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就是喉嚨好乾，不想說話而已。”南酥用力眨了眨眼睛，水進眼睛了。

    她囁嚅道：“你拿毛巾給我擦擦眼睛。”

    竹染見頭髮洗的差不多了，換掉水，拿著毛巾先給她擦頭髮，再擦眼睛。

    南酥在心底最深處罵娘，眼睛睜不開了。

    “我看看。”竹染見她眼睛通紅，嘖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狗傳染了紅眼病，”

    “去你特孃的，會不會說話。”

    竹染颳了刮她的鼻子，警告道：“下次不許不把自己身體不當一回事，不然……”

    他湊近南酥耳邊，聲音輕飄飄的：“不然你十八歲後，讓你下不了床。”

    “……”南酥道。

    “耍流氓啊你！”

    竹染嘁了一聲，“這可不算耍流氓。”

    “那你認為耍流氓是嗎？動手動腳？”南酥咦了一聲，鄙視的眼神看他。

    竹染低罵了一聲，捧著南酥的臉吻了上去，吻到對方腿軟。

    “竹染你個混蛋。”女生氣喘吁吁，渾身無力的癱在他身上。

    -

    南酥雖然和劉倩和好了，但兩人的關係一般般。

    劉倩又有了新的好朋友，是兩個人女生。

    三人一起上廁所，上下學，形影不離。

    漸漸的，南酥和劉倩見面了，也不理彼此。

    直到高三那年，劉倩開始粘著南酥了，讓南酥甩也甩不掉。

    主要是因為對方把之前對王婷的行為，全部轉在了南酥身上。

    劉倩：【圖片JPG】

    劉倩：好好看鴨，我要買。

    南酥：偶買噶，買它買它。

    劉倩：唔……

    劉倩：全款368。

    南酥：好貴。

    劉倩：……

    劉倩：反正我買。

    一開始劉倩發這些圖片，南酥並不覺得有什麼，只是認為對方因開心才分享給她。

    可一個人每次找你聊天，第一條訊息是訂單截圖，第二條訊息是我要買呢？

    你發了句訊息回她後，對方消失不見。

    再次發訊息給你，又是訂單截圖，或者是洛麗塔、日本女子高中生制服、漢服的圖片，再發個衣服的價錢。

    言外之意“我要買它。”

    汪憶再傻一女生，也會瞧出不對勁。

    南酥更是內心暴走，“臭妹妹，你炫你媽呢。”

    劉倩：我買了。

    劉倩：【截圖JPG】

    南酥：挺好看的。

    劉倩：298。

    南酥：蠻貴的。

    劉倩：可是好看。

    劉倩：漫展去嗎？到時候我穿這個去。

    南酥：王婷拉我去。

    每次漫展都是王婷拉她去，不然南酥是不會去漫展的，門票幾十塊，進去走幾圈。

    沒意思。

    劉倩：你穿什麼去。

    南酥：漢服。

    劉倩：我看看。

    南酥：【圖片JPG】

    劉倩：……

    對方沉默許久，再次發訊息來是一串數字。

    劉倩：155呢。

    她發了個意味不明的表情包。

    南酥：我窮，只買得起這個。

    她的這些衣服全是自己打工賺的，不然根本沒錢買。

    接下來的聊天記錄，又全是劉倩的定金截圖，偶爾夾雜著“不買了，沒錢補尾款。”

    “我媽月底纔打錢給我，沒法補尾款，只能浪費這三十快了唉。”

    看到這些，南酥也沒什麼看法，只能發沙雕表情包，或者是“可惜了”“真貴”“挺好看的”。

    汪憶：我好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