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移山
舒清心望著胥安,“這幾天還有這個聲音嗎?”她也正想把背後的人找出來,奈何沒有合適的機會,此時他主動說起這些,倒是個極好的機會。
“沒有了,從你給我把過脈就沒有了。”他鎮定的說著,神情是對她滿滿的信任,“所以我感覺那裏的事情,要想完全終結,可能還得要拜託你出手才行。”
話是這麼說,可那是大事故,豈是她一個普通人所能參與進去的?渡鬼,她又不大會,而其它的,她又能做什麼呢?找背後的勢力,可又該要如何做?
“爺爺,你以為是什麼人會進入到你夢中呢?”舒清心突然意識到什麼問。
真是個機敏而靈巧的女孩子,胥安找她自然不會是一些可以用正常手段解決的事情,有些事情用普通的思維根本沒有辦法解釋得通,必須得要非常方法才行。
胥安的神情特別嚴肅,“是一些黑暗的東西,他們的所圖肯定不會只是這麼一點點,而且這兩處採礦點除了以後,肯定還會有其它的點再被建起,我希望你能找出幕後的真兇。”
他鄭重的說著,對她的倚重是不言而語的。
舒清心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心中的正義之感被完全調動起來,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好,我一定盡全力去做。”
當然她面對的是一個做事特別謹慎的老人,他一生經歷豐富,對於各種情況都有接觸過,有很多事情說起來雖然有些怪誕,可是不要否認它的存在。
看到舒清心答應下來,他馬上說,“好,你入駐么女屯,身份是調查組的外聘人員,主要負責收集地質的有關資料,另外你還有一個身份,是我警衛員舒行伍的女兒,這是資料,你簡單記一下。”
原來舒行伍是胥安最早的警衛員,在一次戰役中犧牲了,死時才成親五個月,妻子聽聞他的訊息後,抑鬱成疾,在生下孩子後三天就也去世了。
看來胥安是早有準備,可是現在那個孩子在哪裏?如果她冒充,讓那些黑暗勢力發現了,豈不是更加麻煩?
而舒清心這時也才明白,原來胥安竟然在部隊裡的官職極高,而且身手絕對了得。
她疑惑的望向胥安想要問話時,他卻明白她的意思,長長的嘆口氣,神色黯然的道,“是我做的不到位,那個孩子被人販子從孤兒院給偷走了。”
誰的心裏沒有傷?誰的人生中又沒有遺憾呢?殘缺和不完美才是真實的人生吧?
看他難過的樣子,舒清心一陣的不妨,自然的安慰他,“吉人自有天象,那個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烈士泉下有知也不會怪您的。”
不知為何,說這些話時,舒清心感覺到內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情愫。
過去之事不可追,過好每個當下纔是最重要的。
收起心底的哀傷,胥安平靜的說,“你什麼時候安排好生活和學習了,給我說,我讓人去接送你到么女屯。”
舒清心也是個直性子,既然答應下來,當下就說,“現在就可以,不過我先打個電話,答應了別人去工作的。”
她是打給幕歌的,只是簡單的說,“幕總,我這邊有些急事,需要處理,向您請個假。”不知道具體需要幾天,所以就沒有說,而他對她特別的體貼,“嗯,需要什麼幫助,你儘管說出來。”他一直打著同情的旗號來光明正大的關懷她。
當然,她是柔弱的,一個女孩子在這個世上,除了姐姐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再也沒有其它親人!不對,還有一個從沒出過麵的母親,可她到底何許人,現在哪裏,完全沒訊息。
“謝謝幕總,暫時沒有,如果需要幫助,一定第一個向您求援。”接受別人的愛意和幫助也是一種能力,舒清心現在一直試著接受,從華沛白出事以後,她感覺到自己的無助,想要身邊有個人。
舒清心很快再次來到么女屯,這裏有一個工作組駐紮,就是爲了礦難的善後事宜。
當然,她不會也不想運過問什麼,只是在邊上悄悄的觀察著,也讓村裏的人陪著去採礦點附近勘察過,採了些土過來。
她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這裏的村長胥泰身上明顯的有一股黑氣,他的臉都是有些發烏,但整個人精神有些亢奮,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懶烏龜,去看看他的記憶,看他都經歷了什麼?尤其是那黑氣的車源。”舒清心不著痕跡的同意識中的小喜做著交流。
小喜吱一聲,反對著,“人家出來你不讓,還說人懶?”邊說邊施展神獸的異能,只一會兒的功夫就告訴舒清心,“公主,他本人思想很激進,於是被人利用下了激魂氣。”
激魂氣,一聽這幾個字,舒清心的眉頭不由得皺到一塊,她知道這個東東,會讓人時刻都處於振奮的狀態,當然,這種情形想要一直持續,必須得到施法者的持續施法,不然,就會耗盡自己的精血,很快消亡。
“他本人知道嗎?”必須明白他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做下一步動作時才能好掌握分寸。
“當然知道,這樣已經有好些看了,他的身體每個細胞都是激奮的,只要法術一停,不出三天,他就得斃命。”小喜有些遺憾的說。
既然這樣,那就守著這人,看看是誰在給他施法,然後順藤摸瓜,找上去就是。
另外舒清心也發現山體下面,已經大半是空的,雖然看著表面上好好的,可是隨時有可能會發生塌方,而且如同是多骨諾牌似的,只要一觸就不可收拾。
“怎麼辦?”舒清心很焦急,她當然以地質勘探者的身份把這些都反饋給了有關人員,可是普通人類做辦事的效率問題,還有對問題的重視程度,實在讓她有些傷不起。
進入到神農時空以後,和小喜一人一龜相對而坐,舒清心很是惆悵,“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好像這事兒辦不好,就愧對了胥安似的。
小喜望著舒清心,認真的說,“辦法是有一個,不過不是有些費勁。”
討厭,有辦法還不早早的說出來?舒清心用力的瞪小喜一眼。
無奈,小喜只得忐忑的把她的方法說出來:原來是要把這裏的山體移到神農時空裡,在時空內把山體內的礦洞填平,而外面的山因為有複製的作用,自然就會無恙的。
辦法是不錯,可問題是空間內哪來的這麼多土方?
小喜淡然一笑,“公主,那個小溪流,可以挖一下的,哪裏的土方足以填補礦洞,時空內的環境也會更加完美。”
話是這麼說,可舒清心有些懷疑,只是一個小小的溪流,如果把它河床挖深,沒有水,一條幹涸的河床露在哪裏,別說環境完美啦,只怕是會變得難看的吧?再說這勞力,要她和小喜兩個,何時能完成?
似乎看出她的疑問,小喜一股腦的把心裏話都說出來,它現在已經有倒江移土的神力,根本不用她動手,它要以把一切搞定的!至於挖成的河床內水太少的問題也應該不會太存在,它打探過的,溪水是極多的,只是不得已流向別處,再引回就是。
既然它這麼有把握,舒清心立刻同意馬上實施這個計劃。
趁著夜深人靜,一人一龜來到山上,找準這裏的山眼,再把山軸找出,不動聲色的把整座山移了進去,而小喜施展魔法,很快就把一切整好。
舒清心感覺這叫一個痛快,原來給別人帶來巨大的幸福的同時,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暢快!沖天的豪情在她心裏盪漾著,美滋滋的!
多日來,因華沛白丟失而產生的巨大傷痛,此時悄悄的退到了一邊,她的心竟然熱乎了。
北方的農家都是有小院的,而胥泰家的院牆外明顯有一層黑色的激魂死氣,找人一打聽,果然他家附近的人思想行為什麼的,都是特別的激進,雖然現在的經濟條件相對較好,可是那幾家人總還是斤斤計較不說,還會時不時的吵架。
“既然那樣,怎麼還從他們幾人裡選村長啊?”舒清心盯著問。
一長者輕輕的嘆口氣,“不選他不行啊,誰也當不安穩,只能讓他去做。。”
現在的農村裏,在家裏的多是老弱病殘,就算這裏有礦,可是也留不住年輕人的。
而且這人從年輕時就做村長,已然成了習慣,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應該是他的一般,只要其它人插手,感覺就像是在搶他的東東一般。
對他的為人瞭解個大概以後,舒清心果斷出手,吸收了那些黑氣,破了激魂氣的法術,她一心想要引出幕後之人,可令她奇怪的是,胥泰已經快要不行了,而幕後這人沒有任何作為,甚至這村子平靜得沒有一絲的波瀾。
不到三天,胥泰離世,他家附近有三人病重,村民紛紛傳說是報應,多行不義報應來了!
舒清心在村子裏待了整整三天,當然她多數時候都是找藉口去各個山頭取樣和做檢測,實則趁機躲在時宜時空裏邊修煉邊讓小喜認真的監視著外面發生的一切。
可實在找不到下黑手的人。