”楊昊天這才一把將頭盔給摘了下來,露出了真面目。
看到真的是他,杜伯允才放心下來,上下打量了楊昊天幾眼,問他道:“你怎麼變這樣了?你身上穿的這是什麼?怪模怪樣的。”
只見此時楊昊天渾身都沒鎧甲所包裹著,他每移動一下,渾身上下的鎧甲都會發出陣陣聲響。他身後還站著一匹高頭大馬,而那匹馬竟然也被這種開獎所包裹著。馬旁邊還掛著一根很長的長矛。
這些鎧甲上全都塗成了暗紅色,看起來就像是在鮮血中泡了很久的樣子,非常恐怖。
楊昊天笑了笑,道:“這些是我的秘密武器,以後你也會有,現在,你得幫我一個忙。”隨即,便低聲在杜伯允耳邊小聲說起來。
另一邊,海盜頭子刑煉也幾乎是一夜沒睡。外面的篝火火光透過帳篷,照在他那張一臉愁容的臉上,此時,黑色頭巾已經被他取了一下,只見他頭頂上根本沒有頭髮,一條嚇人的疤痕赫然從腦袋正中延伸到了額頭之上。
大敗而回後,海盜頭目們吵了很久,已經有人感到害怕了。因為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難攻的城市,也從未在任何戰鬥中損失這麼多人。
可是他們沒辦法,如今大範圍的地方發生了天災,很多地方甚至顆粒無收,他們雖然手握著大量的錢財,可是光拿著錢,卻買不來糧食。即使是去搶,也經常是空手而回。
幸好不久前他們得到了情報。情報顯示,陸亞城裏有大量的糧食儲備,而陸亞城城主其實就是一個草包,甚至這整個城市的守衛軍連五百個都沒有。這麼好的目標,他們沒理由不來試試。
但現在想來,這或許根本就是一個陷阱,這城池根本不像情報裡說的那樣好拿下。他們死了幾百人,卻什麼也沒得到。
不久後,天色漸漸明亮了起來,隨著低沉的螺號聲響起,海盜的營地裏也開始嘈雜起來,海盜們紛紛起身列隊,開始做好再次進攻的準備。
刑煉把頭巾戴上後,也從帳篷裡走出來。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群動作緩慢毫無士氣的海盜。在些人沒逃走,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刑煉昨天當場砍掉了幾個逃兵的腦袋,害怕自己也被抓住砍死。
刑煉心想如果抓到那個撒石灰的混蛋,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這時,一個頭目走了過來,問刑煉道:“老大,今天我們派多少人出去攻城?”
刑煉心裏一狠,惡狠狠的道:“反正那城裏不會有人敢出來,今天給我把所有人都派出去,一個都別留,一定要把陸亞城打下來!另外,給我把血骷髏旗幟掛出來!”
那個頭目心裏一驚,隨後大聲應了一句,便向旁邊扯著嗓子喊了幾聲,用這種原始的方法去通知所有人。
當幾麵血色骷髏旗從海盜營地裏升起來的時候,城頭的守衛軍們和海盜們都是一片譁然。
杜伯允不明所以的看著眾人,問道:“大夥這都是……怎麼了?”
而杜嵐霜站在一旁看著海盜營地裏列隊站好的海盜,足足有三千多人。想必這一次,海盜已經是傾巢而出。她緊緊的握著劍柄,沒說話。
華將軍見沒人回答,便小聲對杜伯允道:“那旗幟看到了嗎?海盜掛起那旗幟是表示將血戰到底不死不休。看來這些海盜,是下定決心要跟我們決一死戰了。”
杜伯允聽了,小聲自言自語道:“連這個他都能猜到,難道他真的是神嗎?”
華菱在四周看了好一會,沒發現楊昊天,猶豫了一下才問杜伯允道:“楊昊天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人呢?”
杜伯允故意斜著眼睛看向華菱,然後一臉壞笑的說:“他說他看不上某個人,害怕被逼婚,所以嘛,昨晚偷偷出城逃跑了。”
聞言,旁邊的杜嵐霜不由怒斥道:“別亂說,快說,他去哪兒了?”
“我沒亂說啊,他昨晚真的出城了。爲了能跑得快一些,還把我的馬都騎走了!”杜伯允有些委屈的道。
華菱聽到這兒,神色黯淡了下去,沒再多說話。
杜嵐霜看了看華菱,上前一步扯住杜伯允的耳朵又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嗎!快說實話,楊昊天到底去哪兒了!”
杜伯允這才捂著被杜嵐霜扯得刺疼的耳朵道:“我真沒說謊,他真的是昨晚出城了。只不過,他說他要去把海盜的營地給毀了,給他們送一份大禮。”
“什麼?他獨自一人?”杜嵐霜大吃一驚,急切的問道。
“是啊,說出來你也不信對把,所以嘛,我才說他肯定是逃跑了。換作是我的話,我也會跑。”
杜嵐霜沒再搭理杜伯允,而是走到華菱旁邊,想跟她說幾句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畢竟杜伯允說的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她的心裏卻忽然充滿了失望,莫名的,還有一絲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