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俊美男人01
“不許去,回來把藥吃了。”
看看茶几上的藥,又看看一臉冷氣的男子:“大哥,我要上班掙錢啊,可不能像你住免費的吃免費的,我媽等著用錢治病呢。”
“我說不許去就是不許去,先把病養好了再說。”男子不疑有他,站起來拉著她坐在沙發上,把藥遞給她說道:“吃了。”
琬亦清無語,這男人怎麼跟個老媽子似得,管的也太寬了些,心中腹誹但還是聽話的將藥吃了下去,還張開嘴給他看看,以示自己真的吃了。
“那我現在可以去了吧,再晚就真的要遲到了。”抓起包站起身還沒走就一個不穩就又坐了下去。
“你幹嘛?要遲到了。”再好的脾氣也要抓狂了,這人還有完沒完了。
“說了不許去。”見她有要生氣的跡象又補充道:“我已經給你請假了。”
“我……”
現在不止是胃痛了,她肝也痛腎也痛,渾身都痛,辛辛苦苦了一個月,全勤就這樣被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臭男人弄沒了。
“我的全勤,我的獎金……啊!蒼天啊,來個神來把這個妖孽收了吧。”琬亦清無語望天淚流滿面。
“走吧。”男子走到門口開啟房門對側躺著的琬亦清說道。
“去哪?我哪也不想去。”全勤沒了,她的世界也就灰暗了,懶羊羊的語氣顯示著她已經生無可戀了。
“跟著我來。”強行把她和沙發剝離開,硬拉著她下了樓上了一輛計程車。
上了車琬亦清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強行的被“綁架”了,自己竟然跟才認識一天的男人上了車,萬一他把自己賣了可怎麼辦?
心可真大,萬一他要把自己先jian後殺可要怎麼辦?她還不想死啊。
越想就越覺得有可能,正準備掏出手機打報警電話,就聽到前面駕駛位上的司機說道:“匯仁醫院到了。”
撥號的手指一頓,連忙開啟車門下了車,果然是到了匯仁醫院,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原來不是要被他賣了或是……
“你怎麼帶我到這裏來了?”見男子付了錢走過來連忙問道。
男子沒有理她,徑直向電梯走去,按了七樓,琬亦清想,七樓正是自己母親住院的樓層。
他到底是誰?怎麼這麼清楚我的事?連我母親住院在什麼地方哪個樓層都如此清楚,他不會是販賣人口的吧。
“叮”電梯門開啟,男子率先走了出去,琬亦清連忙小跑著跟上,他腿那麼長,琬亦清只有這樣纔跟的上。
匯仁醫院就是私立的精神病醫院,母親在父親死後接受不了打擊,一夜之間就瘋了,琬亦清條件有限只能把母親放在這裏治療,她希望母親有一天能好起來。
男子在一間病房門上寫著718號病房前停了下來,這間病房正是琬亦清母親住的病房。
“你等等,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到底是誰?琬亦清連忙上前張開雙臂擋住男子要開門的動作。
連是哪間病房都如此清楚,她很懷疑他是別有所圖。
“想不想讓她好了?想那就讓開。”男子一把推開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儘管再沒錢,琬亦清也想給母親最好的,就算是病房也要獨立間的,人多了反而對病情不好。
天已經黑了,病房裏黑漆漆的,找到開關,病房裏頓時亮堂了許多。
躺床上頭髮亂糟糟的婦人不適的眯了眯眼,過了一會兒後才睜開眼睛。
看到自己床邊站著兩個年輕人,嘿嘿傻笑道:“你們是誰啊?來陪我玩躲貓貓好不好?呵呵呵,躲貓貓可好玩啦,快去躲好我來找你們哦。”
說著笨拙的伸出雙手矇住眼睛,開始數數:“1,2,3,……”
琬亦清看著這樣的母親心裏就跟滴血一樣,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撲過去一把抱住婦人聲音顫抖的說道:“媽,你連亦清也不認識了嗎?”
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閃過訂婚典禮上發生的一幕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被警察抓走,當接到父親死於獄中的訊息,母親一夜之間變得誰也不認識,現在就連她也不認識了。
“你把這個給她吃下去。”男子遞過來一粒藍色的藥丸說道。
連忙擦了眼淚看著他手裏的藍色藥丸,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反問道:“你為什麼就是不說你到底是誰?你又要我怎麼相信你?”
既然她不接,那就自己來,一把推開琬亦清,強行捏開她母親的嘴,把藥塞了進去,把下巴一抬,藥就流進了肚子裡。
“你幹什麼啊?你給她到底喂的什麼,你給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如果我母親有什麼事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她簡直要被氣死了,這人懂不懂什麼叫禮貌。
“媽,你快吐出來啊,不能吃的,快吐出來。”她急得要去扣她媽媽的嘴,那不知是什麼藥就這麼吃了到底會不會出事。
“那不是毒藥……”
“出去!”
當真可笑,她竟然會相信一個陌生的鬼話,若是母親真的有個什麼不測,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臭男人的。
李琴根本就不讓琬亦清碰她,一直拍打著她的胳膊:“壞人,你是壞人,我不要跟你玩兒了。”李琴就是她母親的名字。
“媽,我是亦清啊。”這是生她養她的母親,怎麼可以不認識她呢。
“你先別急在等等……”
“你怎麼還不出去!”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想聽到這個臭男人說一句話。
“亦清……是亦清嗎?”
琬亦清身子一僵,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或者說這個說話的語氣太熟悉,聽了足足有二十年。
僵硬的轉過身子,看著坐在床上的婦人,她的眼睛不在像之前那樣渾濁,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清晰的印著她淚流滿面的影子。
“媽,你能認清我了?”她激動的一把抱住李琴的肩膀,欣喜的問道。
“這藥也只能維持幾個小時,如果你想她好的話就要每天都送藥來。”男子抽空說道。
琬亦清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的女兒我怎麼會不認識呢?這是在哪裏?”李琴說話條理清晰,哪裏像是一個得了精神病兩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